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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四)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处理中心前大厅的门开启了,灯也亮起来了。

  今晚有资格的两千多个少女有秩序地进入了大厅,等待着激动人心的抽选时刻的到来。紫兰和湘云也在其中,她俩还在回味美味的晚餐。湘云是第一次品尝到这麽鲜美的食品,紫兰虽然品尝过多次,可那诱人的味道太美了。由於怕被抽选中在清理身体时会呕吐出丑,她俩都没敢吃的太饱。她俩没敢吃下的那些东西都便宜了苣毓,看到苣毓狼吞虎咽的样子,这让她俩更感觉到晚餐的鲜美。

  晚七点,少女们正在熙熙攘攘,一个三十来岁身材高大壮健精烁的男人登上了大厅的讲台,在他後面跟着一个苗条可爱的少女。

  那个男人就是俱乐部的经理老板靖光,那个少女就是苣毓,她是会员,也是靖光的得力助手,还是俱乐部的创始人。

  苣毓拍拍扩音器,清清嗓子,对大厅里的少女们说:「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诸位,抽选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安静!「

  大厅里安静下来了。苣毓继续说:「今晚,由俱乐部的老板亲自给大家主持抽选仪式。首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隔音设施全部完工,明天白天就可以继续开工啦!还有,新型设备也在今天晚上开始试用!所以,今天晚上,要通过抽签的方式,可以从你们当中产生二百五十名幸运者!明天早晨、下午、晚上,还可以各抽选出二百五十个幸运者!」

  少女们由於增加了被抽选的少女,从而加大了自己被选中的机会,不由激动起来。鼓掌声、尖叫声在大厅里回响。

  靖光抬起了手臂,大厅里顿时平寂下来。

  「漂亮的小姐们,很荣幸能够为你们服务。希望我们提供的服务,能使你们愉快。很抱歉,由於现在处理能力的原因,还必须要进行抽选。现在请看,这些做好了的纸签分别放置在前面的十个箱子里,每个箱子都有二十五个标明中签的纸签。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纸签的数量足够了,请大家保持秩序!如果二百五十个中签的纸签提前抽完,那麽抽选结束。如果大家抽完了,仍然有中签的纸签没有抽出,那麽编号在前的少女就拥有优先权,如果她愿意放弃,後面的递补。

  小姐们有意见吗?听明白了吗?「

  「没有意见!听明白了!」少女们的声音居然那麽整齐。

  抽签开始了。少女们排好了队伍,非常有秩序地移动着。看得出来,她们都很激动,手都有些颤抖。毕竟,她们在选择自己的命运!

  「啊!我选中了!」一个少女中签後激动地大喊起来。工作人员立即把这个幸运的少女带到了台上,而那些没有抽中的少女则有些失望的默默退回。中签的少女则排列在她中签的纸箱後面五人一排地排好,这样每个纸箱里中签的少女一目了然。

  紫兰和湘云在一起,她俩排在二号票箱的伫列里。随着伫列的移动,离票箱越来越近了。湘云心细,她注意到自己排队的这个票箱已经摸出了十五个中签的少女,里面应该还有十张中签的纸签。现在这一队等待抽签的少女大约还有八九十个,在她俩前还有三十来个少女,要是她们抽不中的话,她俩中签的几率就略大些了,想到这里湘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第八号纸箱里的二十五个中签的纸签已全部抽出,那里还有大约一百来个还没有抽签少女,她们已没有必要抽签了。接着,六号、四号、七号、九号、一号纸箱里的中签纸签也全部被抽出,而那些伫列里都有不少少女失去了抽签的机会。

  现在,十号纸箱还有三个中签纸签没被抽出,二号纸箱还有十个中签纸签没被抽出,三号、五号都有三个中签纸签没被抽出,等待最後抽签的少女都有四五十个。二号纸箱排队的这些少女中签的希望最大了,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们的身上。

  紫兰排在湘云前面,现在轮到她了。这是紫兰第三次参加抽签,第一次还没有等到她中签的纸签已全部抽出了,第二次她没有抽中,这次机会最好,几率也最大,紫兰紧张极了。她伸出手,抓住了一张纸签,犹豫了一下,又放开,重又抓了一张。她咬紧了牙关,闭着眼睛抓出了这张沉甸甸的纸签,然後退到一边给湘云空出位置,却不敢打开手中决定了自己今晚命运的纸签。

  湘云倒没有那麽犹豫,伸手就抓出了一张纸签。她退到一边给後面的少女空出位置後,看见紫兰的手指在哆嗦,不敢打开纸签。湘云感觉有些好笑,便对紫兰说:「紧张了吗?没出息!」

  紫兰毫不客气地回敬了湘云一句。「你才没出息呢!我紧张,是怕中不上啊!」

  湘云一急,张口就说:「别胡说,坏了运气!我们一起打开,好不好?」

  紫兰说:「好,我说一、二、三,咱们一起打开!」

  「一、二、三,打开!」

  「啊!」「啊!」

  同时两声惊呼,很多少女的视线都集中在她俩的身上,甚至连台子上的苣毓都跑过来,以为她俩中签啦!苣毓刚要恭贺紫兰和湘云,可是发现摊在她俩手上的是两张没有任何标记的白纸。苣毓明白,她俩是发现自己没有中签,过度失望才出声的。

  「乌鸦嘴!要不是你胡说,我们就中签了!」湘云几乎要哭出声来啦。

  「是我不好,我们还有机会的。」紫兰这次倒没有还嘴,反而安慰湘云,因为她知道湘云现在的心情,依紫兰的性格,这真有点难为她了。

  苣毓拉着紫兰和湘云,来到大厅一角小声对她俩说:「我跟老板谈过了,现在这里缺少可靠的工作人员,你俩正合适,老板也同意了。这样,你俩就被接收为正式职员,当然会员的身份也不变!」

  紫兰和湘云互相望了望,想到成为正式职员要比单纯的会员能够多享受很多东西,再说她俩也真心喜欢这个俱乐部,於是都点头同意了。

  这时,最後的抽选达到了高潮。除了二号纸箱还有八个中签纸签没被抽出外,其余的抽签都结束了。在二号纸箱前,还有最後十一个少女,她们中只会有三个不会中签。谁会抽不到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过编号递补的情况呢。

  高潮出现了。连续五个少女都抽到了中签纸签!这五个少女又跳又叫,情绪难以自控,苣毓连忙把她们引领到那些幸运少女的伫列中。

  接着,两个少女又没有中签,她俩的神情更为沮丧。随後,又一个少女中签了,她蹦跳着自己跑进了伫列。只剩下最後三个少女了,还有两张中签纸签,她们三个先後抽出了纸签,却不敢打开。第一个少女鼓足了勇气打开了纸签,只见她原地蹦高,又笑又叫,原来她中签啦!另一个少女看上去更紧张啦,她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纸签後,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原来她没有中签,巨大的失落感使她失去了少女的矜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最後那个蓝色衣裙的腼腆少女的身上,她缓缓打开了纸签,眼睛猛然放射出惊喜的光芒,她中签啦!

  她最後一个抽签,抽取了最後一张幸运纸签!

  紧张的忙碌过後,二百五十名幸运少女产生了。她们紧张不安地进入了处理中心的大门,在跨进大门的时候,她们不时回首挥动手臂向大厅里的少女们告别,也向她们自己少女的青春告别。走进处理中心的时候,她们还是活生生的青春少女,可是在出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变成了各类罐头和肉制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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