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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苟合前夕

第十三章:苟合前夕

  本章人物:

  李语馨年龄:38身高:1米72体重:54公斤三围:B108、W62、H112罩杯:G本作女主角。

  江南幽陵人。

  华东政法学院毕业。

  现任幽陵市公安局政治部宣传处副处长。

  因其美貌过人,故与梅钰璇并称爲警界双子星。

  具有超凡的政治敏感性,故能率先洞悉政策,博得先机。

  时常提出详尽方针,悉力提升警局信誉,因而颇得领导器重。

  爲政治部主任有利候选人之一。

  因长年单身之故,逐渐与爱子互生情愫。

  由于忌惮事迹败露,始终不敢袒露本心。

  因爱子锲而不舍地追求,最终摆脱心中桎梏,成爲他的情人,但至今尚未献身。

  默许儿女之间的不伦关系。

  美貌过人,易惹祸端。

  与某次聚会上,因不慎喝下掺入迷药的饮品,爲局长朱斌所奸污,并被拍下视频。

  因顾虑丑事败露,故不敢控诉举报。

  现被迫与朱斌交往。

  朱斌年龄:49身高:1米64体重:92公斤江南淮阳人。

  北平师范大学中文系硕士毕业。

  现任幽陵市公安局局长,兼任市政法委书记。

  爲人操守不佳,专权且多谋,果决却刚愎自用。

  极好女色,上及下属女眷,下至平民丽人,但凡稍有姿色之辈,均难逃厄运。

  因善于藏拙,故而鲜少有人知其本性。

  身患少精症,除前妻外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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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正文】时值迟暮,残阳西落。

  透过悬于天际的绯色积雨云,鸟瞰苍茫大地上的幽陵古城,使人不禁有穿梭时空之感。

  新旧城区泾渭分明。

  老城区一如千年前的雅致,各式古建筑密集而井然,错落而有致,在零星灯火的点缀下,愈发显得锺灵毓秀。

  再观新城区,昔日无数毗连的支流已被填平,只爲兴建更多的高堂大厦,以供人口膨胀之需;熙来攘往的车流充斥街头,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令这座闻名遐迩的千年古城蒙上一层阴霾。

  东祁公园坐落于老城区西南部,占地两千余亩,奇花异草不胜枚举。

  作爲首批建设的国家级公园之一,幽陵市政府自是注重非常,耗巨资从各地移来数万株名贵花卉,并倾力改善园中设施。

  如此偏政,游客自是络绎不绝,可谓风光一时。

  但世事无常,变故陡生。

  上世纪末,波及全国的下岗潮,令天下黎民人心惶惶。

  大量下岗工人失去岗位,数年难寻新职务,虽不乏创业成功者,但多数已难以爲继。

  夫妻结伴而归的光景已不复存在,反观民政局的门外,却终日排列着不计其数的男女。

  在此动荡的世道中,诸多难以维生的下岗人士,唯有远离故土,奔赴异地谋求生计。

  可普天之下皆如此,岂能如愿以偿。

  幽陵市经济雄厚,自是不少外出务工者的首选,他们却不曾思虑此地的物价。

  高额的物价,致使旅费迅速告竭,不仅寻工无望,且债台高筑,故而无顔返乡。

  无奈之余,唯有暂留此地,以拾荒度日,并将东祁公园作爲寄居地。

  幽陵市政府岂能置之不理,先後实行大规模整肃措施,可惜收效甚微。

  时过境迁,昔时声名显耀的东祁公园已然衰落,徒有虚名,除周边居民,外地游客甚少光顾。

  历经数十年的演变,东祁公园已成爲幽陵市最大的流浪者聚集地。

  其中阶级分明,底层流浪者必须将每日拾荒得来的微薄钱款按比例上缴;而高层则饱食终日,无需爲生计奔波。

  如此制度,俨然是社会缩影。

  自两年前起,每当四季的首月,无论严冬酷暑,必有如下情形:高层流浪者皆神情激昂,纷纷换上得体的衣裳,一改平素怠惰的模样,聚集于东祁公园的湖心楼,其隆重的姿态,仿佛是会晤国家主席一般。

  而当前亦一如既往,大批流浪者已不约而同地聚于湖心楼。

  却说李语馨伴同朱斌步入公园腹地後,甚是惶恐。

  见往返不息的流浪者并未逾矩妄爲,才稍感心安。

  虽知无甚危险,犹不敢松懈,依然挽着朱斌的臂膀,宛如惊弓之鸟。

  此刻她虽心绪不甯,但仍被周遭绮丽的景物夺取心神。

  宽阔的大道两旁,遍布各式精巧浮雕,壁中的形象俱爲神话人物,雕刻之精美,以栩栩如生来形容毫不爲过,显然出自大手笔。

  置于路旁的盆栽,经长年雨露滋养,其根系已撑破容器,紮入四周的土壤内。

  当年极具特色的树篱,因终年无人修剪而长势惊人,如今已难辩原貌。

  此处虽已破败不堪,却依稀可见昔日的宏伟。

  浮雕的尽头,那用上等汉白玉砌成的华美喷泉极爲醒目。

  喷泉的外围设有十二座仙女雕塑,她们姿态迥异,衣饰飘然,手捧插有海棠的玉瓶。

  虽容顔不一,却个个端庄出尘,不似人间之物,工匠轶群的技艺令人诚服。

  雕塑白润通透的清雅衣饰上,刻有无数繁密的对称花纹,其轮廓均恰到好处地嵌入蔷薇色琉璃。

  在晚霞的照映下,琉璃反射出美若梦幻的绚丽霞光,令相隔不远的李语馨迷醉不已,不禁脱离朱斌的怀抱,上前端量起来。

  待走至近处,她顿生败兴之感。

  数座雕塑的罗裙已被凿下,小巧的亵裤暴露于外,那白净滑腻的玉腿上凝结着无数黄褐色的丑恶污迹,定是此处欲求不满的流浪者所爲。

  如此艺术品,本应爱惜有加,这般暴殄天物,令人爲之扼腕。

  恰逢一阵晚风吹拂,雕塑上的腥臭味迎风飘来,李语馨难以忍受,匆忙掩鼻而退。

  虽爲立夏时节,但入暮之风依旧刺骨。

  近乎全裸的李语馨寒颤不止,美腿上的透薄丝袜显然不足以御寒。

  她双臂揽胸,踩着高跟鞋的秀足不住跺地,以此来暖和瑟缩的躯体。

  李语馨回首望向朱斌,见他自顾吸烟,毫无表示。

  她顿感愠怒,正欲埋怨,却倏忽忆起平素同事的告诫,不由哀叹连连:「他先前的柔情蜜语,显然全是虚言!由此推断,先前英雄救美的一幕,亦是由他一手策划的!」

  深思之下,不禁懊悔不叠:「若我方才神志清醒,岂会定下那荒谬的半年之约!」

  事已至此,她唯有聊以慰藉:「以他淡漠风流的秉性,恐无需半年,便会对我兴致全无,届时我便能得以解脱!既然如此,不宜节外生枝,权当入寝时的噩梦吧!」

  若无察言观色之能,朱斌岂能从昔日的科员晋升爲局长。

  李语馨神态的转变,他自能从中推敲得知:「观其举止,显然已探出端倪,不过……」

  他漠然寻思:「即便她知晓此乃阴谋,又能奈我何!若她有不爲瓦全之志,早去中纪委实名举报了,岂会等到此时?」

  李语馨整顿心绪後,走至朱斌身侧,取下他手中只余半支的残烟,违心道:「你年事已高,应珍重身体!烟酒乃剔骨钢刀,切勿沉溺其中!」

  言谈间,面容忧愁不已,甚爲关切。

  如此关怀之语,却爲朱斌生平仅闻,不由爲之愣怔,疑窦丛生:「莫非她仍未察觉?」

  他眉宇紧皱,复又思量:「虽能瞒得一时,但以她才智,事後必然警醒!」

  恰在朱斌苦思时,一根白润细滑的纤细玉指悄然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纹。

  朱斌仰头望去,却见李语馨红唇微噘,神情不悦地盯视着他:「时常愁眉不展,容易未老先衰!我可不愿与老翁外出约会,那定会遭至他人耻笑!」

  气质高贵的极品尤物,此刻故作姿态,并不惹人厌烦,反倒使人耳目一新。

  朱斌见状,不禁怦然心动,心率骤升。

  他突发奇想:「若娶她爲妻,亦不失爲一桩美事。」

  可昔日惨痛的教训,却令朱斌迅速清醒,并自我告诫:「女子皆爲无情辈,须防绮念心头生!」

  「生母尚且不待见我,何况其余女子?」

  朱斌望着身前几近完美的尤物,棕色的双瞳中透露出一缕莫名的情愫:「世间若有女子忠心待我,将此生无憾!」

  「罢了,多思无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李语馨那芳华绝代之恣,令他顿生豪气:「无论她有何企图,亦终爲徒劳之举!既是如此,我又何须介怀?」

  随即搂着她的蜂腰,朝远方的湖心楼踱去。

  李语馨依偎着朱斌,因寒冷而麻木的躯体逐渐回暖。

  她侧首望向朱斌的脸庞,心绪千回百转,满腔忿怨不得消。

  眼前的通途大道仿佛永无止境,使李语馨甚是苦楚,她素来高跟不离足,远距离的步行对她而言,无疑是种折磨。

  又行数分锺,她难忍足跟的痛楚,向朱斌诉苦道:「究竟何时才能抵达目的地?我已濒临极限了!」

  言外之意,极爲明确。

  朱斌自然知晓言中深意,无非是想让自己背她一程。

  他却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湖中那座楼阁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振作精神,顷刻便到!」

  言毕,竟弃她于不顾,转身而去。

  李语馨一边弯腰脱去高跟鞋,轻抚着红肿的足跟;一边怒视着朱斌的背影,爲他的薄情而恼恨。

  此时此刻,她愈发怀念儿子的怜爱。

  见朱斌渐行渐远,李语馨唯有强忍伤痛,勉强穿上高跟鞋,步履蹒跚地紧随其後。

  她可不愿独自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流浪者。

  在绕过一片逾人高的芦苇丛後,朱斌的身影竟忽然销声匿迹,这让李语馨慌乱得无以复加,登时四下扫视起来。

  此时天色渐暗,天地间只余清风掠过草木的簌簌声,四周压抑的氛围使她愈发惊惧,不由呼唤道:「快现身吧!不要作弄我了!」

  语气中已携有一丝哭腔。

  待李语馨接连呼喊数声,一旁的芦苇荡中方才传出朱斌慵懒的声音:「你竟愚笨至此,不见芦苇中有道小径吗?」

  李语馨闻言,方止泣声,瞪着饱含泪珠的双眸,凝神寻觅起来,良久方从一处极爲隐蔽的芦苇中找到小径。

  因年久失修之故,本就褊狭的小径早已被芦苇遮蔽,除熟悉地形的流浪者外,旁人断难发现。

  推开厚重的芦苇,往内行走数十步後,一抹夺目的霞光倏忽闪现,促使李语馨微阖双眸,静心观望。

  浩瀚的清莲湖中,那筑造于湖心岛上的巍峨楼阁甚是醒目;霭霭暮云中,一只通体艳丽的不知名水禽,借助昏暗的暮云俯冲而下,一头紮入清澈的湖水中,将一条未看黄历出门的鲫鱼衔入喙中,随即振臂脱离水面,飞往地平线的彼端。

  眼前瑰丽的光景,令李语馨一时忘却了躯体的痛楚,立足于湖畔入神欣赏。

  直至朱斌出言提醒,才将陷入绮丽景致中难以自拔的李语馨唤醒。

  她侧首望去,方才注意朱斌已然坐于一叶小舟内,舟尾还站着一位手持长杆的撑舟人。

  李语馨将随风飘动的秀发收于耳後,小心翼翼地走过腐朽不堪的船埠,修长笔直的美腿刚跨入小舟,便因重心不稳而向前倾倒,幸亏撑舟人及时出手,才未跌入湖中。

  她半倚在撑舟人怀中,心中思绪全无,後怕不已。

  刚欲道谢,便发觉一根炙热的棍状物抵着自己的阴部,臀部亦被一双粗糙的大手反复揉捏。

  感激之情登时烟消云散,只余满腹羞愤。

  李语馨奋力推挤着撑舟人的胸膛,可无论她如何推搡,男子却犹如重逾千斤,甚至连步伐亦未曾动摇分毫。

  身爲长年撑舟的壮年男子,体魄之强健远超常人,岂是一羸弱女子能抵御的!

  男子健硕的双臂愈收愈紧,李语馨挣脱不得,裸露的丰乳紧贴他的胸膛,随着摩擦的加剧,敏感的乳头竟悄然勃起。

  自身奇异的变化,让她羞惭欲死。

  而男子浓重的体味,更是令她头晕目眩。

  她回首望向朱斌,模样甚是楚楚可怜,似乎想让他爲自己做主。

  却见朱斌神情戏谑,毫无解围之意。

  见此情形,她怒不可遏,若能以眼杀人,朱斌早死千万遍了!

  李语馨不再寄希望于他,决意以一己之力脱离困境。

  随即佯装偷袭男子肿胀的下体,而男子却早作准备,顺势拦下她膝盖的重击。

  正当他窃笑不已时,唇角的笑意却骤然凝固,浑身战栗地俯下身,捂着脚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号。

  李语馨收回秀足,俯视着双膝跪地的男子,冷傲地说道:「女人的高跟鞋不仅是时尚的象征,亦是极佳的防身利器!」

  语毕,步至舟首,优雅地端坐于船帮上。

  男子额头青筋毕露,咬牙切齿道:「受教了!」

  他操着口东北大碴子味,嗓音低沉嘶哑,与他壮实的体型极爲相称。

  朱斌望着男子狼狈的模样,媟笑道:「此女如何,性情之贞烈,身形之高挑,不逊于你们北方女人吧!」

  「何止如此,我混迹南方多年,曾周旋于各色女子之间,可谓御女无数。

  可眼前这女人的特质,即便在北方亦极其罕见!」

  男子龇牙咧嘴地说道,显然痛楚仍未消去。

  男子凝视着端坐于舟首的绝色丽人,不由艳羡道:「虽不知她容貌如何,但观她仪态万千,便知她涵养不凡。

  想不到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竟能被您收入囊中!」

  朱斌自能听出男子言辞中的奉承之意,暗自得意片刻後,并未作答,而是督促道:「时辰不早了,快起身撑舟吧!」

  男子应声而诺,遂拾起脚边的竹竿,双臂一挥,用竹竿抵住湖底,吆喝道:「啓程了,斌哥您且坐稳!」

  波光粼粼的清莲湖中,一叶扁舟浮于其上,舟尾的水波荡出阵阵涟漪,引起游鱼不时跃出水面。

  两岸垂柳林立,碧翠交辉。

  夕日欲坠,映影湖中。

  此景宛如一幅传世画作。

  李语馨手托下颚,凝望美景,看似沉浸其中,实则正侧耳倾听身後两人的攀谈。

  只听他们相互交流着玩弄女人的经验,以及评论南北女人床技的优劣之分。

  他们不堪入耳的言论,令她柔媚的双眸浮现出一缕不屑的寒光。

  湖面虽广,但男子撑舟的速度委实不慢,一杆撑下,小舟便顺势向前荡去数丈,转瞬之间,便已安稳地停靠在湖心岛的船埠旁。

  男子先行下船,立于岸边恭敬以待,见朱斌起身,忙上前搀扶,唯恐怠慢于他。

  待朱斌下船後,李语馨方才动身,见男子将手伸向自己,慌忙遮住赤裸的丰乳,神态戒备地谢绝道:「多谢你的美意,我能独自下船,无需劳烦你!」

  话音刚落,便宛如辟邪一般,强忍玉足的不适,匆匆下船,迈着碎步向岸上走去。

  此番失礼之举,却并未招致男子的不忿,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李语馨袅娜的背影,眼神中无丝毫淫秽之意,反倒显得明澈而从容,与先前色中饿鬼的形象大相径庭。

  「拿着,此乃你载我渡湖的犒赏!」

  朱斌从袋中掏出一物,向男子掷去。

  男子闻言,明澈的双眸登时恢复方才的奸诈。

  他定睛察看手中之物,却是一条轻薄的黑色蕾丝内裤,而裆部竟还残留着一抹显眼的湿痕,显然刚脱下不久。

  他激动得双颊潮红,急切地将内裤覆在高挺的鼻子上,颇爲享受地深嗅着内裤上弥漫的浓郁异香。

  李语馨看得目瞪口呆,一时语塞。

  回神後,愤恨地指着朱斌,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这是我让你代爲保管的,你怎能将其赠与他人!我待会穿什麽,莫非赤臀回家麽!」

  朱斌浑不在意道:「何须介意此事,事後我送你回去便是,保你无忧!」

  随即向楼阁走去,并言道:「别耽搁时间,快跟上!」

  李语馨回首望向男子,却见男子面容促狭地拎着内裤,向自己挥手道别。

  见此情形,她更是气得尖叫连连,雍容华贵之态登时荡然无存。

  虽想讨回内裤,却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悻悻作罢。

  她气恼地一跺脚,心有不甘地随朱斌而去。

  见两人身影远去,男子面色一敛,随手将内裤扔入身旁的铁质垃圾桶内,而後撑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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