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忙的走到了鑫华殿,江新义後知後觉的觉得不对。
“我和你来这里做什麽啊,我是要去找总管要东西的。”
“我怎麽知道你来做什麽?”楚云墨也是莫名其妙的,如果你不想来你刚才又是想什麽呢,怎麽人家一喊你就跟着走?他又不是什麽暴君,非要一拉就走什麽的,有事你不直说你怪谁啊?
“要不你现在走吧。”楚云墨出主意,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呆在这里,尤其是手里还有个可笑的鲤鱼花灯的情况下,咦,鲤鱼花灯?後知後觉的看看手上不知道什麽时候楚云铮还回来的花灯,楚云墨皱眉,这东西怎麽处理?
“算了,都到了,现在再走就留人话柄了,等一会儿再走吧,”江新义一下子就颓废了,他一直以为他已经释怀了,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是他发现他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其实他也只是个平凡的人,他其实,其实也只不过只有二十几岁而已。
“随便你吧”。怀疑的看了江新义一眼,发现这个魂不守舍的家夥又开始不知道想什麽似的在发呆,楚云墨摇摇头,不去管他,楚云墨随手找个位置把他塞过去让他坐着自己发着呆,楚云墨打算把自己手里的鲤鱼花灯找个地方安排一下,刚刚楚云铮随手就把花灯又塞回了给他,他刚刚才发现(这神经真是够粗的……汗),东张西望间刚好看到了有棵树似是没有挂灯笼的样子,走到树前就想把手里的花灯挂上,可是,树枝太高了,楚云墨只差一点点就把灯挂上了。
楚云墨正认真的伸长手臂向上举着花灯,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拿过了手里的花灯。
“怎麽了?自己跳了龙门不算,还想让这树也变成龙门啊?”
楚云墨一惊,松开手转身,凤三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眼中不复从前的冷邪,变得有些奇怪的样子。呃,应该是不习惯吧。
“怎麽?你不喜欢这只鲤鱼?”
凤三一扬手里的花灯。
楚云墨低头行了个礼。“拜见三皇子。”
“行了,都是自己人了,不用这些虚礼了,以後见了我不用见礼,就像我叫铮哥一样,你也像云杰云浩他们一样喊我霁哥就行。”
“谢三皇子……呃,霁哥。”在凤三坚定的眼神中,楚云墨无奈的改口,不想因为这样的一个小小的称呼而两个人争来争去,他正好讨厌极了行礼,见了不是鞠躬就是跪拜。
“如果你不喜欢这只花灯,就把它给我吧。”凤三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低头仔细的研究着手里的花灯,唇边有一丝带着深意的笑容,这花灯的材质,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如果三、咳,如果霁哥喜欢就送给你吧。”那花灯是很精致,可惜他怎麽想怎麽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尤其看到凤三居然会开口和他索要,这绝对不寻常,对於特殊的东西,还是让特殊的人去拥有吧,他一介凡人还是乖乖过自己的平凡的日子就好。
“你确定?”凤三挑挑眉,以楚云墨的聪颖,他相信对方已经猜到了。
“咳,我相当的确定。”楚云墨认真的点头,开玩笑,看看对方的眼神,他已经明白了这绝对是烫手山芋,他不扔出去才是傻子好不好?
凤三嘴角第一次,露出了称之为微笑的表情,看看楚云墨没有再说什麽,直接拿着手里的鲤鱼花灯走向了皇子们所坐的上席。
转身看看凤三慢慢走远的身影,一直走到内侍那边,内侍连忙行礼并为他拉好坐椅。
楚云墨回到了正呆坐在桌前的江新义的身边。
“你去哪里了?”江新义歪头看他一眼。
“真稀奇你还知道关心我去哪里!”楚云墨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麽药,跟没带着魂出来一样。
江新义不好意思的笑笑却并不辩驳,只是看看他的手。
“花灯呢?”
“送人了。”
“为什麽?”
“手酸!”
“呃,你怎麽了?”神经线也不细的江某人终於发现楚云墨的态度很不对。
“没什麽。”楚云墨闭闭眼睛,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总是有种奇怪的情绪似乎要破体而出一样,他的痛苦说不出道不明,对於一切的无法肯定,对於前路的迷惘,他说不出也不知道怎麽说。
再加上凤王,不知道为什麽,他无法无视那个让人心存惧意的男人,也许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吧。楚云墨几乎是满心苦涩的想,凤三就算是皇子,也有人一样可以牵制住他,也有弱点,所以他可以不在意,那凤王呢?那个凤国权势顶端的男人,会被什麽牵制?会有什麽弱点?他不知道,也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恐惧。
他想,他无法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