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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黑日教团

(十三)黑日教团

  据说很多设定中魔法师都怕弓箭手,因为魔法师很难抵挡闪避速度快穿透力强的箭矢,而且弓箭手的敏捷闪避也很高,法术比较难命中,所以要杀Caster的话是不是找个Archer来会比较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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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很厉害呢,雪,真的没问题吗?」

  天空中那一团强光几乎令人无法直视,杜威的眼睛有些发痛,即使隔着水幕,他也能感觉到外面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忍受的高温,也许只要在外面呆上几分钟就会脱水而死,还有那实实在在的扑面而来的威压,让他在一瞬间的确有种彷佛见到了「神」的骇然。

  「我在城里留下了魔力标记…现在就离开吗…陛下…」

  望着半空中的那轮「烈日」,千里雪歪了歪脑袋平静地说道,又在周遭布下了几层魔法防护罩,削弱了透进的刺眼强光。

  还没等杜威回答,一大堆密集的火球骤然铺天盖地砸在了最外层的魔法防护罩上面,好像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和火光过後,防护罩周边的地面被炸地一片狼藉,坑坑洼洼地布满了爆炸後留下的凹陷,但却丝毫撼动不了千里雪的魔法防护罩。

  那面具男人似乎并不意外,眼看这种小打小闹的攻击没有作用,哼了一声,身後的「永恒日轮」爆发出猛烈的金红色火焰将那面具男人包裹在其中,化作一个庞大地不可思议的火球,直冲冲地朝着杜威和千里雪的位置直直扑了过来。

  就似真的太阳落在了地表上,那轮「烈日」稍一落下,百米半径内的所有树木几乎在同一时刻脱水燃烧化为了灰烬,巨大的高温所产生的恐怖威力已经不下於几个高级火系魔法师同时对着这片区域不间断地施法。

  不可抗拒的压力,燃烧着神力的「太阳」从天空压下,与魔法防护罩相碰地一刹那就见魔力防护罩猛地闪了几闪,迅速化成蓝色光点消散。

  势不可挡的坠落,根本没有半分的停滞,千里雪所布置的几层魔法防护罩在眨眼间就被连续彻底粉碎,足有十几米径长的庞大火球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地动山摇之中形成了一个大坑,高温的灼烧下,泥地迅速乾涸成沙土,无数龟裂的痕迹从坠落处往四面蔓延。

  周边所有能烧的东西全部都烧了起来,好像进入了火焰地狱,火势还在不断朝着外围延去,没多久也许附近所有的地方都会变成一片火海。

  「唔,很厉害啊,简直真的就像一个太阳。」

  不远处的空间波纹涟漪,先是一道蓝色水幕,然後千里雪和杜威从中出现。杜威似乎有些心有馀悸地拍了拍胸口,刚才那巨大的吓人的火球直接压下,到了最後真的感觉好像浑身都烧了起来。千里雪拿着魔杖往身边虚画了个圈,蓝色的透明光幕顿时变大了一圈,熄灭了脚边的火焰。

  「哼,精神魔法…还有空间魔法,简直太完美了,作为一个魔法师。要不是有神器的保护,我想我现在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吧,这就是『圣阶』的力量麽。」

  杜威和千里雪原先站立的地方,那个面具男人的身影渐渐出现,包裹着他的火焰被重新吸收进了那晶莹剔透散发着金红色光辉的水晶之中。他苦笑着,好像稍显得有些虚弱,脚步踉跄了一下,两道细细的血线从他没被面具遮住的眼睛内渗出。

  「可是啊,虽然是圣阶,可你毕竟还只是一个『凡人』,『凡人』是绝对无法与『神』抗衡的。」

  那面具男人又轻笑了一声缓缓说道,低沉的声音透露着一种狂热的自信,似乎并没有把这点伤势放在心上,「永恒日轮」澎湃充沛的神力从背後涌入了他的体内,他仰起了脑袋,原本显得有些颓唐的身躯转眼间又变得直立挺拔,好像感到极为舒泰。

  但猛然间,正把注意力放在疗伤上的面具男人忽然察觉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疯狂的汇集,周围的空间就好像骤然产生了一个黑洞,将周边所有的魔法元素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全部抽空,幽幽的蓝光照亮了他黑色的面具,一道弧形的透明蓝色冲击波彷佛折叠了空间,从一个不可思议的位置猝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轰」的一声两股巨大能量碰撞的声响,火光与水波猛烈对冲,那个面具男人惨叫了一声,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与他的神器一起在强烈的冲击下歪歪斜斜地飞了出去,在空中打着转。

  千里雪冷淡地看着在半空中还在手舞足蹈地调整着身体转向的面具男人,白皙纤柔的手掌握着魔杖随意地朝天空虚指,一道带着毁灭气息的纯净水蓝色光束呼啸着破开云层,摧枯拉朽地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在半空终一时之间失去了平衡的面具男人。

  轰隆的大地颤抖的巨响,被光束击中的面具男人头朝下狠狠撞在了地面上,被高温灼烫地有些松脆的地表立刻又被撞出了一个大洞,洞口处神力的火焰狂乱地翻腾着,似乎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接着几乎不间断的,一道比一道粗大的蓝色光束从空中朝着那大洞激射而去,磅礴浩大的魔力波动在空间中扩散,夹杂着大地的哀鸣,那面具男人砸出的大洞在无尽的冲击下最後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连带着那照耀万物的光明也被送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蓝色的水幕无限扩大的朝四周散开,所有的燃烧的火焰都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令人难以承受的高温彻底消散,又恢复了晚间的凉爽,只是周围一片焦黑乾裂已经了无生机。

  「那家伙死了吗?」

  战斗的强大声势转瞬即逝,杜威似乎一下子对如此的安静平和没能马上适应,有点想靠近那个被硬生生轰出来的深坑看看里面的情况,但不知怎麽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千里雪的脸色。

  「没有…他逃走了…」

  千里雪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收起了魔杖。

  「这样都不死吗…」

  「毕竟…那个男人是被神器选中的人…」

  「选中的人?你说那家伙?」

  「神器是有灵性的…只有被神器所认可的人才能发挥神器真正的力量…当然程度也和那些人的本身实力相关…」

  「竟然可以直接达到正面扛住圣阶力量的程度,神器甚麽的,还真是种作弊的东西。」

  杜威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忽然感到一阵寒意,星光明亮的夜空下不知道甚麽时候开始降下了零零散散的霜白雪花,虽然很少,但这的的确确是晶莹冰寒的雪花,在这酷热的夏季,天空中竟然降下雪花。

  一股凌冽至极的寒气悄悄袭来,杜威心有所感地朝着来时的方向看去,视线所及之处是一个身材高挑曼妙的女人,肌肤如雪,银色的长发飘舞,绝色的脸庞上却带着可以冻结一切的冰冷笑意,就这麽闲庭信步般地缓缓走来,然後在距离杜威几步之外的地方停下,银眸流转,看了看四处的焦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千里雪。

  「向你问好…弥赛亚…殿下…」

  杜威和那银发女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千里雪率先向那个银发女人微微行礼。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於这个银发女人并不感到陌生。

  「你也是继承了那种『血脉』的人吗?」

  银发女人轻轻一笑,认真地端详着千里雪的面容,彷佛早就知晓了她的身份。也许对於有关阿拉贡的一切,她才是最为清楚的一个。

  「是的…荣光的圣罗兰…」

  「荣光?哈,也许吧。蓝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真是令我感到熟悉,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是那个女人…娅涟的後代吧?」

  「是的…殿下…娅涟缇努维尔是我的先祖…」

  「既然是那个女人的後代,那你也就是『阿拉贡』的後代了…」

  银发女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遮掩的笑意,然後变得越来越明显,她若有所思的目光瞥了杜威一眼,接着平静地就吐出了一句连杜威都吃了一惊的话语,阿拉贡的後代,罗兰家族的後代,那在所有的记载中都已经断绝了的王室的血脉。

  千里雪闭上了眼睛,默然的神情并没有对此否认,那在她的身上不仅有着圣罗兰的血脉,还有着帝国的开创者阿拉贡罗兰的血脉的事实,但又彷佛对此并不在意。

  「该说恭喜吗?阿拉贡,你的血脉看来并没有枯萎啊。看你的表情,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看来我对你的了解比你对自己的了解更多呢。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很有趣吗?从『血脉』上来说,你的这位年轻美貌的从者才是这个帝国正统的继承者,真正的…女皇陛下啊。」

  银发的女人小孩子似地一拍手,看起来感到极为有趣地对着杜威笑道,接着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身上的寒意也随着她略显诡魅的笑声一扫而空,但那病态狂乱的笑声就如同那时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还要再说一遍吗?我啊,并不觉得我是那个阿拉贡,我就是我。灵魂转世也好,继承血脉也好,难道没了那个阿拉贡你们就活不下去了吗?千年前的家伙早就死透了,为了一个亡魂的使命,还有比这种更无聊的事情麽?」

  杜威不着痕迹的从千里雪脸上扫过,她仍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即使被说破了她那令人意外的身世,她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动摇,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也许这个女人和他一样,根本就没有「心」吧。

  「无聊?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感到很有趣啊。我亲爱的阿拉贡啊,不必感到苦恼,等到你的记忆觉醒,知晓所有的『真实』之後,你就会明白的,你啊,就是阿拉贡啊,对我来说…独一无二的阿拉贡。」

  银发女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妖冶的银色眸子里透露出一丝异样的情感,但几乎是立刻就被一种狂热和执着所取代。

  「那你又想做甚麽?杀了我吗?如果我是阿拉贡的话,你现在就动手也可以啊,弥赛亚!你不敢吗?还是你不想就这麽结束你的人生仅剩的这点乐趣?」

  「终於肯叫我的名字了麽,看来你也并非完全不记得啊。你是无法抗拒命运的,阿拉贡,正如千年前一样,你一定会再次挑战那个…女人,到时候我的剑也会再一次刺穿你的心脏,然後开始新一轮的游戏,这可不是仅剩的乐趣,而是不会终结的『永恒』的追寻着你的快乐啊。」

  远处的天空之中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呼声,那声音诡异之极,正是来自数里之外帝都的方向,黑夜之中天空中模模糊糊的几个笼罩在黑色魔法师袍的人影飞速朝这里而来。

  「惊动了魔法师公会的执法队了麽,可惜啊,你们没能杀掉那个『黑日教团』的团长,不然应该会是大功一件吧,哈哈。随我来吧,阿拉贡,你的那位好朋友,那位皇子殿下可是很担心你的安危呢。」

  裹着一大片细碎的冰霜,弥赛亚银白的身影沿着来时的路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杜威看了一眼帝都的方向,转头望向身边,千里雪已经消失不见,他呆立了半刻,默默地跟在弥赛亚的身後往回走去。

  没走多久,辰皇子已经带人找了过来,一队数百人的帝都近卫军,那个有着高级武士实力的车夫,还有载着杜威的那两个女魔法学徒的马车都跟在了後面。

  那车夫看起来伤得不轻,全身染血,已经包扎得彷佛一个木乃伊一般,看来要回帝都後找神殿的人施展光明系的治愈术才能治疗了。辰皇子脸色虽然苍白,但看见杜威却很欣喜。

  在近卫军的保护之下,一行人回到了帝都,辰皇子对杜威很热情,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弥赛亚说他的对手竟然是那个叫做「黑日教团」的邪教的首领,对他的评价似乎又高了几分。

  听辰皇子所说,那黑日教团是近一年来所兴起的一个邪教组织,专门在帝都以及周边地区暗中从事各种恐怖活动,从暗杀贵族到袭击神殿的神职人员,甚至还曾经杀掉过好几个单独行动的魔法师,但却从不对平民下手。虽然各方都对此表示震怒,派人四处查找这些邪教徒的踪迹,可却都一无所获,更有不少各方派出的搜寻人员被各种诡异的邪术所杀。

  有传闻说这个邪教团的首领是神选之人,有着神所赐予的「神器」作为教团的象徵,虽然没有为人所证实,但不少平民都对此津津乐道,不过对於信奉唯一神的光明教会来说,自然是对此深恶痛绝。

  这次这个几乎已经成了帝都各方势力通缉榜榜首的邪教团竟然公然袭击一位皇子殿下,这已经是与叛国无异的罪行了,而且还有一位圣骑士罗德里格斯也参与到了其中,要不是辰皇子有着「圣罗兰守护」的庇佑以及「乔安娜」的及时赶到,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虽然辰皇子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所有人都能看出那隐藏在他眼中的深深忧虑。

  将杜威送到了伯爵府门口,辰皇子就此离去。杜威正要进门,千里雪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他还从来没见这个女人如此主动的现身过。

  「妮可那边…出事了…」

  他正要询问,千里雪已经短促地说道,四周的景物顿时变得旋转模糊,等到变得清晰下来,杜威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是薇薇安等人所住的大宅的院子,可入目所见,却好像经历了一场恶战,四周的房屋全部崩塌损毁,几乎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样子,废墟之中,若琳侧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在她的边上,妮可半跪在地上保护着她,脸色苍白至极,就连身上金色的长裙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这是…」

  「太阳…」

  艳丽动人的梅杜莎女王虽然虚弱无比,但依旧保持着往日的从容不迫,感觉到杜威和千里雪气息,她脸上的表情略微放松,然後简短地说出了两个字。

  她所「看见」的,在黑夜里升起的「太阳」。

  ……

  已是夏季,天气已经变得炎热,几乎让人只想待在阴凉处小憩,可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如此悠哉地过着每一天,帝都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多的仍旧是为了生计早晚奔波的人群,从街道的边上混入人群之中,也就立刻成为了人流中的一员,变得不再怎麽显眼。

  城西南的平民窟,这是与帝都其它地段格格不入的一处地方,最贫困落魄的人们的聚集地,破破烂烂的用木头石块随意搭建的房屋,阴沉萧条的一条条窄街,坑坑洼洼的脏脏地面,路上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人或坐或躺,稍微有点力气的都已经去往帝都的繁华人群聚集之地找各种违法的不违法的卑贱的辛苦的取巧的活干,等到夜深才会回来,此刻大白天留在这里的人大多已是无法再独立生存的最弱小者,放弃了对未来的希望,只是计算着在明天早上是否还能醒来。

  杜威刚一踏入这个区域一条主道路入口,立刻迎来明的暗的从各处射来的视线,带着戒备敌意或是好奇畏惧,又或是兴趣缺缺的麻木,但等到杜威的目光朝他们扫来,所有的视线都受惊似得移开了。

  「这个地方…你觉得薇薇安小姐会被藏在这里吗?」

  清流般柔和动人的嗓音来自妮可,也许是为了不想太引人注目的缘故,现在的梅杜莎女王披着一件有兜帽的宽大斗篷,将她从头到脚都笼罩了起来,但依旧难以遮掩她窈窕的身姿和那种天生的雍容华贵的气质。

  「不知道啊,我只是来找人问问,今天是那家伙的休息日,现在应该会在吧。」

  杜威笑了笑回答道,也不理会周边阴影中还在暗暗扫视着他和妮可的贪婪又胆怯的视线,轻车熟路地在一条条错中复杂的小巷之中穿梭,看起来对这里十分的熟悉。妮可在距离杜威半步的身後紧跟着他,虽然看起来走的不慌不忙,但却一点都没有被杜威拉下。

  两日前的晚上所引起的骚乱已经渐渐平息,虽然大部分人都并不清楚受到袭击的那所宅院里住的是甚麽人,可是魔法师公会的上层对此却是十分清楚的。

  就在杜威和千里雪到达没多久後,魔法师公会的人和帝都治安署警备队的人就先後赶到,但是袭击者早已消失不见,与其一起不见的还有薇薇安。

  若琳并没有甚麽大碍,只是被战斗的馀波冲击到晕了过去,妮可的伤在千里雪的治疗下也很快痊愈了,不过她并不是被那名袭击者所伤,而是她的「石化目光」的力量反噬所致,那袭击者所使用的一块魔力水晶似乎有着一种克制她的能力。

  一个八级的大魔法师被公然袭击掳走,而且她还是魔法师公会的骄傲甘多夫大师的弟子,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对於魔法师公会的挑衅了,据说雅戈道格主席对此事极为震怒,亲自下令让他的得意弟子杜邦大魔法师动用魔法师公会所有的力量寻找元凶。

  而杜威也在魔法师公会保护的名义下百无聊赖地在魔法师公会待了两天,虽然也通知了雷蒙伯爵,但这位伯爵大人似乎并不怎麽想要再关心他的这位大儿子的事情,只说了句「随便」就打发走了魔法师公会前去报信的人。

  可是虽然这两天都看到一群魔法师动用着各种手段关系在帝都城中和近郊处搜寻蛛丝马迹,但薇薇安好像就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那个负责的杜邦大魔法师也不知道在哪里忙碌,就连向杜威等人问询也只是派了手下的一个魔法学徒过来。

  闲了两天,趁着混乱的风头稍过,杜威就悄悄从魔法师公会里溜了出来,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位在魔法师公会看了两天魔法「表演」,也觉得有些无聊的梅杜莎女王妮可。

  「你不担心薇薇安小姐的安危吗?」

  「为甚麽这麽说?」

  听到妮可略显好奇的问题,杜威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反问道。

  「从那天开始到现在你的体温都没甚麽巨大变化,当知道薇薇安小姐被人掳走的消息时,你的心跳也没有加快,明明你的同伴遇到了危险,你却不会感到愤怒和焦躁吗?」

  「这种事啊,哈哈,你看,我不是很紧张慌乱麽,为了弄点有用的情报都跑到了这种脏脏的地方来,要是被人用同伴来威胁,我也是会很头疼的啊,还有可能那袭击者哪一天突然也把我掳走了也说不定,这样子来无影去无踪的可怕敌人可是让我很害怕啊。」

  「既然如此,为甚麽还和她分开行动,光靠我的力量…可能没办法连你也一起保护。」

  「就这麽担心我的安危吗,这可不像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的梅杜莎会说的话啊,你也变得更有人性了麽?」

  「你不一样,你对雪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让你死了。」

  妮可沉吟了一下,抬起头缓缓说道,兜帽下精致倾国的脸庞上带着一种颇为认真的神情。原本想调笑两句的杜威愣了愣,虽然他不知道她和千里雪之间究竟发生了哪些事,但显然这位冷艳的梅杜莎女王对於千里雪很有好感,也许她从冰封森林千里迢迢进入人类世界本来就是追随着千里雪而来的吧。

  「放心吧,这世上还有很多人不希望我现在就死的呢,我可是一件很有用的『东西』啊。」

  杜威嘿嘿冷笑道,又转入了一条深巷,七拐八绕之後终於在深处一间破败的木屋前停下,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了。

  他是来找一个人的,一个在帝都的奴隶广场工作的叫做桑迪亚的少年,同时也是他所组建的那个叫做「网」的组织的成员,这是份通过将各种情报交给杜威来换取一定的报酬的工作,各种最隐秘的最黑暗的最不能见人的秘密都能在这些各式各样背景的最底层的人口中问得,只要很慷慨地给他们几枚银币。

  「等一下。」

  「怎麽了吗?」

  「很危险,里面的东西…」

  杜威正要很有贵族风度先敲敲那扇根本没上锁的破门,妮可突然喝止住了他,露出了戒备的姿态,杜威也停下了手臂的动作,如临大敌地慢慢退到了妮可身边。

  「这种熟悉的气息,那个人在这里。」

  「那个人?难道说?」

  妮可像是辨识出了甚麽,语速极快地对杜威说道,杜威也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能让这位几乎没接触多少人的梅杜莎女王感到熟悉又危险的气息,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你总算来了呢,甘多夫的弟子,我还在想你究竟要过几天才会到这个地方来。」

  就在此时,一个悠闲慵懒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黑色的紧身装束,黑色的面具,还有那戏谑的目光,出来迎接的杜威的并不是桑迪亚,而正是那个可以变成「太阳」的男人。

  「是你啊,原来真的是你,就是你这家伙把薇薇安带走的吗?」

  看上去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这个面具男人吞了的憎恨表情,杜威大声呵斥道,好像立刻就像上去找他拼命。

  「不要急嘛,甘多夫的弟子,罗林家的少爷,辰奥古斯丁的朋友。冒着这麽酷热的天气过来,不先到阴凉的屋内休息一下吗?让一位女士在屋外站着,这可不像是一个合格的贵族该做的事啊。」

  那面具男人好整以暇地说道,作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然後率先走进了屋内,杜威站立了片刻也大步跨了进去,妮可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哼哼哼,果然很有勇气啊,甘多夫的弟子,还是说还有一位喜欢隐身的可爱小姐也在这里呢?在这里吗?还是在这里?呀,还真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面具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屋内最完整的一张椅子上嬉笑道,看起来极为放松。杜威环顾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只见到一些破旧的生活用具,除了这个面具男人也没有其他人在这里。

  「你在找那个叫桑迪亚的小子吗?放心吧,我可不是喜欢滥杀无辜的人,我给了他一枚金币,让他把这里,也就是你们的秘密基地,借我住上几天而已,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啊,甘多夫的弟子。还有这位美丽的小姐竟然也一起来了,真是让我感到荣幸,无论是你的美貌还是你的实力,都让我由衷的表示赞叹。」

  「你想要我做甚麽?」

  并没有理会面具男人彷佛发自肺腑的感慨,杜威单刀直入地问道。

  「呀,啊,啊,虽然你的魔力差得可以,甘多夫的弟子,但不得不说你是个聪明的人,有些白痴就只会嚷嚷着『还给我,还给我』甚麽的一些没有的话,难道他们不明白东西在谁手里就是谁的了麽?要人平白地交出来,哪有这麽方便的事,要得到些甚麽总也要付出些甚麽才公平啊,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啊。」

  那面具男人结巴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杜威竟然这麽直接,但马上露出了一丝欣赏之意。

  「世界的法则啊?一个绑架犯也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听起来很了不起的话,这个世界还真是『公平』啊。」

  「绑架犯?我可不是甚麽绑架犯。哼哼哼哼,只是你的弱点太明显了,而我敏锐的观察力很机智地抓住了这一点而已。我承认我打不过你的那位可爱的从者小姐,这是我比你弱小的地方。可是现在你的弱点被我抓在了手中,那就是我强过你的地方了。弱小的家伙会被强过他的人掠夺,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麽,不想被压迫,那就变得比压迫你的人更强,使用甚麽手段都好,只要可以笑到最後人,那就是胜者,这难道不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公平』吗?」

  没有在意杜威的讥讽,面具男人哈哈大笑道,晃动着身体带动着身下椅子「嘎吱嘎吱」的作响。

  「那我要付出甚麽换回薇薇安才是『公平』呢?」

  眼看着那个面具男人笑得乐开了花,杜威只是冷冷地问道。

  「很简单的事情,我相信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

  「是啊,你绝对可以做到的事。只要帮我杀一个人就可以了,一命换一命,绝对的『公平』。」

  「你想杀谁?」

  「啊,可不就是你的那位『好朋友』,辰…奥古斯丁,凭你和他的关系应该很方便吧。」

  「杀死一位皇子,你想谋反吗?」

  「你才知道吗?我还以为两天前你就该知道了。我并不限定你何时动手,也不管你用甚麽方法,只要你帮我杀了那位皇子殿下,我就把你的那位师姐还给你,在你完成任务之前,我可是会一直好好照顾她的。不过我希望你还是能够尽快完成,你也不想你的那位师姐在回去後已经神志不清到连你都不认识了吧,面对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每天都是可以做很多令人愉快的事呢。」

  「你对薇薇安做了甚麽?」

  「做了甚麽吗?太多了,一时之间实在是说不清楚啊,啊,你看,这里有块叫做『魔法记忆水晶』的好东西,这可是能够把影像记录下来的珍贵的东西,就送给你吧,只要你注入足够的魔力,你就能看到了,你那个师姐这两天的状况,还有在你完成任务之前都会一直经受的状况。好好加油吧,甘多夫的弟子,像你这样的刺客,要多少我可以找多少,不过你的那个薇薇安师姐,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个吧,哼哼,你明白的吧。」

  随手就把手里那块刻着繁复纹理的棱形的魔法水晶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那面具男人伸了一个懒腰,朝着这件屋子的後门走去。杜威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甚麽。

  「不动手截杀我吗?这位美丽的女士和你那位可爱的从者联手的话,要杀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哦。」

  面具男人推开了房门,轻浮地调侃道,眼见杜威握着双拳低着脑袋没甚麽反应,他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皇子,是你们人类的『王』的孩子麽,杀掉他的话会对你们的世界产生很大的影响吧。」

  妮可思考了些甚麽,轻轻对着杜威的背影说道。

  「也许吧,不过无所谓,一个皇子而已,就算杀掉『王』,也总会有人继任,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想成为『王』的人了,还有进一步想要成为『神』的人,肆意地玩弄别人的命运,可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啊。」

  「玩弄别人…操控别人…就这麽有趣吗?」

  「你不明白吗?就像你手下的那群鼠人一样,它们的命运可以说是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是它们的『王』,也是它们的『神』,对此你从来都没有感觉吗?」

  「我并不需要它们,也并不想掌控它们的命运。」

  「也是呢,在那种冷清的地方掌控一些下等生物的的命运,的确也没多少乐趣,在这里你可得好好地见识一下,以智谋着称的人类的游戏,也许你也会喜欢上的。」

  「我正是为此而来,快一点吧,让我多『见识』一些有趣的东西,各种各样的,能让我感到快乐的东西,杜威。」

  妮可笑了起来,小巧可人的嘴角微微翘起,明媚灿烂的笑意好像一朵盛开的燃烧着的郁金香,动人心魄,盖过了世间所有的芳华。

  ……

  又七拐八拐地从一条条小巷里绕了出来,杜威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另选了一条道路出去,快走到这片贫民区域的边界时,忽然只见前方吵吵嚷嚷,一个稍显得宽阔的广场上,那些原本半死不活的居民一个个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有精神,聚集在一处,不断往前挤。

  人群之中,只见十几名穿着华美银色铠甲的骑士正在呵斥着维持秩序,而那十几名骑士的装束赫然正是神殿的神圣骑士,几名神官打扮的人在人群的最前方不断分发着甚麽,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个从人堆中挤出的贫民手里都拿着几枚银币和粮食衣物,欢天喜地地回到自己所住的窝棚之中。

  「杜威阁下,可总算是找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

  杜威正想从一旁绕开,就听见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飘来,不远之处的角落里,一个穿着象徵着大魔法师身份的白袍的年轻人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怪异的浓妆和听起来略微有些阴柔的语调,正是那个只在比利亚伯爵的宴会上见过一面的杜邦法师,虽然由他负责发动魔法师公会的力量寻找薇薇安,可这两天杜威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哦,真是抱歉,杜邦阁下,没和你说一声就出来了,可是我不能在魔法师公会里干等着甚麽都不做,你们有薇薇安的消息了吗?」

  杜威看起来有些急切地说道,但立刻,杜邦身边的一位白衣女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女子身材高挑苗条,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下来。一身白色的长裙明显是神殿里神职人员的式样,全身没有半点奢华的首饰,却充满了高贵的味道。她的目光清冽,如同冷月,脸上罩着一层白纱。随着杜邦款款走来,婀娜的身姿尽显万种风情,但那身神职人员的服饰却偏偏让她带着几分圣洁的气息,两种气质在她的身上融为一体,不由得令人心驰。

  「我可以理解的你的心情,杜威阁下,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你还是小心为上,虽然目前还没有薇薇安法师所在的确切消息,不过根据种种迹象,我们推测应该是那个『黑日教团』所为,杜威阁下应该也有所耳闻吧,这个把帝都搅得鸡犬不宁的邪教组织,我的老师雅戈道格主席已经打算与其全面开战了。」

  「原来这位就是那位甘多夫大师最後的弟子,杜威魔法学士阁下麽,对於薇薇安法师的遭遇,我实在感到抱歉,那群信奉伪神的邪徒一定会受到女神大人的制裁的。」

  听着杜邦有些遗憾的话语,那神殿女子眼中一亮,不露痕迹地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地打量了杜威一番,清柔地开口道,动听的音色彷佛涓涓流水,洗涤着苦难者创伤的心灵,到了最後她的双手相握,做出了祈祷的姿势,露在外面的美眸中充满了怜悯的祝福。

  「这位是?」

  「哦,杜威阁下竟然不认识麽这位大人麽,这位可是光明教会的圣女,维罗娜大人,今日怀着女神使者的慈悲之心,在此慰问那些承受着贫穷苦难的信徒。女神,与你我同在。」

  虽然大致已经猜到,杜威还是顺势问了问。杜邦马上向他介绍道,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但他嘴上说地恭敬,举手投足之间却没有一点拘谨,神情自若的样子似乎与这位圣女大人极为熟悉。

  「竟然是维罗娜大人,真是荣幸。」

  杜威绅士地行礼道,除了在冰封森林见到过一些神圣骑士的尸体和叛逃的侯赛因,他还从来没和神殿的人打过交道,这位圣女维罗娜,要是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还是那个大皇子亚文的独生女儿,如果大皇子继位的话,这位圣女大人同时也将变成帝国的公主殿下,承担着为大皇子这一系诞下直系後代继承帝国的重任,不过她却又是光明教会的圣女,是需要保持贞洁之身来侍奉女神的。可偏偏这位大皇子为了拉拢教会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送去当了甚麽圣女,真不知道是打着甚麽主意。

  「能见到杜威大人,才是我的荣幸,听说全凭你的英勇,才在城郊挫败了一次那群邪教徒针对我叔叔的卑鄙刺杀,我还没有好好地感谢你。」

  维罗娜向杜威稍稍欠了欠身,温柔细腻的嗓音和优美高雅的动作尽显皇室的华贵和教会的神圣,扑闪的美眸大而清澈,清冷之中带着一点儿灵动,有着一种奇异的魅力,单看这一双眼睛,就不禁让人想像但在面纱遮掩下的姿容该是何等的绝色。

  「哼哼哼,杜威阁下是甘多夫大师的弟子,自然是极有本事的,区区一个邪教徒怎麽会是他的对手。哦,原来妮可小姐也在这里,这些天让你感受不便,还请多多包涵。」

  杜邦和维罗娜也早就注意到了在杜威身边的妮可,她低着头脑袋自顾自地在思考些甚麽,对於杜邦的话没有半分反应。维罗娜似乎隐隐地看到了兜帽下妮可的相貌,原本从容不惊的眼睛里难以掩饰地闪过一丝震撼。

  「圣女大人感谢你的恩惠,女神与你我同在!」

  忽然,就见一个刚刚拿了救济品从人群中出来的一个穿的脏脏破烂麻布衣的矮小男人跌跌撞撞地朝着维罗娜的方向跑了过来,糊满了黑灰的脸上涕泪纵横,好似感激的一靠近就要立刻跪在地上。

  「站住!」

  杜邦脸色一变猛然喝道,也不见他拿出魔杖,一道水晶般透明的魔法壁障已经将那矮小男人阻隔在外面。那矮小男人原本病恹恹在一瞬间变得精光四射,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被他从袖口里抛了出来,砸在魔法壁障上立刻化作一大团黑气,只听滋滋的销蚀声响,那团黑气似乎有着极强的腐蚀性,杜邦的魔法壁障没有撑住半刻就被破开了一个大洞。

  不远处惊恐的叫声大作,原本还挤在一起接受救济品的贫民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就听几声沉闷的惨叫,几个原本正维持着现场秩序的神圣骑士痛苦地捂着脖子,几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精钢细丝缠在了他们的脖子之上,陷进了皮肉之中一寸寸收紧,片刻之间就见血花四溅,几颗头颅高高飞起。

  「有刺客,快保护圣女大人!」

  这些神圣骑士都是神殿中的精锐,专门负责保护圣女,刚才在猝不及防之下才被人偷袭得手,其他还活着的十来位神圣骑士早已反应过来,一个个利落地拔出十字剑,神圣斗气爆发,一部分朝维罗娜跑去,另一部分朝着那隐藏在在暗处的偷袭者的方向逼近,那三名神官也念起了咒语一个个加护的神术加持在了那些神圣骑士的身上,竟然还是三名神术师。

  杜邦的魔法壁障被腐蚀殆尽後,那团古怪的黑气立刻扩散,彷佛一只狰狞的黑色猛兽朝着维罗娜和杜邦扑来。杜邦搂住维罗娜的纤腰,手掌往前一张,又是几道魔法壁障挡在身前,紧接着施放出一个风翔术,飞速往後退去。

  他也并不是一个人过来,不远处在一边休息的三名与他同行的中级魔法师也看到情况不对,早就念起了咒语,风刃火箭冰锥一股脑地朝着那个矮小男人丢去,掩护杜邦脱离那团黑气的威胁。

  那矮小男子嘿嘿一笑,手一挥就从那团黑气中分离出一团,迎向那三位中级法师放出的法术,碰触之中腐蚀声大响,转眼就将那三位魔法师的攻击魔法化解。

  这麽缓得一缓,六名神圣骑士已经围了上来,手里的十字剑都爆发出璀璨的斗气光芒,那矮小男子不屑的一声冷笑,直直朝上漂浮了起来,理也不理会地朝着杜邦追去。

  杜邦看起来对那矮小男子放出的诡异黑气有些忌惮,几个大火球术放了出去後就抱着维罗娜掉头朝外外面飞去,看起来根本不想与其交战,而是先想着将圣女送到安全之处。

  可是,没等他飞出贫民区的边界,四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从好几个角落里同时飞了出来,手里都握着一根用白骨做成的魔杖,顶端黑色的珠子发出一道道妖异的黑光,然後那黑光就化作与那矮小男子所放出的同样的黑气,猛烈地往杜邦和维罗娜的方向扑去。

  杜邦眼光一凝,一道碧绿的火光在他身上出现,接着就见空间似乎被高温灼烧似地一阵波动,杜邦和维罗娜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更高的几十米的上空,这正是当初杜威第一次见到薇薇安时,薇薇安也用过的高级火系空间类法术「碧焰瞬移」。

  可是逃离了一段距离,杜邦的脸色却并不好看,他的左手处的一段袖口已经被侵蚀殆尽,他本想靠着「碧焰瞬移」瞬间脱离出去,可是那些古怪的黑气竟然有着影响空间移动的能力,幸好他反应极快立刻改变方向朝上移去,否则恐怕现在他和维罗娜都要被那黑气彻底侵蚀,但杜邦仓促之间强行施法似乎还是被魔力反噬而受了不轻的伤势,连飞行都变得有些不稳。

  那三位魔法师公会的中级法师和三位神术师也飞了过来,但被那矮小男子的黑气牵制着,始终难以靠近,神术师施放的防护性极强的防御性神术也无法抵御这黑气几秒钟,只能用净化类神术一点点与其消耗。

  另外四个操控黑气的面具人眼见杜邦好像被魔力反噬受伤不轻,短时之间也无法再用空间类的瞬移魔法,立刻包围了上来,一个个念念有词,看来是想用强力迅猛的杀伤性法术一举拿下他。

  杜邦原来计划靠着魔法师的空中优势迅速脱离,但却反而陷入了敌方魔法师的包围之中,那些神圣骑士无法飞行,也没有随身携带弓弩,只能在下面仰着脖子无奈地围观,杜邦下面的黑气也渐渐汇聚成了一大团,摆明了不想让他落地,虽然如此大动静的黑魔法应该已经惊动了魔法师公会的执法队,但恐怕此刻的杜邦已经撑不到他们赶来。

  「杜威,需要…『帮助』他们吗?你新认识的『朋友』?」

  原本沉静在自己思考之中的妮可也被惊扰到了,看到魔法师公会和光明教会的人所处的险情,略感趣味地向杜威问道。那些刺客的目的只是圣女维罗娜,而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那些隐藏在暗处用钢丝杀人的刺客在与神圣骑士稍稍交手後就迅速撤离,遁入了贫民区错中复杂的巷道之中。

  「不需要我们操心,那位杜邦法师和那位圣女大人可不是这麽容易死的,因为女神,是与你我同在的啊。」

  杜威带着妮可躲到了一片背阴处,笑嘻嘻满不在乎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像要印证他的想法一样,一股淡淡地却令人感到心悸的威势瞬间笼罩了全场,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绚丽刺目的银光闪电般穿破了那层浓厚的黑气,分毫不差地射入了一个面具人的心口,然後过了半秒,破空的呼啸声才紧随而来。

  那被穿心的面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血洞,彷佛才刚刚反应过来,忽然只见他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声,一道道银色的流光裂开他的身体从他体内浮现,渐渐扩大,那面具人的眼睛和耳朵里里投射出一股股强烈的银色光芒,猛然一声巨响,那面具人的体内爆出了一股巨大的能量,将他的身体炸成了一团血肉碎片。

  杜邦下面的黑气立刻就消散了不少,另外三个面具人惊恐地望向银光射来的方向,就连快要完成的咒语也在极度惊恐的愕然中停止。可就在惊骇的短暂空挡,远处耀眼的银光再现,等到那三个面具人刚刚注意到,三道银光已经不分先後地抵达他们身前,在他们能够做出反应防御或躲闪之前就精准无比地没入了他们的心口。

  时间彷佛停止了,那三个面具人好像木雕似得呆立在半空中,保持着前一刻的姿势,接着就见炫目辉煌的银色光芒从他们的体内朝四面八方射出,那三个面具人痛苦地哀嚎着,在爆炸之中化作血肉之雨落下,那包围着杜邦和维罗娜的黑气也立刻消散无踪。

  直到四名同伴都变成了碎肉,那矮小男子才总算从震惊的失神中反应过来,不单是他,就连与他缠斗的几位魔法师和神术师眼望着那惨烈无比的场面,也都露出了惊惧之色。

  那矮小男子见形势改变,趁着其他人还在分神之际,毫不犹豫地往贫民区深处飞去,同时将那团黑气凝聚在一起变成一面圆形的黑色盾牌挡在了他的背後。

  几乎在同一时刻,刺目的银光闪现,所有人的眼中几乎只留下一条视觉残留的银色细线,强烈的危机感驱使着那矮小男子拼命加速,但那银光只在半个呼吸间就追上了他,矮小男子猛地朝下改变飞行轨迹想借此躲过,但那银光就似锁定了他,也顺着他的行动迅速改变了方向,轻而易举地穿破由黑气凝成的盾牌,射入了他的後心。

  凄厉的哀鸣之中,那矮小男子在一阵银色的爆炸中与他的同伴一样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那夺命的银光就如同死神之镰,在眨眼间就将鲜活的生命夺走。

  「这种力量…」

  「你也感觉到了吗,妮可?」

  「虽然稍有区别,但应该是属於同一种力量。」

  「不错呢,和那『永恒日轮』同源的力量,这年头神器已经这麽烂大街了麽。」

  「神器…原来是神器的力量,难怪会令我有种难以匹敌的感觉,那种压迫感…」

  「银色的『箭』麽,竟然在这里啊…」

  妮可若有所思地轻声道,饶有兴趣地看着银光射来的方向。杜威冷笑了一声,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

  杜邦抱着圣女维罗娜安全地落到了地上,所有的神圣骑士呼啦一下围了上去,紧密地将两人保护在中心,还在空中的魔法师和神术师也不敢大意地戒备着那些刺客可能留有的後招。

  「谢谢你,艾露,多亏了你。」

  杜邦喝下了一瓶魔法药剂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儿血色,维罗娜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外倒是没甚麽大碍,只见这位圣女大人和煦地朝着银光射来的方向笑道,不多时,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肌肤如牛奶一般雪白细腻的高挑女郎,身上穿着的白色短衣短裙与罗兰帝国传统的服装样式完全不同,暴露的着装只是勉强遮挡住了身体的一些最敏感的部位。她的脸上带着一个画着奇异符文的银色面具,将脸庞完全遮住,只露出两只如月色般清亮的明眸。如云般的秀发披散在背後,欣长的脖子纤细动人,看上去娇弱纤瘦,但胸前却鼓鼓囊囊,紧紧绷住的一对爆乳几乎要将衣服撑破,开得低低的上襟口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下面两条修长的美腿裸露在外面,充满了弹力和野性,完美火辣的身段就犹如钩子一样,顿时勾去了全场所有男人的眼神。

  她的右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异的长弓,流线型的弓身彷佛夜空的新月,隐隐流动着柔和的光彩,两边的弓角是用一种透明的晶体所打磨出来,挂着两枚弯弯的倒刺,倒刺之上还带着锋利的刃口。可在她的身上却并没有看到与「弓」所配套的「箭」。

  执弓的高挑女郎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周围一道道火热的目光,只是向圣女微微点头示意,似乎只是礼节性地现一下身,然後就往回走重新遁入了阴影之中。

  「要是早就知道艾露小姐也在这里,我也就不用这麽费力了,维罗娜,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都没来得及说,你就带我飞走了,不过要不是有你这位大魔法师阁下机敏,提前发现了那邪教徒的恶意,恐怕就算是艾露也来不及救我,这点上来看你可算是救了我一次,要甚麽奖赏麽,杜邦大魔法师?」

  杜邦有些无奈地苦笑道,又咕嘟咕嘟地灌下了一瓶魔药。维罗娜看到他有些郁闷的表情,柔声笑道,略有些调皮的语气与先前的圣洁端庄大相径庭。虽说魔法师公会和教会的关系一直都不怎麽融洽,但这里一个魔法师公会主席的弟子和一个教会的圣女却好像有着颇为亲密的关系,旁边无论是魔法师公会的人还是教会的人也没有露出意外之色,看来对此也是早已了解。

  魔法师公会的执法队马上赶到了现场,眼见杜邦和圣女都无恙,也松了口气,不过刺杀事件刚过,神殿的人还是立刻保护着圣女迅速从现场离开,随便聊了两句,杜邦也吩咐魔法师公会的人护送杜威和妮可回到魔法师公会总部,而他则留下来和魔法师公会执法队的人一起处理现场的骚动以及对於刺客线索的搜寻,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夏季的阳光依旧明媚,但黑暗的阴霾似乎早已悄悄笼罩在了这个帝国的上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盛大祭典。

  ……

  寂静宽敞的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光亮透进来,随意地歪斜着身体坐在正中的铺满了柔软魔兽毛皮沙发上,杜威手腕一翻,一块棱形的魔法水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默默地朝里输入魔力,水晶上的纹路发出了越来越强烈的光芒,一道白色的激光射向了前方化作一幕光屏,显现出了动态的影像,由模糊快速变的清晰可辨。

  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明亮的影像,但这种纯粹的寂静却更让人全身心地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画面上,毫不遗漏的看到所有一丝一毫的细节。

  影像里出现的是一个黑暗的地方,只有正中间被照明术打亮。一个浑身赤裸的娇小黑发少女平躺在正中央的地面上,脸上戴着的黑色眼罩蒙住了她的双眼,双手被反缚在背後,如天鹅般纤细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项圈,镶嵌着几颗晶石,压制着少女的精神力和魔力。

  少女原本清纯白皙的脸蛋布满了红晕,小嘴不断微微娇喘着,发出甜美诱惑的轻声呢喃,修长滑嫩的双腿难以自持紧贴在一起来回摩挲着,试图缓解着体内不断攀升的情欲,不时伸出小香舌舔着水润的樱唇,显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妖媚表情。

  没过几秒,影像黑暗不可见的边缘里就走出了几个高大的人影,包围着少女,聚集在唯一有光的正中间,同样的一丝不挂,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个黑色面具,将面容完全遮住,只留下一双双充满了淫欲的眼睛露在外面。

  一根根粗长不一的肉棒高高充血挺立着,出现的男人们看着黑发少女在催情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无法自制的迷欲情态,贪婪地一寸寸观赏着少女吹弹可破的雪腻肌肤,一道道虎狼般的视线来回扫过她微微凸出的可爱胸脯平坦诱惑的小腹和已经被流出透明爱液所沾湿的女性神秘地带。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男人们好像很愉快地互相对视交谈了几句,接着其中一个就半跪在了少女的身前,双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往两边拉扯着把她的双腿大大分开。

  已经湿滑不堪的蜜穴彻底暴露在了所有男人的视线中,微微开合着的样子彷佛早已做好迎接肉棒进入的准备,黑发少女似乎也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纤柔的腰肢不安地款款扭动,可人的小嘴里一边呻吟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叫喊着甚麽,然後就见所有的男人身体颤动着,前俯後仰地一起大笑了起来。

  一双大手覆盖在少女的酥胸上,猥亵地捏住两颗粉嫩的小葡萄稍一用力,猛烈的刺激立刻就让少女朝上绷紧了腰肢,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可怜娇媚的模样又让所有的男人一阵大笑。

  接着又有男人俯下身玩弄起了少女的身体,好几只手掌同时在她的身上游走,从脸颊到胸口,大腿到小腹或轻或重的揉捏爱抚着她的全身上下,甚至有几根手指伸进了她的檀口之中,搅拌着口腔拉扯着少女娇嫩的舌头。

  被男人随意亵玩着娇躯的少女一开始还略微有些挣扎,但没多久她的呼吸就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次男人的手掌从极为敏感的地方摸过,她小小的身体就触电似得一阵颤抖,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就连雪白无瑕的身体上也泛起了一层极淡的粉色。

  光洁的双腿被大大分开无法合拢,黏腻的透明蜜汁不停地往外溢出,私密处一片湿滑淫靡的光泽,让少女令人神往的神秘地带显得更为诱惑迷人,男人的手指一边轻轻按捏刺激着她的阴蒂,一边浅浅地伸进了她的蜜穴之中缓缓旋转进出,指尖上被所沾染的蜜液被他们像润滑剂一样涂在了少女的身上。

  似乎已经觉得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抓住了少女柔软的纤腰,硬邦邦的肉棒抵在少女已经湿透了的蜜穴口,借着泛滥蜜液的滑润,硕大的龟头轻而易举地就陷了进去。

  少女紧窄的腔道内似乎带来了极大的快感,肤色黝黑的男人舒爽地做着深呼吸,肉棒毫不停滞地往里一点点插进去,重重顶在了少女的蜜穴深处,稍稍缓了口气後就开始了大力的耸动。

  张着小嘴无法抑制地大声娇喘着,少女脸上有些抗拒的表情片刻间就随着男人的用力挺动而烟消云散,虽然还留有一些不甘和困惑,但对性爱所感受到的快乐很快就渐渐占了上风,柔嫩精致彷佛被稍用力搓揉就会破损的娇躯随着男人的耸动前後晃动着,原本因为紧张而崩直的双腿也在不知不觉间缠到了男人的腰间,进一步的让肉棒和蜜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空虚的下体被男人的肉棒填满,即使不知道这个在她身上卖力活动的男人究竟是谁,但那在摩擦进出中感受到的一波波强烈充实的快感早就让饱受催情药物所折磨的少女忽视了这些原先极为在意的事情,随着男人们熟练的挑逗轻易地沉沦在了肉欲的漩涡之中。

  兴奋地侵犯着少女的男人喘着粗气,双手用力抓揉着少女可爱精巧的小胸脯,掌心来回摩擦着变得有些硬硬的粉红乳尖,尽情享受着这份光滑绵软又让人感到无比精致的细腻触感。

  似乎再也难以忍受被少女所显露出来的天然媚态,一个男人咽着口水抓着自己那根黑粗的肉棒伸到了少女的小嘴前,在她微微分开的红润香唇上蹭了两下,就抓着她的小脑袋把一大半肉棒都插进了她的小嘴之中,把她的小嘴当做口穴一样前後抽插起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似乎令少女有些难受,小嘴里被肉棒塞得满满当当,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火热短促的鼻息中,少女小香舌习惯似得迎合舔舐着塞进嘴里的大肉棒,与一开始给人纯洁懵懂的印象完全不一样的熟练口活又引得男人们的一阵调笑。

  「哼哧哼哧」地纵情在少女的体内发泄着旺盛的精力,前後同时侵犯着少女的两根粗大肉棒毫无怜惜地疯狂抽插着她娇嫩柔润的胴体,硬硬的龟头狠狠撞击着她的喉口和花心,就像两头发情的野兽。

  少女的娇躯就好像狂风巨浪之中的小船,在两个粗鲁男人的大力侵犯下随时都要散架,她有些窒息般痛苦地喘息着,眼泪也止不住地从眼罩的下面流了出来,双手被束缚在身後根本无法抗拒或是调整身体姿势,只能随着肉棒狂乱的抽插剧烈晃动着身体,无助的抽泣。

  侵犯着少女小嘴男人紧抓着她的脑袋,将少女柔顺的黑亮发丝缠在手指上,看着在自己在她的小嘴里进进出出的肉棒上因为沾满了香津而泛出的淫靡光泽以及少女那在暴力玩弄下极为委屈难受的俏脸,心头一阵火热,挺动着肉棒翻江倒海似得在黑发少女湿润温暖的口腔里来回搅动。

  没多久,两个男人就先後在少女的体内喷射出来,紧抓着她的身体,尽可能地把肉棒插到伸出,一滴不剩地把所有射出来的精液都留在她的体内。

  蜜穴和小嘴内都感到一阵温热,少女的喉咙颤动着,一点点颇为艰难地吞下充满了小嘴的黏腻精液。插在蜜穴内的肉棒被拔出来後,就好像塞子被拿掉了,一大股白浊的精液从少女的蜜穴口涌出,黏糊糊的将她下体沾染的一片狼藉。

  不过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立刻有轮好顺序的男人上前将有些恍惚的少女一把抱起,站立着将她柔弱无骨的轻盈身躯一点点往高高挺起的肉棒上放下,接着重力一下子就插进了大半。

  另一个比大猩猩还要强壮高大的男人极为默契地来到少女身後,掰开少女粉嫩的臀瓣,手指上沾了点唾沫当做润滑剂涂在她小巧精致的菊蕾上,握住肉棒在入口处磨蹭了两下,用力一挺就将前端插了进去,一股脑地往里深入。

  前後同时被肉棒塞满,异样的充实感让少女有些难耐地摇晃着脑袋,压倒性的侵入感和被征服感袭遍了全身。因为身高的关系,脚尖已经碰不到地面,娇小玲珑的身躯被两根肉棒支撑悬浮着,像三明治一样被两个极为高大壮硕的男人夹在中间,少女只能用白皙欣长的双腿紧紧缠在面对着的男人腰间才稍稍感到一些安心。

  贯穿着少女下体的两根巨大肉棒随着身体的摇晃插得越来越深,片刻之後,前後插入的肉棒一齐动了起来,被迫服下了催情药物的少女几乎在肉棒插入的一刻,就条件反射似的分泌出了大量的爱液与肠液,变得越来越湿润的腔道壁让两根肉棒几乎畅通无阻地就一路到达深处,之後往外退去,然後又用力顶到深处,反复来回地开拓着少女紧凑的腔道。

  耸动了十几下在适应了少女的紧致的腔道後,前後两根肉棒渐渐变得有节奏起来,好像配合过很多次,你来我往的在卖力耕耘的同时有技巧地刺激着少女下体的敏感地带,比起一开始的粗蛮侵犯完全不同,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一波波毫不间断的快感之中,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从黑发少女绯红的俏脸上那又陷入迷欲的表情和张大着不断腻声呻吟的小嘴上就可以令人感受到她现在正经历着怎样难以抗拒的快感。

  动作一点点变得激烈,前後抽插着少女的两个男人看起来也感到极为舒爽,两个粗长的肉棒大大地撑开少女紧窄的前後两穴,飞速地进进出出,就连小腹上也隐隐露出了一点儿肉棒的轮廓,彷佛一不小心少女的肚子就会被那在她腔道内肆虐的凶器捅破。体格巨大的差异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少女那娇小的身体究竟是如何将两根这等庞大的肉桩吞进去的。

  双重的快感刺激着少女的大脑皮层,迅速压垮了她的理性,嫩滑的小香舌从张开的小嘴里吐出,舌尖上透明晶莹的津液无意识地落下,朦胧迷醉的神态似乎已经沦为了爱欲的俘虏,随着前後肉棒的抽插晃动着不盈一握的纤腰,彷佛除了淫乱的娇喘着享受男人的肉棒所带来的性欲快感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前後侵犯着少女的两个高大男人也变得越发亢奋,少女娇小的身体在他们手中就好像一个娃娃,任由他们随意玩弄。四只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少女光洁的大腿和青涩的胸部,青筋暴起的肉棒就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比赛似得奋力抽插着少女的前後两穴,混合在一起的淫靡液体随着猛烈狂暴的交合动作往四处飞洒,隔着光屏都能感觉到现场极度淫乱异样的氛围。

  充满了爆发力的肉棒慢慢将少女送上了绝顶,雪白稚嫩的娇躯上汗津津的,黑色的顺长直发早已被汗水沾湿,少女高高仰着可爱的小脑袋,不断呼出炙热的吐息,双腿交织着紧紧缠在男人的腰间,精巧的脚趾蜷缩在一起,蜜穴内涌出了大量的爱液。

  毫无保留地持续与少女紧致无比的前後腔道摩擦之下,两个男人也在下一刻达到了临界点,浓稠海量的精液一股股无休止地连续射出来,毫不顾忌地将所有的种子都播撒在少女体内。

  随着肉棒的拔出就好像打开了塞子,白浊的液体从少女的蜜穴和菊蕾内喷涌而出,被撑开的两穴在一时之间也无法闭拢,身体上一些被男人们大力抓捏过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一些淤青,可这让人怜惜的凄惨模样并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人的同情,倒不如说进一步的让所有的男人用更为下流的目光扫视着她甜美诱人的身体。

  少女刚一被放下,就有两个在旁边围观着已经自渎许久的男人围了上来,膨胀的难以忍受地肉棒对准了她的俏脸,两股浑浊的精液不偏不倚地全部射在了少女的脸上,然後伸到她的嘴边让她轮流清理乾净。

  少女有些艰辛的跪在满是精液爱液混合物的地上,照着以前所掌握到的方式,吐出粉嫩的小舌头,灵巧地左右来回舔着两根腥臭肉棒上的精液残痕。另一个浴火旺盛的面具男人出现在她的背後,悄无声息地将她抱住往上拉起,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前,那个男人已经托起了她的一条腿,粗硬的肉棒瞬间就插进了她还在往外淌着精液的饱受蹂躏的蜜穴之中。

  完全没有拒绝的馀地,少女一条腿有些不稳地站立着,身後的男人刚一插入就拼命耸动起来,强大的冲击让少女苦苦支撑着越发难以保持平衡,但马上就有还未发泄过的男人将她的脑袋按到了胯间把,硬挺的肉棒塞进她不停叫喊的小嘴里,从前面一起大力抽插。

  一个又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轮番抢占着少女身上所有可以亵玩的部位,将她摆成各种姿势不知疲倦地把一股股精液吐在她的身上,一开始还有些自主意识的少女到後来已经疲累地无力思考,只是娇喘呻吟着随着精力旺盛的男人们的摆布被不停地侵犯着。

  「雪…你说,这究竟该怎麽办呢?」

  光屏之中,无声的凌辱还在继续,不断有新的男人加入到这场淫靡的盛宴之中,彷如没有止境。杜威转着翡翠长笛,转过头用一种莫名的语气对着站在一旁的女魔法师说道。

  「一切都谨遵你的吩咐…陛下…」

  千里雪静静地看着光屏中的画面,心若止水地淡淡回答道。

  「唉,看来是没甚麽办法了呢。那…就只能去把那位皇子殿下杀掉了啊。」

  杜威笑了笑,打了个哈欠,越发慵懒地陷入了无比柔软舒适的软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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