梅娘---不对,是丞相原锦书,手指紧握住,好半天才克制了想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给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的一下的冲动。
事情到底是怎麽成了这个样子的他压根一点也不想想起,唯一觉得难以置信的,就是商奕非居然会同意!他!商奕非,堂堂一国之君的男人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重臣像个玩意儿一般的往外丢?而且……而且居然让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锦书气得一拍桌子,已经站到了外面伺侯的几人看了,连忙互看了一眼,早有两个长相十分普通的小厮互看了一眼,连忙一个纵身,各自跳到了隐蔽之处消逝无踪。
“哟,原丞相,这就恼了?”魏七喝了一口茶,脸上带着笑。“我还没找你说呢,居然把我的身世定成了被迫‘卖身’的小倌!您不管怎麽说,这身打扮儿谁还认得出您这是那位名震朝堂的原左相?这可是很照顾您的了。”
“这叫照顾!”原锦书失控的一把拍开了魏七的手,青色粗瓷的杯子一应而飞,碰到了墙壁後成了碎片掉落地面。“你还想怎麽照顾,我是不是要跪地谢谢魏太傅的大恩了?”
魏七还没回答,房门轻敲,一个小丫环悄无声息的走进门,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满。“公子,这里不是野外,小声点吧。”
魏七与原锦书互看了一眼,原锦书咬着牙,一转身,就回了里屋。魏七对着小丫环笑起来,点了点头,“知道了。碧桃。”
“请公子自重,原相毕竟是文官,不比我们餐风露宿惯了的。”
魏七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脸的理解。
“是啊,放心吧,碧桃,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着他的。”
碧桃点点头,平凡的五官带着一丝心满意足。
“那麽公子,晚膳您是要去大厅用还是送进房里呢?”
“我和你家小姐是要在房里用的,你们随意吧。”
碧桃点头,施了一礼,这才转身出去。
魏七也不进房,就乐得笑眯眯的跷着二郎腿,在椅子上一脸的悠闲自在。一直到下人送来了饭菜,这才慢悠悠走进了房里。
“喂,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在车上,你可是几天了,都没怎麽吃,我看你已经真的不用演也快要风吹就倒了。”
魏七拍拍门框,接着转身施施然的走了。原锦书转过身,理也不理会对方,只觉得胸口都在发着闷。魏七好整以瑕的坐在桌前,等了半晌,却没人出来,眉心一挑,他又走进去。
内室里空无一人,里间的洗室传来了声声水响,魏七知道原锦书爱干净,更对假扮女子厌恶到了极点,而且,他扮的是一个官家女子因父失势而沦落风尘,因自己这个纨!子弟出了钱买了她的身契,把对方所讨厌的一切,魏七都弄了个十成十,这也算是有趣的事儿一件了。
水声停了,原锦书手里拿着锦帕沾着脸上的水走了出来,身上的女装被他脱了,只着一件雪白的绫布里衣,眼睛看到魏七时,狠狠的一瞪,带着一股想择人而噬的味道。
“洗了?”魏七挑眉。“不是说了不能这样,你要知道,明日还要早早就走的,如果再费工夫给你化妆,那就中午才能起行了。”
“我不管!”原锦书愤愤的,想到自己当初出的主意心里更是悔不当初,当时他怎麽就被猪油蒙了心了?早就应该想到的,和这家夥有关的,都不是什麽好事儿,他怎麽就伸手掺和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呸,是被疯狗咬了的吕洞宾!
“哎哟!原相这样可不成。”魏七的眼睛贼溜溜的扫过了原锦书的全身,眼睛里带着一抹坏兮兮的笑。“这不是逼着我犯错误麽?”
原锦书有些犯愣,接着顺着魏七的眼睛扫下去,绫制的里衣因为被水浸到而湿了,白色的布料因为浸水而变得半透明,淡粉的茱萸隐约可见。
“你!”原锦书的脸轰得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应该想到的情景,在那个狭窄的地方,周围泛着书香墨味,而他们……
“滚!”手里的锦帕狠狠的丢向了魏七,柔软的布料在撞到了额角後又落到了地上。准头不错,可惜杀伤力弱了点儿。
“喂!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魏七一股火立即就上来了,当然,大多数是装的,他毕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虚的。他不管是怎麽样都是多少对原锦书有些心虚,从戎寒那里无意中知道了原锦书居然还有个特殊的厉害的能力,居然,就是口技。
本来,这也就是无意中知道的一件小事,谁料,就在出发前夕,某个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在商奕非的面前进言,弄出了那麽个狗屁不通的身世,他才不理呢,敢和他搞这种小动作,就别怪他下手也不轻。
他直接抓着戎寒一起到了商奕非的面前,好好的聊了聊关於演戏的主角必然要武技不通的这个重点,并就此第一次好好的做了计划,让商王陛下深深的明白到了,两大将军岂可全部离朝的道理,并且把右帅大人直接换成了这位原丞相。
一切都很顺利,就是戎帅在看着魏七离京时的眼神莫名的就让魏七想到了深闺怨妇,让他寒毛刷刷的……
!!
狠狠的一拳,击到了魏七的脸颊上,让魏七的脸色铁青,拜托,他从不是个吃了亏闷不吭声的主儿。伸手狠狠回了一拳,直接击到了原锦书脆弱的小腹上。
原锦书痛得脸色登时煞白,咬牙硬忍着伸出拳头又狠狠击出去,只是这几天他一直在车子里呆着,吃得堪比鸟食,哪里有什麽力气,软软的拳击击到了魏七的肚子,却无力的下滑,轻轻的擦过了魏七双腿间,落了下去。
“喂?”感觉到了软软的触感,本等着疼痛的袭击的魏七却被对方轻若羽毛的动作撩了一下。“你给我住手,听到没?少不知死活!”
这麽久,他一直在与荣暄武制订着行动的计划,并在最後关头终於决定了换下戎寒改以原锦书上阵,成功的施了计策,难得的,他们居然再也没有做过,长久没有欢爱的身体早就已经空旷难挨,这样一撩拨,他怎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