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这个奇袭之计开始最为关键,容不得有一丝误差,伏月门主你断月峰门下的弟子最为精锐,这头前一仗还需你来把控全局!”断月山斜院道庭之内明亮的烛光之下,赵启盘腿踞坐于殿首之上,摆手分配着一应担任先锋进攻的职责任务徐徐说道。
“如此甚好,今日拂晓时分伏月便率断月门一众精锐弟子换上伪装,驱使那一应被俘的大苍峰弟子跟入大苍峰四平道麾下势力的山门之中。”伏月门主眼中闪动着自信的光芒,好似已经提前预见了自己断月峰一脉弟子胜利的辉煌情形。
“待伏月门主悄声占领大苍峰四平道人山门领域之后,我们便在此计谋之上再衍生出一计,利用那凌云子广成道人的身份相加掩护,并以此为跳板,重重的楔入那大苍峰上三道领域的中枢心脏之处,一招制敌于瘫痪!”赵启自信满满说着,蓦地以手做刀,凌空虚划一刀,打了一个斩首之姿,对着居于自己左侧,一脸严肃认真倾听之色的鹤青阳道:“如若本尊料想不错,到了这里我们神照峰应当已经在大苍峰山门地界之上打下了不少地盘,青阳先生的神鹫峰领域在我神照峰中地界势力最大,应当最有经验懂得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将我们打下的地盘快速消化并且牢牢掌控在手掌之中,在这里本尊却是要仰仗青阳先生的一应谋后之策了!”
那鹤青阳闻听那赵启要将大苍峰四平三道偌大个地界交给自己打理,一张精神矍铄的苍脸之上顿时喜上眉梢,一甩袖袍道:“赵首尊却可放心,有老夫居中坐镇却不怕那大苍峰四平三道之地生出叛乱!”鹤青阳说着当即起身对着赵启与道庭内的诸人都拱手微微施了一礼道:“老夫定不使得首尊大人与诸位峰主失望,诸位却可放心追随尊者大人一同再创奇功!”
“我等一举攻破了大苍峰四平三道的大半个山门,这时必定藏不住消息,那大苍峰一脉的道首耄耋们必定会伙同庆氏一脉的旁系贵众子弟出尽门下精锐猛力来援!”赵启说着话,目光看向那居于自己右侧的诸行烈,伸手一拍其肩膀,语气沉重道:“我神照峰战至此时方才是最关键一步,能不能依靠人数优势在这大苍峰地界里打个漂亮的伏击,并且将这大苍峰一脉的来援势力尽数都堵在增援圈之外的范围,这里却要全靠诸兄你的悍勇无双了!”
“世兄放心,这些时日神照峰中虽无大战,但儿郎们却未生疏手艺,某家定然打出昔年在极西北之地围歼进剿七万镇卫军的骇人气势!”诸行烈仰头哈哈一笑道:“世兄真是吊的一手好胃口,某家此刻间却已听得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便带着儿郎们打上那大苍峰去与那道门贼酋一阵鏖战!”
“诸兄莫急,有我在此,今后的大仗却是少不了你的参与!”赵启一手把住诸行烈那两只粗糙的手掌,认真道:“诸兄切记,这一仗不求伤敌多少,只求能够延缓其入山增援之步伐,敌不动,我不动,如能对峙最好,尽量减少部曲伤亡,保存实力,静待我神照峰一脉势力肃清大苍峰中枢壁野,最后齐聚顶峰与之围歼!”
“果然世兄还是为了某家与数万儿郎们的安危而真正着想啊,不像某些人内心中真正巴望不得某家与儿郎们全都战死!”诸行烈却似乎被赵启的真情所打动,亦用力反握住赵启那两只同样厚实充满劲力的手掌,眼眶微微泛红道:“世兄你且安心用计,山那头有某家与数万弟兄在,决计不会让一只苍蝇飞出御下数里之外!”
“前路艰险,却都辛苦诸兄了!”赵启一拍诸行烈手背,示意其做好入侵准备。
而在此时间却听沈天官那干巴巴的声音忽而问道:“首尊大人,那小道的神兆宫呢,尊者大人莫不是把我们给忘记了吧!”
“沈神官无须多想,本尊留你神兆宫到最后却用另外重用!”赵启伸手入怀却是拿出两枚神符交在沈天官手中,语气凝重道:“在此之间,我神照峰的山门便全靠神官坐镇看护了,若有异动无法应对,却可捏碎手中神符借为一大助力依仗!”
赵启言辞间却见沈天官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浓浓失望之色,赵启瞧出心意,忽而哈哈一笑,运动玄功传音入密道:“神官莫要垂头丧气,这看护山门实为幌子,本尊却另有要事相为托嘱,你且在心中记好,如此这般这般……”
那犹自愣神的沈天官在赵启一句又一句充满了巨大魔力的传音之下,两只眼眸忽而睁大,眸中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一丝丝的震撼之意。
……
佛晓时分,天方绽亮,大苍峰四平道中坐落在山谷险地之上的玄道阁殿门前,密密层层的站着一大排手执火把,腰挂长剑的执夜弟子。这玄道阁乃是大苍峰门户之一,地处要势,山境险阻,乃为通达大苍峰峰顶必经之地,是以一众弟子虽为疲倦,但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在这玄道阁殿门崖壁之前反复巡逻。
这数十余个玄道阁弟子尽皆都是削骨道人冥法成在出行之前布置在此看护山门的一应精英弟子。历经一日一夜执勤巡山,此时尽都已经颇为劳累,其中更有一个马脸弟子禁不止瞌睡仰头打了一个哈欠。正朦胧间,忽而瞧见悬崖山道之下行来了一大群影影倬倬的人群,禁不止瞌睡顿消,对着下面发声沉喝道:“是谁!”
“他妈来个巴子的,你这马脸儿道士却认不出我吗,老子是削骨道人座下第一猛士狂逆!”喝问之间却见一个穿着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不知何时出现,一脸怒意的站在了那马脸弟子身后。
“嗯…狂……狂逆?”那马脸弟子被那高大壮汉突然出现的身影给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打量着来人高大壮汉身形,有些迷惑地说道:“老祖不是说要出行许久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那穿着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却不给这马脸弟子反应时间,摆了摆手,一脸倨傲的表情喝道:“你这马脸道人,若是识相点的便快些吩咐门下弟子将吊桥放下,若是耽误了大爷的归程,当心削骨道人将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都制成人棍。”
那马脸弟子闻声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几乎是想起了那玄灵子冥法成削骨道人名号的可怖之处,当即连忙对着身旁一众弟子快声催促道:“放下吊桥,放下吊桥,恭迎削骨真人归山。”
那在山间巡逻的一应弟子听令当即纷纷放下火把,七手八脚的开始将山道两旁高高吊起的铁桥缓缓下放。
“这位师兄一路劳顿,未知真人此行可是收获颇丰。”那马脸精英弟子脸上显现出一丝讨好的媚笑之意,正欲再献上几句阿谀奉承之言,却忽地一下瞧见眼前这名高大壮汉身上披着一袭碧袍之下交错别着两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心中一惊,不由面色剧变道:“不对,老祖御下弟子全都使剑,你不是老祖门下弟子,你们到底是哪个山门的?”
那身上披着一件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一瞥眼看向身后,却见那自己带来的一应数千弟子此时间已经鱼贯行入吊桥当中足足有数百人之多,当即脸上显现出一丝残忍而又诡异的笑容,道:“哎呀,想不到你这马脸道士还真是聪明,却被你瞧出来了,我确实不是那削骨老杂毛的徒子徒孙!”
“那你到底是谁,来我玄道阁又有什么目地。”那马脸精英弟子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后退一两步,脸上显现出惊惧神情喝问道。
“老子是狂逆啊,来这玄道阁中自是为了诳你们而来!”那高大壮汉脸上表情笑嘻嘻的说着,忽而脸上神情猛地一变,眼中闪过一道狰狞之色,双手一幻,腰间一对幽铁玄刃悍然飞旋而出,眨眼之间气势再变,宛如一只张扬着利爪的出山猛兽,对着那一众目瞪口呆的玄道阁弟子们疯扑而去。
“动手,门主有令,为防走脱消息,此间之人一个不留!”
那高大壮汉一声喝罢,顿时只听玄道阁周遭山门之内传出了一声接一声的惨烈闷声哀嚎之音。
……
而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幕重复场景在大苍峰一应山门楼阁必经过道之中不断的上演着。
伏月门主背负双手站在大苍峰蕴道阁顶端那一方蜿蜒突出的巨石峭壁之上,眯着眼打量着身下蕴道阁中那一幕幕声撕俱厉的惨烈景象,一张丰神玉立的脸容之上古井不波,好似未受丝毫影响。
须臾,随着蕴道阁中最后一声惨嚎之音落下,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衣覆面人出在伏月门主身后,单膝跪地道:“禀告门主,四平道阁中一应留守弟子现已被下属全部肃清!”
“很好!”伏月门主也不回头,身形仍旧定定立于山巅之上,两眼凝视渐渐放亮的夜空,淡淡说道:“出手可曾干净?”
“回门主,十七不曾出现纰漏,大苍峰四平道阁六千四百八十四名守峰道人尸体现已全部堆积在四阁之内。”那十七黑衣覆面人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木讷讷地说道。
“天明之前全部焚烧。”伏月门主一拂衣袖道:“去给赵姓尊者传信,便说伏月不负所托,计划顺利,诸事照旧!”
“是!”伏月门主一声令下,那黑衣覆面的夜行人十七当即一个闪身消失在破晓时分的浓浓雾气之中。
少顷,一个身上披着一袭黑褐色长袍的枯瘦老者从渐白的夜色当中显现身影,缓步走至伏月门主身后,那满布苍纹的干瘦老脸之上一阵咳嗽道:“门主,此番为那小子赌上我断月峰的未来前程似乎有些太过冒险。”
“黙老还需好生修养,此处地界有伏月亲自操行,却可放心。”伏月门主伸手搀扶住身后那身形略微有些颤颤巍巍的老人,道:“此子所谋颇大,更对神殿包藏祸心,我们或可借势利用在背后推他一把。”
伏月门主说至此时那对深沉似水的丹凤眸中映射出一抹刻骨铭心的仇恨之色:“而且现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能够继续蛰伏等待下去了,神州腹地大乱将起,那老家伙如不决策撞钟怕是撑不了多久,伏月却不想再错过这个能够使我大诸峰遗脉势力再次崛起的大好机会。”
“即是如此,那少主便放手全力去做吧,只消老朽在世一天便会倾心辅佐少主达成夙愿!”那褐袍枯瘦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希望老朽能够活到我大诸峰遗脉光辉重照九峰的那一天。”
看着眼前这个从自己出生到现在几乎四十多年不离不弃的迟暮老人,一向老成持重,喜怒不言于表的雄谋之枭伏月门主心中不知为何竟尔生出一丝酸楚之意:“若苍天有眼便再给伏某一些时间,伏月定然不辱使命再现我大诸峰二十年前峥嵘岁月之景!”
……
※※※※※※※
“铛”、“铛”、“铛”三声悠扬的撞钟之声在大苍峰顶那气势恢宏的宫廷建筑之上遥遥响起。
问道阁作为大苍峰上三道中执掌权利的中枢地带,平素里都是一众道首王族的议事之所。
大苍峰三日一晨议,半月一小结,这是自初代道首建峰以来传下的不二铁律。
往日里大苍峰中一众权贵元老们虽为桀骜不驯,但只要身在这峰中却也一直在遵循着这条大苍峰道门律法。
山中久无战事,舒适闲散的安逸条件之下,这大苍峰的晨会议事过程也是一简再简。演变至今,无非便是去点个卯,顺便再走个过场,那么接下来便想去哪便去哪,端的非一般自在。
然而今日却不知为何,大苍峰中的一应皇族道首权贵走入问道阁中的晨议之所久久未曾散场。
“妙谛子师弟却能向我解释一下这七日之间两次晨议为何都不见那四平道的身影?”问道阁那吊挂着两幅玄鸟山水字画的道阁殿首正中,端坐着一个面如丹红赤蔻,年逾六旬的清矍老者,穿着一袭碧玉色的道袍,衣摆垂地,那头发虽是花白,却不显现半分老态,正是那执掌大苍峰几近乎半个多甲子的四平三道之首镇元子。
镇元子的声音落下,却见问道阁玄殿左首居二位那名双目微阖,宛如老僧入定般的鹤发道人忽而睁眼说道:“事关四位师弟未来问道阁晨议一事妙谛却是不知!”说着却把手引向端坐于对首那名神色倨傲正闭目养神的碧衣道人道:“卢龙子师兄或许知晓四位师弟之去处!”
那卢龙子师兄本自正在遐思神游,忽闻秒谛子的一语转问惊扰,顿时胯下个脸来,鼻间冷哼一声道:“晦气晦气,首尊师兄管那四个牛鼻子老道去哪作甚,那四个老杂毛在外头无法无天惯了,不野上个十天半月岂会有心思回转山门。”
说罢忽而把眼瞥向那座于一众庆氏皇族前首之位的肥胖老者,嘴里笑嘻嘻道:“以我看呐咱们若有功夫在这闲扯,不若却让阗亲王替咱们各都找个漂亮仙子一起在床上乐呵乐呵岂不快活!”
话声方落,那手中托着一把浮尘的镇元子,脸色一沉,微微动怒道:“胡闹,有这样说自己同门师兄的吗?更况且近段时间神殿当中风声鹤唳,白玉师尊更是反复发声交代,严令我等紧守山门不得多生事端,你们就是这样来执行我大苍峰御峰真人的立山之规吗?”
那御道真人镇元子脸色一沉,以势压人,喝道:“卢龙子师弟,莫打马虎眼,说!那四个不成器的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哼,镇元子师兄莫要仗着自己痴长几岁,就耍什么威风,咱们自小都是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你若是有能耐的便自己去找。”卢龙子双手横胸也如那妙谛子一般把眼一闭,却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开口。
“卢龙子,你是真个打算与我在这翻脸不成?”镇元子见那卢龙子如此一副爱理不理的做派,一张原本飘然出尘的脸庞顿时铁青一片,竟尔隐约动得真怒。
眼见这上三道中执掌大苍峰半山权势的二人之间生出龌蹉,即刻便要架梁翻脸,关键时刻却是那座于一大排空荡荡庆氏皇族席位之中的阗亲王站起身形,一摆棉黄袖袍,笑呵呵的站起身形摆手劝道:“镇元子道尊却莫怪罪卢龙子首座,”赤玄法凌“四位道长师兄却是帮小王去神照峰中处理一些琐碎事物了!”
“什么?神照峰……”那手捧浮尘的镇元子闻见声音,却是惊的一下大睁双目快道:“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大概有多久?”。
“镇元子道尊无须如此惊异,不过是收缀几个蕞尔小贼罢了,相信要不了几天很快便会归返山中。”那阗亲王好似正在说着一件极为不重要之事一般,犹自笑着:“”赤玄法凌“四位道长师兄是前两次晨议之后去的,唔,掐指算来应当有个八九天时日吧!”
“胡闹,胡闹,那晋亲王枉置山规不顾,私自带领一大群宗族子弟擅离大苍峰庙堂大半个月不说,你阗亲王身为山门留守这宗庙之中的一脉嫡长,却怎地也都这般不晓事,神殿上下如今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盯着我大苍峰,更巴不得我庆氏大苍峰一脉早早的收拾铺盖卷走人,这个时节更是不能生出事端!”却猛地见那镇元子猛地一下拍案而起道:“不成,这么下去非生出乱子不可,我须亲自去找他们。”
“镇元子师兄现在再去却是已经晚了!”定于左首一直寡言寡语的妙谛子蓦地出声阻止道。
“这是何故?”镇元子闻声一怔止住疾行步伐,继而抬手请教道:“还请妙谛子师弟明言!”
“师兄可曾想过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赤玄法凌“四位师弟动身齐去,并且不顾我山门戒律出行了如此之久?”妙谛子淡淡说着,一对眸眼中光芒绽放。
“师弟所言,莫非是……”一抹震惊之色袭上镇元子脸颊,内心之中旋即想到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可能!
“不错,能在这个时节动身齐去外峰的唯有一种可能!”妙谛子伸出一根瘦长手指,叩击桌面道:“那便是叩山入境,袭峰灭派!”
“混账,一群胆大妄为的混账东西!”镇元子脸色铁青无比,那不断咆哮的声音宛如惊雷:“待到折返山门,我非严惩这四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不可!”
“我们怕是不能等了,四位师弟动身至今久久未归,不是在那神照峰中遇到巨大阻力,便是此时已然身陷囹圄!”妙谛子脸色忽显凝重道:“无论是发生这或前或后的哪一种,我大苍峰都将面临神殿的责难,如若处置不当很有可能会引致全峰倾覆!”
“这这……不能吧!”好不容易才坐下肥胖身躯的阗亲王听的一阵张口结舌道:“那神照峰上上下下如今只不过是一介匪窝,以四位道兄的能耐应当能够轻松解决才对。”
“可不轻松,洐阗亲王,你莫不是忘记了昔年纵匪糜烂我极西北两镇之地格局的大匪悍枭诸行烈?”妙谛子一脸凝重表情出声提醒道:“诸位师兄,此事已经严重涉及到神王宫与神殿幕后掌权者的站阵利益,我们此时应当紧快去请示白玉师尊与”天地仁和“三位护山长老,有他们出手与神殿斡旋,料想我大苍峰应该能够渡此难关!”
“哼,既是那马匪之王又能如何,落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现下在我凌云九峰御下却还敢乱抖威风?”未等阗亲王说话,那先前缄口不言的卢龙子颇为蛮横的从中插话道:“为了此等小事却没有必要惊扰白玉师尊,依我看呐,妙谛子师弟你也莫瞎操心,不过是一些山野土匪,四平道师弟若是实在收缀不下,便由我亲自出手,也正好替神殿扫除了几个匪徒祸害。”
卢龙子大刺刺的说着,一挤眼走到阗亲王身前勾肩搭背哈哈笑道:“阗亲王却说我此次出手替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却要该如何谢我,本座却是听说八九日前你玩了那盼小神娘的长腿儿大奶,莫如找个时间替我引荐引荐,也让我尝一尝那盼小神娘的精妙滋味儿。”
“咳咳,如有机会一定一定的!”阗亲王唯恐自己那日在杨神盼寝宫中出丑之事被那大嘴卢龙子一块道出,连忙以袖掩面连声虚咳,悄声附耳道:“盼神娘的事情小王不敢保证,但小王前些日子却收到消息,小王的皇侄女赤足青衣祈白雪却已被我大皇兄擒着对嫩白修长的赤足腿儿在神王宫中给操开了苞,待得此间事了,小王便带着道尊师兄去神王宫中畅玩几日!”
“好,此话言定,你却不许反悔!”卢龙子眼中淫光绽放,把胸脯拍的震天阶响:“阗亲王你的事就是本座的事,本座倒要看看神照峰那些老泥腿子却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