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有病我不知道,但是显然的,不太有人性。”
凌君晓平静的说,似乎就在说着今天吃的饭很好吃的语气,既不波澜起伏也不会像楚云墨悲伤激愤,以着一种平常的心态面对着如此不堪的伤口。
“这种事我怎麽也接受不了。”
看到凌君晓几乎是麻木的表情,楚云墨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从吃饭上就看得出来,这凌君晓决不是秦烈虎那样的世家公子,应该是吃尽苦痛才有了今天,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怎麽会不愤怒与这样的不公与残忍。
感觉到了楚云墨的眼神,凌君晓抬起头,乌亮的眼睛有着如死水的沈静与苍凉。
那种苍凉感奇异的,让楚云墨有种自己被讽刺的意味。
“这种事你接受不了?”凌君晓以一种怀疑的语气说着这句问话,那语气与眼神都说明了他的难以理解与有丝说不出的轻讽意味。
“如果这件小事楚公子都接受不了,那楚公子真应该问问你家的大公子又是怎麽对待被他玩弄过的小倌男宠侍女,如果五公子接受不了,那更应该到各家世家大臣府中看看普通的仆人是怎麽生存求活的。也许那个时候,五公子不会这样难以接受。”
楚云墨一呆,看着凌君晓平静的表情,那眼神中说不出是悲凉是看透,带着一丝苍厉的绝望沈重。
他误会了是吗?其实凌君晓不是无动於衷,而是无能为力中的一种漠视和无奈?还是说,同样的痛苦经历也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早晚会挺过去?
楚云墨没有再说什麽,只是低头看着凌君晓为这少年包扎着伤口上着伤药。
一直到伤口弄的妥贴整齐,少年的急促呼吸声慢慢的转为了平静,楚云墨松了口气,看着凌君晓眼中带着一丝真诚的谢意。
“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麽做了。”
凌君晓摇摇头,刚想回话,变故突然发生了。
一柄明晃晃的利剑从车厢侧面的窗子猛的穿越而快速的插过,被剑本身的金属光泽晃了一下,楚云墨动伤敏捷的扑倒在凌君晓的身上,剑身从他的後背穿过,还好只划开了衣服,对他本身没什麽影响,吓得楚云墨一身冷汗。
凌君晓反应迅速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楚云墨,伸手把丢到车厢的短剑拿在手里和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战在了一起,两人交手不过几招,那黑衣人就转身从车厢的另一边的窗子冲撞了出去,随後逃之夭夭,其他的兵士的追喊都没能阻上他的动作。
凌君晓回过头再看向楚云墨,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被划开的衣服下,露出了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的肌肤。
马车已经停下了,楚尔擎、秦烈虎、凤三俱都从马车及坐骑上下来,迅速的赶到了马车前,凌君晓看看还在昏迷中的少年,把车上的一床锦被兜头盖了过去,接着迅速的抱起楚云墨从车上跳了下去,直接的迎上了过来查看的一群人。
“三皇子、楚候爷,请恕下官未能护得五公子周全。”
说着凌君晓单膝跪地,托着楚云墨低头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