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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胁迫

第23章 胁迫

  V 国S 市的夏夜有些炎热,刚到20岁的阿梁身上还穿着厚重的长衫,和旅店里的红男绿女很不搭配。

  但是阿梁早已习惯了这种不搭配。从出生起他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天生的驼背和矮小的身材,以及丑陋的面孔,让他成了V 国街头的卡西莫多。别人的讥讽嘲笑他早已习惯,尤其在他扫地的那个拳馆里,那些高大强壮的拳手们没有人会跟他说句话,他似乎是透明的,如同一只躲在墙角里的老鼠,偶尔遇到的目光里除了厌恶就是无视。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比恶毒的谩骂更加让阿梁难受。这么多年他几乎每天都过着同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如果说有例外,那就是那一天,那个中国女人的到来。那一天也是阿梁命中的福日,周英笛一时技痒,在晚上来到这家拳馆,在训练馆开始对着沙包训练起来。阿梁从周英笛身边走过,看到周英笛灵活的腰肢和健美凸显的身材,不知不觉走神滑到。周英笛感到背后的响声,回过头,连忙问阿梁有没有事。阿梁正巧是华人后裔,听懂了周英笛的话。周英笛看阿梁摔得不轻,又拿出自己常带的伤药给了阿梁。阿梁自是十分感激,要知道他经常被拳馆里一些拳手撞来撞去,别人从不会跟他说句抱歉,更不会去看他伤了没有。眼前这位亮丽逼人的女人竟然平等关心地看待自己,阿梁顿时把周英笛当作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所以在当晚周英笛和当地拳手切磋的时候,阿梁一直在替周英笛担心。他很了解当地的一些拳手,对于周英笛这样一个外来者,如果对方武艺高强,他们会暗生嫉妒,一定会借机削一下对方的面子。所以看到周英笛训练出手不凡,很多拳手都生了挑战的念头。最后拳馆里一个最有实力的拳手终于下了战书。周英笛正好想一试身手,便答应了下来。当周英笛健壮性感的长腿将对手踩在脚下时,这个拳馆都震惊了。阿梁无法抑制地自豪了一回。拳馆的经理用他精明的眼睛打量着这个青春健美的少妇,试探地询问她愿不愿受雇于拳馆,参加当地的地下比赛时,阿梁吓坏了,连忙向周英笛偷偷摆手摇头示意。

  其实就算他不表示,周英笛也不屑参加这样的地下斗拳。临走时周英笛还向阿梁表示了感谢。经理恳求周英笛留下联系方式,周英笛微笑道:「就让这位小兄弟来酒店总台找我吧。」

  阿梁虽然天生缺陷,但人并不傻,他知道周英笛是可怜他孤苦无依,有意让老板多重视一下自己。阿梁很感激。当经理让他把一个信封交给周英笛时,他并不情愿。S 市的地下拳击十分流行,依靠拳击下注的地下博彩和奖金金额都十分可观,很多当地黑道都涉足其中。因此一旦沾惹便会有十足的麻烦。阿梁虽然乐意被经理重用,但实在不愿意让周英笛牵扯进来。从酒店总台到周英笛房间的路只有两三分钟,但阿梁的心里却翻来覆去无法决定。终于,他敲下了周英笛的房门。

  房门打开,阿梁只觉得一股大力把自己拉了进去。他看到眼前站了几个高大的黑影,忽然脑后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便昏了过去。

  浴室里,淋浴头里浇出的热水冲刷在周英笛身上,让周英笛疲倦的身躯放松了下来。紧致的皮肤,娇柔健美的躯体,在毛边玻璃上投下了曼妙的曲线。周英笛似乎可以想象隔壁卧室里,丈夫躺在床上欣赏自己朦胧身材的样子。这段在V国的蜜月期,是周英笛一生里从未有过的美好时光。女警官均匀健壮的身躯里,蕴藏着力量和爆发力的肉体似乎也带着一层油光,那是来自幸福的滋润。周英笛回想起一天的旅行,一幕幕两人世界的欢乐时光涌现脑海。只是不知为何,周英笛总觉得今天见过一个很熟悉的人,似乎是一个背影,又或是一个眼神,总让她感到有些不妥。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声音极轻,在浴室哗哗的水声掩盖下,很难有人能够察觉。但周英笛是久经历练的女刑警,尤其和黑帮战斗多年,极其警觉。在临湾的时候,周英笛是黑帮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有多少歹徒暗地里想报复她。可周英笛凭借过人的武艺和这极度敏锐的警觉,每每都能事先觉察对方的暗算或埋伏,除了和刘凌霄一起被卓风暗算的那一回,她几乎每次都能预先察觉到陷阱和阴谋。周英笛虽然身处V 国,但此时熟悉的情景又再次来到了她面前。周英笛不动声色地把水龙头的水温调到最高,把淋浴头拿在手里,她挂念卧室里的丈夫,因此顾不上穿衣服,猛地打开浴室的门,把滚烫的热水往眼前的一个黑影射去。「嗷」的一声吼叫,一个男人被热水淋到脸上,狼狈地倒退了几步,用手捂着脸,暂时失去了战斗力。两旁忽然冲出两人,扑向周英笛。周英笛先后左右各踢出一脚,两人闷闷地倒了下去。这时灯忽然亮了,周英笛看清了来人之后,不禁一惊。来人中为首的竟然是金毛。周英笛暗怪自己大意,白天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金毛。当时自己便被金毛盯上。若是平时,金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盯梢周英笛而不被察觉。但现在周英笛度假中,又是身处异国,和丈夫新婚燕尔,警惕性不够,对金毛竟然事先一点也没察觉。靠着本能般的警觉,周英笛化解了金毛两个手下的偷袭。眼前金毛身边只有四人,周英笛只在匆忙间穿上了白色胸罩和内裤,赤裸双脚,面对对方五人有些尴尬。但看到偷袭的那两人已经倒地不起,周英笛心下稍宽,同时也有些奇怪:金毛身后四人年龄相仿,都十分年少,大概都不到十八岁。周英笛甚至觉得他们做打手都还太小。不过凭着格斗高手的直觉,周英笛从四个少年的身形神态上,感到这四人应该是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周英笛关心丈夫,问道:「我老公在哪里?」

  金毛向门口看去。周英笛顺着金毛的目光,看到丈夫王宇和阿梁两人昏倒在地,背靠着房间的大门。周英笛怒道:「金毛,你好大的胆子!」

  「周警官,我是代表岳先生来和你谈判的。只要你交出手里藏着的马月梅收集的证据,还有以后听从岳先生的安排,我们不会为难你。」

  金毛有恃无恐地说。

  「做梦!」

  周英笛大怒。她评估了一下形势,决定放手一搏。周英笛一个箭步向金毛冲去。金毛脸色微变,连忙后退了一步。这时身后四名少年同时闪出,周英笛只觉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一个人的四个幻影,同时站在了金毛身前。周英笛应变奇速,左腿横扫踢出,划出一道圆弧,同时罩住了眼前的四个少年。这一招攻守兼备,进可以攻击对方试探虚实,退可以防护全身。纵使万氏兄弟复生,周英笛这一招至少也能支撑个不胜不败。然而眼前这四人似乎早有预料,周英笛只见左边的少年双手竖挡,用小臂和另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踢腿。周英笛横踢之力固然极强,但是对方集全身之力格挡,只守不攻,终究可以接下这一招,并且顺势抓住了周英笛左脚脚踝。第二名少年在同一时间低头滚过,用双腿盘住周英笛的支撑腿,同时右手呈爪,猛地抓向周英笛的下阴。第三名少年欺身上前,双手齐出,直直击向周英笛的胸前双乳。周英笛急忙用双手阻挡,四手相抵,紧紧抓在一起。第四名少年站在最右,一开始便急速绕道周英笛身后,这时周英笛身后全无防护,也躲闪不得,那少年狠狠朝周英笛的后背砸了两拳,只打得周英笛胸后剧痛,呼吸困难,这时那少年又用左臂紧紧缠住了周英笛的脖子,右手又重重捣在周英笛的右肋上。本来周英笛一招可以压制对方四人,强迫对方采取守势。

  不料对方竟然似乎料敌机先,一人负责防守,其余三人全力进攻,并且四人配合几乎滴水不漏,好像预先演练过一样,所有动作快速准确,四人如同一人。要说这四人不论是速度和力量,都并不突出。单打独斗都与周英笛差距甚大。然而四人配合极其熟练,周英笛一个大意,竟中了招。此时周英笛抬起的左腿被第一个少年牢牢抓住了脚踝,举得高高的;支撑腿被另一人死死地抱在地上,那人的右手掐住了周英笛的阴部,并不粗壮的拇指隔着内裤硬是插入了周英笛温暖的阴道口,整个手握得很紧,周英笛的阴部被撕扯得生疼;因为周英笛双手不得不用力去扳开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第三人的双手已经牢牢抓住了周英笛的两个乳房,两个饱满的乳房在对方的用力抓挤下变了形;第四人仍死死箍住周英笛的脖子,周英笛双臂用尽全力,也只是扳住对方的手臂,保证自己的呼吸,但终究没有力气把对方的手臂扳开。昏黄的灯光下,四个黝黑的少年和一个白皙丰满的少妇紧紧缠在一起。金毛这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张,甚是得意地说:「周警官,你以为没了万氏兄弟,你的武艺就没了对手。这四位小兄弟可是岳先生亲手选出来的,就算当年的霸王花姐妹来了也没用。四位兄弟,把这个贱人绑到床上去!」

  周英笛的四肢被拉开成「大」字型,分开拉至极限,分别被麻绳绑在了旅馆双人床的四角。四名少年一直目无表情,周英笛发觉这四人始终行动如一,就连捆绑她的手脚都是四人同时进行的,根本不用事先讨论,似乎四人可以心灵相通。四人捆绑好周英笛之后便径直出去了,周英笛凭着女人的敏感可以察觉这四个少年一直刻意回避她的身体,尤其是乳房大腿等诱人的女性部位,更是一望之下便匆匆移开目光。周英笛心里充满了疑惑,可她并没有想太多,这时金毛两个被打倒的手下也醒了过来。周英笛只穿着性感窄小的内衣,被捆在了床上。金毛早已欲火焚身,淫邪的目光在周英笛雪白的身躯上游来游去,双手也慢慢伸向周英笛的胸部和下身。

  「金毛,你敢!」

  周英笛一急,连忙大声怒喝,「我不会放过你的!」

  「哼,臭婊子,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敢横?」

  金毛嚣张地说道。咔嚓两声,周英笛薄薄的内衣裤被金毛粗暴地撕开,扔到了地上。周英笛完美的躯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三名暴徒面前。周英笛心知一场凌辱在所难免,而自己正躺在和丈夫度过许多柔情蜜意的床上,就要受到歹徒的轮奸,她紧闭上了眼睛,把头扭向了一边。金毛早已按耐不住,双手在周英笛丰满挺拔的玉乳上疯狂地揉搓,早已硬挺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周英笛的阴道。

  「嗯嗯」,周英笛发出两声痛苦的呻吟,声音极小,显然是强行忍住了。那是金毛硬挺的阳具在周英笛干燥的阴道里抽插过猛,周英笛吃痛不已,腰部猛地一挺,金毛险些被顶翻下床。这两下抽插金毛自己也感到下身疼痛不已,于是连忙拿出随身带着的透明药水,匆忙涂在自己的阳具上,有了药水的润滑,金毛的阳具一下插到了底,周英笛疼痛略轻,但也发觉金毛用了一种药水,内心越发绝望。周英笛新婚不久,但和丈夫鱼水之欢毕竟有了段时日,因此阴道在金毛的奸淫之下并不太过痛苦。但精神上的凌辱和肉体的蹂躏,依然让她悲愤不已。金毛看到周英笛并无普通女子受辱时悲戚哭泣的神情,只是紧闭双目,把头歪向一边,紧皱的眉头显出一副厌恶之情。金毛不由得恼羞成怒,动作更加粗暴起来。不一会儿,便忍不住在周英笛体内射了。金毛不甘心地下了床,另一名歹徒爬了上去。

  吃过周英笛苦头的歹徒把满腔怨气都发泄在了周英笛赤裸的身上,金属支架的双人床被晃得咣咣作响。

  「周警官,岳先生知道你不肯交出手里的那些证据,那也可以,不过以后可得替岳先生办点事情……」

  金毛一边说,一边用预先带来的相机,不停地拍下周英笛赤身裸体被人奸污的照片。周英笛气得全身发抖,双拳紧握着,紧皱的眉头下面美丽的眸子里终于滚下了悲愤的泪珠。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梁缓缓地醒转过来。头还是很疼,但是阿梁很快发现自己倒在了旅店的客房里。客房卧室里还亮着昏暗的灯光,穿过打开的门,阿梁看到露出的床尾上有两只分开的脚,那柔和丰满的曲线一看就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阿梁心里一惊,连忙走了过去。卧室里一片狼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物行李散落一地。周英笛一丝不挂地被绑在床上,身体依然呈「大」字型,暴露的阴部有些红肿,有白色的液体从阴道里流出。不用说,阿梁马上明白了发生过什么。周英笛健美白嫩的胴体让阿梁面红耳赤,尤其是一开始就映入眼帘的那双肉脚,白皙粉嫩,连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周英笛腿上功夫极好,双足生得自然比普通女人更加健壮肥厚,但并不肥大,充满了女性的柔美和活力。看得阿梁呆痴的神色,周英笛羞耻不已。阿梁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的目光又被周英笛张开的阴部和高耸的乳房吸引。他不敢多看,连忙去解周英笛四肢的绳索。周英笛看得阿梁终于开始帮她松绑,略微安心了一些。阿梁解不开死结,只能从旁边找到一把男士剃须刀割开了绳子。自然刀不顺手,在割绳子的时候又近距离仔细观摩了周英笛的纤纤美脚。阿梁偷偷把剃须刀收了起来。他虽然迷恋周英笛的美丽,但毕竟本性纯良,不愿意在此时对周英笛有所图谋。他见到拿把剃须刀时注意到上面还沾着一根黑色毛发,他暗中观察到周英笛阴部上方和腋下都白净得很,于是他细细一想便知周英笛身上的阴毛和腋毛是被人刮走了。这剃刀便是工具,不用说那上面沾着的就是周英笛的一根阴毛了。周英笛心乱如麻,并未注意这个细节。阿梁见周英笛虽然被松了绑,但也没什么举动,只是蜷起身,呆坐在床上。

  阿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至于来之前经理让他转达的话,他纵使记得也不会再提。况且他现在也是心惊肉跳,无心他顾。

  「你去跟你们经理说,我去参加他们的比赛。」

  阿梁默默往外离去时,背后响起了周英笛平静冰冷的声音。

  深夜,S 市城郊公路。

  「真是晦气!」

  金毛狠狠骂了一句,「喝凉水都能塞牙。好不容易叫我撞了大运,今天碰上了周英笛,在岳先生那里立了大功。可回到赌场竟然碰到那三个母老虎,真是倒霉!」

  金毛身边的两个手下也是心有余悸,连声附和。

  「那四个半大小子也是混账,把人捆上就带着那男的跑了。哼,果然是还没长成男人,这么好的机会,不玩玩那个女警,非要把她老公带走,真是听话。要是他们不走,我们也不用怕那母老虎了。」

  金毛嘟嘟囔囔地说。

  「那三个女人可是厉害得很呐,据说岳先生手底下没人能打过她们的。」

  一个手下说,「就算那四个小毛孩子来了,有能怎样?他们的功夫也不算多强啊。」

  「你们都是猪脑子!」

  金毛恨恨地骂道,「没看见周英笛那么厉害的角色,一招便被这四个制服了吗?我告诉你们,岳先生可是专门挑选的这些孩子培养的,并且还不只是这四个,总共有八个……」

  「可是我看他们每个虽说武艺不低,可也没那么强啊,是不是因为他们四个打一个……」

  另一个手下不服气地问道。

  「你们两个草包打一个周英笛,占着便宜了吗?」

  金毛心里有气,毫不客气地反问,「这就是岳先生的高明之处了,像刚才那三个女人那样的高手,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四个,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合起来,打倒一个高手就很容易。」

  金毛暗自盘算着怎么求着那几个少年,替他对付着三个对头。「这个月以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三个女人,到处和岳先生作对,岳先生的地盘被砸了好几处场子,每次都灰头土脸的,道上的朋友都看轻咱们了。哼,不知岳先生还藏着这支少年军干什么。」

  金毛说道。

  「不好,有人追上咱们了!」

  开车的手下大惊喊道。只见旁边冲出两辆汽车,一个在前一个在左,将金毛三人的车挤到路边被迫停下。车里马上窜出七八个人,从车里把金毛三人拽了出来。金毛吓得浑身哆嗦,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暴打。

  等三人都爬不起来了,一个为首的人走到了金毛面前。金毛看到那人的脸,立刻吓得说不出话来。

  过去的半个月阿梁似乎一直在做梦,他见到了一个美丽强悍的异国女警,又因为这女警的落难而卷入风波。最近拳馆盈利甚厚,主要是馆里的拳手在地下搏击比赛里连战连捷,老板一喜之下,也为了不让阿梁乱说话,给了阿梁不少奖金。

  阿梁手头渐宽,可心里一直忐忑不已。每次睡觉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出那铁丝笼里血腥暴力的格斗场面。这场面他过去见多了,并不奇怪,可一想到那铁笼里会有一个极不相称的身影,他就心惊胆颤,时常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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