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累了,第二天在宾馆里睡到中午才起床。退房的时候,服务员要求我加钱,我想了想,回去也是无聊,索性在城里再住一晚上。这时候手机响了,是校长打来的,说今年教育局要在下面镇中学抽调一批人,说是为了迎接国家“两基”检查。而我在搞材料这方面应该有特长,叫我写个申请试试,交到教育局办公室。
我对这些事情向来看得淡,现在这个世道,好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降临到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的头上。但既然校长都支持,那我也就试试吧,万一有点机会,至少学校这边会欣然放人的,毕竟是直接主管局嘛,到时候朝廷有人好办事撒。於是我就找来纸笔,写了一封申请书,写完自己看看,蛮不错——潇洒漂亮的字体,不卑不亢的言辞,自然的特长展现,我想,要是我是教育局的局长,看到这份申请书,也会爱不释手吧?(小小的自恋一把)。
从教育局办公室出来之後,我突然接到丽的电话。说就在城里,要和我见见,叫我马上从镇上赶来。我就告诉她,我在城里,孩子在学校,要不你直接去接孩子吧。按惯例,丽是直接把孩子接到城里,买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在城里开个房间,单独和孩子过一两天就走的。
“我想单独见见你呢,我明天再去看女儿。”丽说。
没有以前的生硬的语气,我听出了隐隐的温柔。我很诧异,难道丽回心转意了?
我就说,那好吧,你到某某宾馆某某房间。
丽的到来,我不知所措。许久没面对这样的状况了。丽突然走上前,抱着我:“我听说,你昨天到城里相亲?”
我默默地点头。丽问:“感觉怎麽样?”
我想了想:“还行。条件不错。我想很适合我。”
丽的眼里突然起了一层水雾。泪水就满溢着了。
我说:咱们已经……
丽打断我: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我昨天听到亲家母(这里我得解释一下,我们这里的年轻人关系很铁的话,就口头上打个亲家,丽和我们学校的一个同事的老婆关系很铁。)说起你相亲的事情。我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麽。
我问:你的意思是,你还爱着我?
丽没有回答,不点头,也不摇头。
其实我知道,检验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有一个最直接的量标——看她喜欢和这个男人做爱不。因为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会因为性而爱上一个女人。而女人是上半身动物,她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所以会和他做爱。
我问丽,做爱不?
丽仍然不置可否。我把她抱上床,脱她的衣服。
丽自己脱掉了内裤,但是没有解掉自己的乳罩。我也不管那麽多,在这张还留有秀的水渍的床单上,开始抚摸起丽来。
丽的逼逼始终是乾燥的,没有半点兴奋的迹象。我粗暴地插入,我看到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我感觉到自己的快意,有多久没有和丽做爱了?一年多了吧?不对,离婚前就有半年没在一起了?在这长长得日子里,丽的逼,有多少根鸡巴插入过?一个男人可以征服许许多多的逼,但是为什麽却征服不了老婆的逼呢?这是不是我一个人的悲剧?抑或是这个社会的悲剧麽?
我粗暴地扯掉丽的乳罩,有一个莹白如玉的高耸的乳房上,在灯光的映射下,有几点对称的褐色的印痕,我感觉出来,那一定是男人的牙印。
我一下就软了。我喘着气,瘫在床上。看着一动不动的丽,丽的眼里又流下泪来。
我平静地说:说说你的男人吧?
丽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还是说说你吧。
我说:我有什麽好说的?
丽说:你关心过我麽?你知道我在外,一个女流之辈,孤身一人,你问过我是怎麽度过的麽?你关心过我的生活麽?我什麽时候起床,什麽时候睡觉,睡在哪里?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我关心过丽麽?丽自从成了我的老婆,我就把她看成了我的私有财产,她做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带孩子,操持家务,出外打工,还带着屈辱地认同我的婚外情。
我把丽抱过来。丽的眼泪流过不停。哽咽着说:你只关心我的处女膜是谁破的,婚前和多少人睡过。我因为打胎没保养好的缘故,每到冬天便异常的怕冷,你关心过麽?以前,你就只知道关心麻将;离婚那段时间,你就只知道关心你那个贱人(这里指静),你还要我怎麽样?你竟然要求我和你做爱高潮连连?换了其他的女人,能办到麽?
我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我亏欠丽那麽多。人无完人,为什麽对自己的老婆,却要求那麽严苛呢?在要求别人之前,你得反过头来问问自己,你付出了多少?你对得起别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