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田秋兰被迫听人家靡靡之音,听的上了火,失了眠,第二天,美奈子起早就走了,叶南飞虽然挺辛苦,但昨夜爱的释放,让第二天的他心情舒畅,而且欢愉后的睡眠格外的有深度,也解乏,相反田秋兰面容憔悴,黑眼圈都出来了,这没干活的比干活的还辛苦。叶南飞发现有点不对劲,还嘴欠,问了一句:「呀,田姐,你眼圈咋都黑了呢?」田秋兰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阴沉着脸:「没事。」转身就走了,这时候的田秋兰有种要杀人的冲动,还说咋了?
本来田秋兰和叶南飞的关系就挺矛盾的,为啥呢?叶南飞是救她的人,还安排她住,管她吃,按理说这是救命之恩啊,应该感恩才对,可是人有时候就这么矛盾,微妙就微妙在,他俩不是同性而是异性。异性本来就应该相吸的,而且又有恩情在,不说弄出点感情来,至少也应该暧昧一下子吧,但是叶南飞因为心有所属,对于男女之间这种温情完全屏蔽了。
别怪叶南飞,不是他无情,是因为人的精力太有限,他已经有了李永霞,美奈子,还有李永红,他可在没有精力招呼另一个人了,所以对于田秋兰的存在,他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一下,平时根本就无视了,而你对一个相貌还算不错,自信心还很强的女人视而不见,那你还不如侮辱她,强暴她呢,因为这样至少证明她还是有点魅力的,这视而不见的态度简直就是全部否定人家,这对于任何女人都难以容忍的。
所以田秋兰对叶南飞的态度也就挺复杂,因为无视,造成她对叶南飞还没有对其他几人热情。这下在看清楚这事,更让她心里不平衡,心里一边骂流氓,一边怨恨,那奈美咱比不了也就算了,确实漂亮,可是这俩村姑我还不如么?当然这只是一种潜在的感觉,就田秋兰自己有时候都闹不准为啥自己神经兮兮的。
她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感受,这伙人可没空体察,大伙还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但没人知道危险正一步步逼近,他们美好的生活眼看着就要断送了,怎么了呢?因为又一股运动风潮来了,主要针对一些翻案风以及不满言论。事情的根源好像是跟十里送行,广场事件有关,上点年纪的人可能记得,建国后,改革开放前,这个国度是一场运动挨着一场,基本没消停过,可以说这段时期的最大特点,就是依靠各种运动,来运行这个国家的。
运动一来,什么抓典型啊,凑人数啊,下定额,下任务啊。总之上面有态度,下面就得完成的像个样子,比如最近市里要是关注浪费问题,那么好了,下面个单位肯定要抓出很多浪费的典型,如果说咱这单位没有这现象呢?那你这跟领导咋汇报?你说俺们单位没有这现象?你得一抓一大把,搞得轰轰烈烈,这样才算你工作做的好。
比如公安局这段严打,你说俺这片治安老好了,违法现象不多,那你麻烦了,你应该大抓特抓,实在没有,抓几个平时不安分的凑数,得弄得风生水起才行。而这次因为广场事件,全国又刮起这个风,那从县里到公社,都在抓典型,抓案子,正愁凑不够数,就又把田秋兰的事翻出来,这案子多典型啊。如果没这股子风潮,也许就没人关注这个事,就算关注,这么大林子,谁爱进去找去啊,没准早就被黑瞎子糟害了。
但运动一来,所有力量都调动起来,那付所长,把自己对调查沿河沿江的结果拿出来,于是领导下令,挨着这几个盲流点搜查,看看能不能有结果。外面一片恐怖气氛,而叶南飞他们在林子里哪知道啊,依然快快乐乐的生活着。而这天,不幸终于降临了。
咋回事呢?说来也巧了,这天正是打鱼卖鱼的第二天,大家头一天都很累,基本都在家休息,叶南飞这里也没人来,而他再累也习惯早起晨练。吃完早饭后,他收拾收拾院子,又和田秋兰侍弄侍弄园子里的菜,后来田秋兰就不让叶南飞伸手了,因为她平时也没啥活,偶尔做做饭,洗衣服人家李永霞不用她,打鱼也不用她,她也就侍弄侍弄园子,洗洗自己的衣服。
叶南飞一看没啥事,挺长时间没去小块地看看了,是不是让野猪啥地给祸祸了。于是他背着简装背包就出发了,说简装是没带露营的家伙,但是其他东西还是带了,林子里独自穿行,千万别侥幸,必须时刻准备着,不然遇到突发情况就傻眼了。这也是他常嘱咐李永霞和美奈子他们的。
等他逛一圈回来已快中午,这么一圈下来相当于散心,他逛逛悠悠的往回走,小黑欢欢喜喜的在前面开路,快到家的时候,小黑突然停下,耳朵竖起来,开始警戒。猎犬一般知道啥时候该出声啥时候该沉默,叶南飞马上意识到,怕是有陌生的东西靠近了,赶忙隐藏起来。
拽出望远镜开始观察小木屋的情况,发现有一人拎着两根鱼从院门出来,往东赶去了,是去李屯的方向,这一幕把叶南飞吓够呛,瞧着刚才那人应该是民兵的打扮,肩上还挎着步枪么,这是抓自己来了?等了半天院子里在没有动静,不过刚才那民兵走的方向倒是不小的动静,七吵乱嚷的,虽然听不真切,但应该是几个人。
他马上小心的接近木屋,进了头道门,没事,然后二道门,也没人,木屋的门却开着,院子里有点杂乱,观察了一下没人,进屋后也没人,叶南飞意识到,怕是田秋兰被抓走了。现在搞不清民兵是来抓他的还是田秋兰的呢?不管是谁,必须跟上去看看,于是又往背包里装了点必备的东西,带上武器出发了。
跟踪这些二五子民兵没啥难度,而且这个路线叶南飞都走了几年了,夸张点说,闭着眼睛都走不丢,他时而超前路等着他们,时而并行,时而尾随,林子里的路并不如公路好走,那几人走的不快,走走歇歇的。一共四个民兵,都挎着破步枪,田秋兰胳膊被捆在后面,低着头走在中间。叶南飞心里很挣扎,怎么办?这田秋兰被抓回去后果不用说,会很惨。
可自己也救不了她啊,难道和民兵武装对抗?打不打得过这四个人不说,这等于和官府作对,与人民为敌,试想一下,没这胆量,而且田秋兰和自己也没啥关系不是,就是不得已救回来的女知青,又不是自己同学,朋友,女朋友,他不断给自己找理由。但还多少有点于心不忍,他约摸了一下,他们差不多应该在哪休息,提前先赶到那等着他们。
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实在没机会就没招了,心里还念叨着,田秋兰,你可怪不得我啊,我已经尽力了,你总不能让我把四个民兵干倒救你走吧,这难度也太大了,人家还有枪啊,最关键的是人家是代表人民与政府逮捕你,我一人也对抗不了啊,就算这次救了你,人家已经知道小木屋,还是要来抓,没治了,他心里还是琢磨着。
不过事情还真有变化了,叶南飞预测的一点没错,这地点确实是休息的绝佳地点,几个家伙慵懒的各自找地方坐下来,田秋兰很颓丧的瘫坐在一边,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在说着什么,他正着急听不见他们说啥,这时有俩要小便的站起来走向叶南飞这边,把叶南飞还还吓够呛,别是发现自己了,忙按着小黑的脑袋一面安抚它别出动静。
那俩人没走出几步,不过距离叶南飞还是近了一些,边解手,边聊天,一个说:「啥时候动手啊?动手之前让哥们们解解馋,反正也得弄死,不玩玩那不白瞎了。」另一个:「这不是一直找合适的地方呢么,这娘们长滴不错,一会可得好好开开荤,嘿嘿。」
一个:「她咋把高书记得罪了?还非得弄死她?」另一个:「这特么谁知道啊,估计是有啥不可告人的呗,咱也别问,知道的越少越好。老高家谁惹得起啊,在公社都横着走。反正这女的已经失踪这么久了,这会让她真失踪,谁还能查出来咋的?我看商量商量,一会在这把她办了就得了,完事一埋,鬼知道啊。」
俩人完事回去,果然四个人坐一块商量了一会,然后有俩人走向田秋兰,另俩个好像在找适合的地方,最后在一棵大柞树下招呼着,看样那树下够平坦,树叶子也够厚实。那俩架着田秋兰就往哪树下去,田秋兰似乎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对劲,可能是那俩人淫邪的表情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她拼命挣扎着,可一点用也没有。她被人扔到树下,其中一个说:「臭娘们别给脸不要啊,你识趣点,把俺们几个侍候舒服喽,俺们就不整死你,要是不听话,直接弄死你在这埋了,任谁也不知道。」
田秋兰整个都绝望了,两个分别把着她手的,还有两个在扒她的裤子,田秋兰还是无谓的挣扎着,但喊不出声音了,已经陷入极度恐惧中。这时本打算放弃救援的叶南飞坐不住了,本来想,要抓她回去,那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管得了的,如果只是强奸,叶南飞也未必下决心,被强奸么,至少还有命在,受点委屈而已,毕竟和国家机器作对,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但这几个人要先奸后杀,这可不出手不行了,还有一个变化,让他下定了决心,这几个人的枪都扔一边了,和大树下都有一定距离,这时树下正忙的热乎朝天,根本不知道暗中还有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枪被收走了,其中一把还是被小黑叼走的。没有了枪的威胁,叶南飞基本没啥顾虑了,但他可不想让人认识他,于是拽出一块棉布把脸蒙上了,这块布其实是包里带的抹布。
然后找了个角度,还算隐蔽,拉弓搭箭,因为叶南飞连收枪,在准备,虽然很麻利,但也有那么一会,就这么一会,四人中的一人已经得手,并且兴奋的在田秋兰身上腾挪着,其他三人帮着按着,并且一脸兴奋并淫笑着看着。田秋兰已经完全绝望,四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对她实施暴力,换谁也得吓蒙。这几个人很操蛋,但叶南飞可不想杀人,杀人和打猎可不是一个概念,杀人这个心理障碍不是那么容易逾越的,另外这也罪不至死,虽然这罪对于被伤害者来说天理难容。
叶南飞这一箭射中了那家伙的肩膀,那家伙的身体被箭的惯力带着往前一跄。感觉后面谁给了他一棒子,动作跟着就停下来了,前面那俩没明白他咋突然停下来了:「我擦,这么快就完事了?你行不行啊?」但是身后那人看出不对劲了,他发现有半截带着羽毛的木棍插在了同伴的身上,但是一下子他搞不清情况,看着同伴的后背发愣。
停了那么几秒钟以后,中箭那家伙才发现,自己肩膀冒出一截箭头来,身体各种神经传导也才到位,特别是眼睛看到以后,他捂着中箭的地方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