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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中

第二章 初中

  小学毕业了,我和甯缺以及班上绝大多数的同学都被打包上了就近的中学,甯缺妈妈是大学老师,她可能去托了什麽关系吧,听说开学之後我和宁缺还会在同一个班。

  暑假里的一个周六早晨,甯伯伯开车,带着我们两家一起到巽寮湾玩,那个时候的巽寮湾,还是非常的原始,只有不多的几家酒店,海滩上没什麽人,也没什麽垃圾。天很蓝,水很清。

  宁缺拉着我的手,跑向大海的时候,我愕然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宁缺的身高居然超过我了?我再也不能那麽方便的敲他的头了?我突然的一阵失落。

  大人们似乎都没有到海里玩的兴致,只是在酒店提供的躺椅上呆着聊天,我和宁缺在海里畅游着,我又突然发现,我连游泳都不如甯缺游的快了?他是什麽时候长大的呢?

  游完泳冲洗完,我给宁缺拿毛巾擦头发,我真的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看看宁缺了,他真的长大了。原来他生的很好看呢,皮肤虽然还是有些黑黑黄黄,但是已经有些帅气的样子了,眉目清秀,脸颊瘦削,即使没有我们的亲事,他将来也一定能找到很漂亮的女生吧?我是不是该看紧点他了?

  宁缺坐在我的身後,挽起我的头发,用吹风机给我吹干,我心里突然有了些异样的情愫,有些微甜,原来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呢,我已经开始悄悄的喜欢男生了啊。

  我轻轻的对宁缺说:「我回头想剪成短发,你说好不好?」

  宁缺啊了一声,问我为什麽,我说听说初中课程就开始紧了,每次洗头发耽误好长时间。宁缺有些郁闷:「你的成绩就算少考几十分,也能上一中和实校吧,为什麽非要剪头发,现在这样多好看。」

  我回头看着宁缺:「你是说我好看还是我的头发好看?」

  这是我和宁缺之间,第一次说的有点像情话了,宁缺有些脸红,我却完全一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样子。宁缺有些嚅嚅诺诺的样子:「你长发显得很文气,短发总会让我想起幼稚园时候霸道的样子。」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还是有些得意,原来宁缺觉得我好看,觉得长发的我好看,那头发就先不剪了。

  晚上,甯伯伯自带了烧烤架还有腌好的烧烤串,我们就在海边的沙滩上支起来做烧烤。我坐在那里烤串,宁缺不停的拿小刷子往各种东西上抹油和调料,四个大人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喝啤酒,感觉挺舒服的。我们两个那时候还真的简单,就没有想到为什麽要我们俩去烤,我们那时还是小孩,应该坐在那里吃才对啊。

  第二天下午,我和宁缺从海边玩水回来,发现我爸妈和甯伯伯都不在了,只有婶婶一个人留在那等我们。我问怎麽回事,婶婶说这个假期太长了,怕我们闯祸,她在这里定了一个月租房,陪我们呆一个月,一个月之後,甯伯伯会来接我们。

  我和宁缺一下呆了,我们要在海边待一个月?可是,这两天我们已经玩腻了啊,这里什麽都没有,宁缺想回去打游戏,我想回去上网看动画片呢。

  然後,婶婶就开始很严肃的教训我们:「我这次可是特意跟学校请了假,不参加暑期招生,专门盯你们两个的,你们自己想想之前到底惹了多少祸?」

  「四年级暑假,你们两个在房间里拿煤油炉烧矿石想炼铁,把蚊帐给点着了,被子烧得全是窟窿。」

  「五年级暑假,你们两个把院办公楼的泡沫灭火器开了,弄的整个水房进不去人。」

  「你们俩去山上抓菜花蛇放到院里草地上,幸亏乔家老二看到过来告状,要不万一咬到人怎麽办?」

  「你们俩第二天还去报复,给老乔家大门上锁,把乔老二锁在家里一整天。」

  「还有,你们往人家鱼塘里扔电石,你爸赔了人家两百多块钱。」

  「你们拿注射器给癞蛤蟆打空气,炸了小周家孩子一手,起了好多天的疖子。」

  「打水枪时候,人家孩子灌自来水,你们俩灌花露水和风油精,还专往眼睛上滋。」

  「一楼董大爷家阳台上泡的药酒,你们俩叠罗汉去给里面倒洗洁精。」

  「孙老师家的大公鸡,你们给拔了毛做毽子。」

  「过年时候,你们还往人家鸡窝里扔炮仗。」

  「去年院里的柚子树收的果,上面全是窟窿,肯定也是你俩干的,山山妈妈说看见你们做的弹弓了。」

  「这些都还是被我们逮到的事情,谁知道你们还做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坏事。

  所以这个暑假,你们就老老实实在这住吧,这里什麽都没有,哪都去不了,看你们还能捣蛋出什麽花样来。「

  我有些郁闷,那些不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做的麽,现在我和甯缺都小学毕业了,都长大了,怎麽可能还会做那些事呢?

  我和宁缺央求了婶婶半天,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只好很无奈的接受现实。宁伯伯从家里给我们带了一大包中外名着,我和宁缺只好就苦着脸一人捧着一本书看。

  我家住的房间已经退了,我只能呆在婶婶房间,婶婶可能觉得太闷了,提议我们打牌。然後我和宁缺陪着他妈妈打了半小时的斗地主,甯缺手气不好,总输。

  他不太喜欢,说全靠运气打牌,有什麽意思。

  我说,那我们玩24点吧,这是之前我和宁缺放假无聊时常玩的游戏。第一轮每人出一张牌,宁缺多出一张,花牌算1点,四张牌的牌面点数通过加减乘除算出24点,赢的人收走所有牌,然後下一轮出两张,输的人出一张。

  我把牌分成三摞,婶婶可能觉得稳赢我们两个小破孩吧,信心满满的挑走了最少的一摞。

  然後,她很郁闷的发现,只要四张牌能够凑出24点的,我和宁缺几乎都会在5秒之内说出答案,直到她手里的牌出光的时候,她还一局都没赢,然後看我和宁缺互有胜负的玩,等宁缺赢光所有牌之後,再重开一局。不过她确实玩这个太弱了,第三局我们都分给她三分之二的牌了,她还是一局都没赢。

  婶婶看到连续三局,宁缺都是最後的赢家,有些诧异。我却觉得正常,我说甯缺反应快,平时和他玩的时候,都是他赢收我一张牌,我赢收他两张。

  婶婶可能第一次知道甯缺其实是这麽聪明吧,明显很开心的样子,说她玩的没意思,不跟我们玩了,她去买点菜,然後去客栈的自助厨房里给我们做晚饭,让我们自己玩。

  婶婶走了,宁缺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开始玩这个游戏时候的事,我说当然记得。

  那是一年级寒假时候的事情吧,别的小朋友还在学加减法的时候,我妈妈已经教会了我简单的乘法,我又教会了宁缺。我们两个把乘法口诀背熟之後,就开始玩这个游戏了。

  不过,那个时候宁缺很笨,每次都输,然後我赢了,就弹宁缺脑门,刮宁缺鼻子,後来又打宁缺屁股,再後来觉的隔着衣服打的不疼,就扒了他的裤子打他屁股。这样一直打到三年级,我觉得这样不太文明了,才改成打手心。

  宁缺有些脸红的样子:「从来都是你打我的屁股,我一次都没打过你的。」

  啊,宁缺居然打这个坏主意了。今天他给我吹头发的时候,那样呆呆的看着我,他和我在沙滩漫步的时候,怯怯的被我牵着手,他开始喜欢我了吧!

  我悄悄的笑弯了眼睛,然後对他说:「要不要玩,赢一局打十下。」

  宁缺立即点头,然後一人十张牌,我一次赢两张,他一次赢一张的规则,他很快就输光了,肯定是心里有鬼,没集中精神。

  我很不客气的把他推到在床上,把他的短裤扒下来,狠狠的打了十记,宁缺倒也硬气,一声都不吭。

  第二局,宁缺赢了,我也很乾脆的把短裙朝上一撩,主动趴在床上等宁缺打,然後宁缺很用力的打了一下,我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他:「不脱了打?」

  宁缺没有说话,看起来又有点脸红,然後真的把手放在我的内裤边缘,有点颤的向下拉开。我的屁股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脸也红了,能感觉到热热的,原来我还是会害羞的。

  我把头紮进被子,不去看後面,然清脆响亮的声音,好疼,我啊了一下。宁缺有些紧张,问我:「很疼?」

  我摇摇头:「没事,还有八下。」

  然後又是一掌打过来,没有刚才重了,我轻轻的哼了一声,好奇怪的感觉,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是疼的,却有些舒服,我竟然会隐隐盼望着宁缺继续打下去。

  宁缺似乎听出我的声音并不难受,後面一掌一掌一掌的,也都是这个力度。

  怎麽回事?怎麽会这麽刺激,我竟然这麽希望他再这样多打几下,或者让他给我揉一下。

  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宁缺给我提好内裤,我站起身转过来看着他,他脸很红,我自己的脸也很热。这样很不好吧,我有些心虚,问宁缺:「还玩麽?」

  宁缺也很心虚的样子:「要不还是玩打手心吧。」我嗯的点了点头。

  可即使玩打手心的时候,宁缺也心不在焉的样子,连输了几局,可能被我打得实在太疼了吧,终於赢了一局之後,端着我的手心,用尽了力气打。

  婶婶买菜回来的时候,宁缺刚打了三下,正在打第四下,婶婶看他打的那麽用力,很不满意,说:「混小子,你怎麽可以这麽欺负山山。」然後就拎着宁缺的耳朵帮她做饭去了。

  我自己呆在房间,心里窃喜,打了宁缺几十下手心,他才打了我几下,好赚啊。突然又想到开始时候,被他打屁股的那个感觉,不觉脸又热热的。

  原来,这就是长大啊,我真的开始喜欢宁缺了,开始因为一些亲密的行为而快乐了,我想起有时看电视剧里的亲吻,我和宁缺以後也会那样吧?

  晚上睡觉了,婶婶一张床,我一张床,宁缺睡在地上。然後,晚上,我起来迷迷糊糊上厕所的时候,就直接踩在宁缺的头上了。

  可能是踩到鼻子了,很硌脚,宁缺疼的惨叫,婶婶也被惊醒了,打开灯看了看宁缺没事才放心。我觉得是自己抢了宁缺的床,有些不好意思,就让宁缺到床上来和我一起睡,我好像自从三年级给宁缺医院陪床那次之後,再也没有和他挤在一起睡过呢。婶婶挺胖的,只能自己睡一张床,但是我和宁缺都挺瘦,床够大。

  不过,我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慌张的,今天下午被他打在屁股上的时候,心里有些兴奋有些甜蜜,我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睡的时候,他会不会悄悄的捏我的屁股呢,我心里竟是如此隐隐的期待。

  宁缺的脸却一下子红了,连声的拒绝,我很奇怪,我们两个不是从小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麽,怎麽他现在会怕成这样。

  宁缺被问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实话:「山山,我们两个都长大了,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你就会怀孕的。」

  啊,对啊,电视上可都是这样,我一下愣了,我们都长大了,以後可千万不能睡在一起了,这时候我听见婶婶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我疑惑的望向她。婶婶笑着对我们说:「没事,没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定。」

  我说,那还是算了吧,我问宁缺,要不轮流睡床?宁缺说没事,他睡地板挺舒服的,只要我不再踩他就好。

  这里除了大海没有任何其他游乐,被变相关了一个月禁闭之後,甯伯伯过来把我们接回了市区,我爸爸紧接着给我们报了提前学习初中课程的补习班,看来大人们对我们两个还真的很不放心。

  初中开学了,我和宁缺果然还在同一个班,老师又在第一天任命我当班长了。

  初中,果然不一样了,增加了很多的课程,每天课表都安排的满满的。

  宁缺的成绩突然就好起来了,第一个的期末考试,他直接考了全班的第5,甯伯伯吓了一跳,问我宁缺是不是作弊了?

  我如实的告诉甯伯伯,甯缺的数学和资讯技术一直学的特别好,这次都是满分,英语历史地理之类的成绩也不差,只有语文和思想品德分数低了些,应该都是真实成绩。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宁缺感兴趣的课程,都会学的很好,他一点都不笨,甚至可能比我还要聪明。

  这个想法在初二的时候得到了充分验证,开始学物理之後,宁缺的优势立刻体现出来,他几乎每次物理考试都是满分,单科成绩甚至比我还好。

  然後,这也直接导致了我们班在初二下学期的罢课运动的失败。

  我们的物理老师非常非常差,口吃,逻辑不清,脾气臭,教学成绩差,跟同学们的关系非常不好,还总不讲理的体罚学生。终於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有个班里非常老实的学生,被她恶言骂哭,宁缺带领全班一多半男生罢课要求更换物理老师,我这时才发现,甯缺原来在男生中间这麽有人缘。

  但是作为班长,我不能让宁缺那麽胡来,我写了一封要求更换物理老师的信,全班所有同学都署名,提交给了学校教务处,然後勒令宁缺带所有男生回来上课。

  我非常生气的事情有两点:第一,物理老师不好,但是他们不能所有的课都不上。第二,就算不上课,也不应该去游戏厅玩。

  於是,在我和宁缺的带领下,我们很自觉的只是不上物理课,在学校操场自由活动,教导主任把我叫过去训斥了好久,甚至威胁要开除我,我很倔的说先把物理老师换了再说。被通知家长之後,我爸妈竟然很罕见的表示支持我的行动,说不行就转学。

  然後学校真的开始做物理老师的教学评估,这个时期,换了另一个老师来教我们。就在我们的罢课大业前景一片光明的时候,出了一件事导致了事态的大逆转。

  初二的物理省奥赛成绩出来了,我二等奖,宁缺一等奖,全年级八个班只有我们两个获奖……

  物理老师一下子就强势起来了,据说在针对这次罢课事件的校办公会上,拍着桌子说她教的学生里,出了校史第一个省奥赛金牌,谁敢说她的教学水准低了。

  然後就因为这个理由,最终老师没有换成,罪魁祸首自然是创校史记录,拿奥赛金牌的宁缺。我带着班里的几个男生在操场上围追堵截,把宁缺摁住之後,四五个人抬着宁缺,双腿大开的用他屁股去撞树,宁缺可能特别疼吧,惨叫着求饶,说再也不敢了,下次一定故意考0分。

  我很愤怒,下次都已经快中考了,那时候再换物理老师还有什麽用?然後带着男生继续抬着他撞树。

  出完气,回到教室上自习时,同桌菱菱悄悄提醒我,说不要再这麽撞宁缺的那里,小心撞坏了以後没的用了。

  我有些不明白,不就是撞小鸡鸡麽,什麽没的用是怎麽回事?她却吞吞吐吐的不肯说,被我追得紧了,她有些恼怒:「这种事不能说,等你和宁缺洞房的时候就知道了。」

  洞房?洞房不就是新郎新娘在一起睡觉麽,和小鸡鸡有什麽关系。晚上回家的时候,我问甯缺,宁缺说他也不懂。

  第二天,我又让菱菱给我解释清楚,她有些气急败坏,问我:「你还记得你上学期抄的那首歪诗麽?」

  我说:「记得啊,你当时让我不要给别人传了,又不肯给我讲为什麽。」那首诗是我和宁缺参加奥数培训班的时候,在课桌上看到的:「毛毛草草一道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牛儿来吃草,但见和尚来洗头。」我觉得挺好玩的,读了一遍就记住了,然後回来背给菱菱听,她听完就一脸古怪的让我不要往出说,说这是很坏的诗。

  菱菱把我拉过去,在我耳边小声问我:「你下面已经长毛了吧?」我嗯了一声,菱菱说:「毛毛草草一道沟,就是你你那里,明白了吧?」

  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默念了两遍诗,又抓住菱菱:「那和尚来洗头是怎麽回事?」

  菱菱狠狠把我手打掉,死活不肯再跟我说了。我自己想了想,联想到菱菱昨天说的撞坏就不能用的话,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和尚不会指的是宁缺的小鸡鸡吧?

  那洗头是怎麽回事?我还是不明白,但是,我已经知道这是很羞耻的事情了,不能再问了。

  过了几天,我被学校处以记过处分,甯缺作为罢课的始作俑者,却只得了个警告处分,我估计是因为他的奥赛金牌原因。

  班主任找我谈话,让我不要做班长了,我点头同意,我其实都做好了被开除然後转学的准备呢,结果只是记了个过,已经很宽大处理了。

  然後,班主任还没想好谁来接任班长的时候,省数学奥赛成绩也出来了。宁缺一等,我和另一个班的一个男生三等。

  学校可能从来都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我和宁缺的处分通告在学校黑榜上贴了一周就撤了下来,只留下得奖的喜报贴在红榜上,我的班长到最後也官复原职了。

  初三开学的时候,大家很惊喜的发现,我们班换了全校最好的物理老师,原物理老师留下来继续教初二。我当时太小,想不明白为什麽,直到几年之後和宁缺的妈妈偶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婶婶笑着说:「你们两个当时在学校里的分量其实比那个物理老师重要很多,一个是学小?全市中考状元的唯一希望,另一个是校史唯一的奥赛金牌,那次为了稳定教学秩序不换老师,但是新学期的时候,肯定会给你们配备最好的教学资源。」

  初三,学习的强度明显高出前两年,而我和宁缺真正的长大,也是在初三这一年,因为这一年里,我们才明白了性究竟是怎麽回事。

  之前在生物课本里,生殖器那部分写的非常粗略,但也让我开始充满好奇了。

  那一天,我在阳台上的几个装旧书的箱子里乱翻,想找本闲书带到学校看,结果在一个箱子底下翻到了一本叫做《男人和女人》的书。我拿起看了下目录,是翻译过来的科普书,但是比生物课本详细多了,我拿起了放到枕头底下,准备晚上看。

  然後,那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我大概是在十一点多看到男女生殖系统的,然後一路好奇的看下去,直到看到那极为震撼的一行字:男人的阴茎充分勃起,然後插入女人的阴道。

  啊?这是怎麽回事,我震惊的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然後听到房间外面母亲去厕所的声音,赶忙把台灯关了,然後把书塞在枕头底下,这个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躺在枕头上,瞪大了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是假的吧?插入女人的阴道?

  为什麽要这样?怎麽可以这样,把男人尿尿的地方塞进女人尿尿的地方?好恶心啊,这一定是假的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脑子还是一片紊乱,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悄悄的下床拿来了手电筒,然後钻到被子里拿手电照着继续看那本书,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我看到後面男人射精,然後精子和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的那部分,我又翻到前面男人的解剖纵面图和女人的剖面图,看到阴茎和阴道的长度很匹配,正好能把精子送进子宫,我开始觉得,书上说的是真的。

  我合上书,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定我想的是对的,阴茎插进去是为了精子能够顺利游到子宫和卵子结合,所以想要生小孩的话,这个是必须做的事情。

  我的记忆力也许太好了,类似过目不忘的能力,让我学语文和英语非常简单,但这晚上却给我带来了超大的困扰,闭上眼睛,那一行行的字就飘在我的眼前,根本挥不去,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才模模糊糊睡着。

  第二天放学时,我在没人的地方拉住宁缺,问他:「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麽生小孩的?」

  宁缺疑惑的摇头,我说你晚上到我家学习吧,我给你看本书,宁缺又疑惑的点了点头,然後他果真吃过饭就来了。

  虽然爸爸妈妈从来不直接推门进我的房间,但是我还是很谨慎的大本参考书压在上面,然後露出小本的《男人和女人》给甯缺看,然後,我也看到了宁缺的一脸震惊。

  宁缺问我:「山山,这是真的?」

  我说是的,我指着後面受精那一段,然後给宁缺解释。宁缺一脸讶异的样子,然後愣了半天才问:「山山,你能不能把书借给我看看?」

  我想了想,那本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古董书了,爸妈把它封在箱子底下,肯定不会再看的,借给宁缺应该没什麽风险。

  然後,宁缺就把书拿走了,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到我家还我。我很恼怒的拿书敲宁缺的头:「你自己看看书的侧面,别处都崭新的,就这一章让你看得黑黑黄黄,不知道被你翻了多少次,这让我爸妈看到怎麽办?」

  宁缺涨红了脸不敢说话。

  然後,这一年,我和宁缺突然就有了一些距离了,我一看到他,就总想着阴茎勃起插入的画面,然後觉得好怪异,然後连拉他的手,扶他的肩膀什麽的都觉得不舒服了。宁缺也是有些刻意的回避某些身体接触了,有时候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居然也会脸红失措。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我们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中考之後,我和宁缺都考上了重点高中,我考了全区第一,宁缺考了学校前二十,在一中和实校的选择上,我们最终选了实校,因为离家近,转个弯就到了,都不用过马路……

  那个暑假,和以前过得不大一样,我和宁缺似乎有些隔阂了,不上补习班的时候,他玩他的游戏,我看我的书,然後可能有一次宁缺玩的太废寝忘食了,被甯伯伯拧着耳朵拎过来交给我,让我每天看着他管教他。

  甯伯伯可能压根想不到,这一次,他给我们推开了多大的一扇窗。

  白天,我爸妈都不在家,宁缺却有些不敢和我说话的样子,在旁边乖乖的看书写作业,我却一直没法集中精神。

  因为我终於知道那本书上说的内容是怎麽回事了,这个暑假,我第一次违反老师的警告,在网上看那些言情小说了。然後,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原来,那就是做爱,原来,那个会是男女之间的快乐。

  从这时候起,我对男女之间的最深的幻想,就从之前的亲吻,变成了抚摸和性爱,我做过一次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和宁缺腻在一起,然後惊醒,觉得身体怪怪的,然後特别想和宁缺抱在一起,我不知道宁缺是什麽想法,但是看他一直心虚的别别扭扭的样子,肯定也在想坏事了吧。

  这一天,我终於受不了自己的冲动和好奇,我把宁缺拉到床边坐下,对他说,我想看看那本书里写的,然後不由分说的就把他的短裤和内裤给扒掉了,那个小时候看了很多次的小鸡鸡,好像除了变大了些,没有什麽变化。

  我有些奇怪的拨弄着,问他这麽软软的,怎麽可能插的进去。宁缺没有说话,其实也不需要说话了,因为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吧,宁缺的小鸡鸡就变长变硬了,我看着脸红红的宁缺,手里捏着那根火热的,现在不能叫小鸡鸡了,应该叫阴茎的东西,好奇的摩挲着,宁缺一脸享受的样子。

  还没有一分钟吧,宁缺的阴茎突然又有些膨胀,然後一股股的液体喷射了出来,落在床单上,地板上,以及,我的手上。

  我看着射出来的白白的液体,皱着眉头问:「这就是精液吧?」

  宁缺点头,我想起小说的内容,问他:「很舒服?」宁缺又点头。

  我抬起手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一股怪怪的腥味,我皱着眉头说:「好恶心。」

  宁缺看着我不敢说话,我继续说:「以後不能做这种事了。」宁缺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後提起短裤,帮我收拾地上和床上的痕迹。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很恶心的事,过了几天之後,我又特别好奇的想做这个事了,我又把宁缺推到床上,脱了他的短裤,用手给他射了出来,宁缺脸红红的,却没有任何的抗拒。

  这个暑假,我一共给宁缺这麽弄出来6次,最後一次还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下午那次的时候,宁缺有些害怕,跟我说这样不好,他射完之後,身体好像会变虚弱,这样会影响身体和学习,他每次自己弄完都会有很强的负罪感,平时能忍住不弄就不弄。

  我哦了一声,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好奇,然後跟他协商这是最後一次,开学以後就绝不能这麽干了,宁缺答应了。下午这次,给他套了好久才出来,我认真的看着他的小鸡鸡射精时一跳一跳的样子,觉得也不是很恶心了。

  中间有一次,我给宁缺用手弄的时候,宁缺有些冲动的扶住我的肩膀,脸凑了过来,我不知道他是想做什麽,是想亲我还是做那种事,但是不行,我不是那种坏女孩,这麽小不能做那些事的。

  我坚定的拒绝了甯缺,宁缺可能也心虚吧,立刻放下手,任我继续做其实恶劣程度远高於亲吻的事情。

  我想这已经算是最私密的接触了吧,自此之後,我们两个的隔阂完全消失,终於回到之前的状态,我再也不会因他的牵手而别扭,反而会有种甜蜜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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