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惠芸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幔已经被浓浓的阳光染成了稻穗的金黄色。左侧褐红的床头柜上,发着蓝光的电子时钟告诉她,此时已近正午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昏睡过头的孟惠芸,按掉冷气的开关,从被子里钻出来。也许是由于动作过于迅猛,脑袋里忽如其来的一阵酸胀,迫使她重重的将身子靠在床头板上。
被帘障格挡住的金色,还有房间里昏暗的气氛,它们浑然一体,照在孟惠芸稀粥般惨淡的脸上,并行成或白或暗的光影。在光与影的交错中,显现出惠芸长长的睫毛、笔挺俏丽的瑶鼻,还有抿成一条线的朱唇。一切看起来都那麽的协调,床边缕空的窗格上,摆置着的各种物件,安静的一动不动。天花板上银色的大吊灯沉默着,45寸电视机的黑色屏幕暗淡无光,还有两旁同样保持静穆的音箱;
它们像一个个早有预谋的哑剧演员,用缄默与安宁诠释着了无生机的表演。
孟惠芸挣开半盖在身上的被褥,露出短裙下白皙光滑的丰腴大腿。两条大腿像陷在泥淖里挣扎不息的白鲢,彼此交互摩擦、颤动。惠芸顶着难以忍受的头痛,双手摩挲着耳朵边上的头发,这似乎能让她好受些。
「已经第叁次了,为什麽头会这麽痛…」孟惠芸这才意识到这种头痛慾裂的体会并非初次,她感到自己要完了,也许就这麽死了。当胸口结满点点汗珠,硕大的乳房伴着喘气声起起伏伏时,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这位美丽而端庄的人妻已然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趁着这个当口,让我们把视线移到同住一屋的张小牛那儿去……
张小牛自从以「互补生」的身份入住李家後,哪怕如今只住了两天,他也由衷的感受到了城市里大户人家的生活乐趣。这个家的男主人刚刚出门,李天天就鬼鬼祟祟的溜出去了。这使得现在的整个家中就留下了张小牛和孟惠芸两个人。
很早就起来的张小牛,试着去女主人的卧室门口叫唤了几声,发现没有回应,便得意的想到:「哈!现在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张小牛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蹦蹦跳跳的来客厅,拉开窗帘,享受着照进这个家的第一缕阳光。他壮起胆子从厨房拿出一罐啤酒,坐在价值连城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开家庭影院,挑他最喜欢的「丰胸广告」看。当然,他还只是个14岁的小男孩,他能想到的「当主人」的方式也不过如此;但情形很快就变了……
张小牛喝了啤酒,膀胱也很快就鼓胀了起来,于是他来到了厕所。除了文花磁砖那夺人眼球的精美,以及整个厕所干净整洁的装潢与环境之外,真正勾住了张小牛目光的是洗衣机上的一个脸盆——放满了五颜六色内衣内裤的脸盆。
在那一刹那,如获至宝的刹那,从张小牛的眼睛里释放出了万丈光芒,「呵呵呵呵……」他发出一阵狞笑,回过身反手锁上厕所的门,兀自对着脸盆里的宝贝欣赏起来。
盆中琳琅满目的内衣内裤,都是女主人平日贴身的衣物。
「哈哈,这件宝蓝色的缕空胸罩,一定是她昨天就穿过的一件,摸上去还黏湿湿的,」
他把头凑近,放肆的用鼻子嗅着孟惠芸乳罩上的味道。
「这件同色的可爱小内裤,也一定是昨天穿在她屄屄上的吧,哈哈哈哈!」此时,白芒芒的光透过厕所上方的玻璃照射进来,映在张小牛蜡黄而扭曲的脸上,格外怪诞。
张小牛的脑中渐渐浮现出孟惠芸的各种形象,当然,都是下流的:
孟惠芸穿着宝蓝色的乳罩和内裤,沉甸甸的嫩白肥奶子呼之慾出,眼神迷离轻佻,扭着丰臀与蜂腰,迈着猫步向张小牛走来……
孟惠芸带着一个太阳帽,上半身只穿了件缕空的粉红乳罩,似乎都能睹见褐色的乳头,她眨着她漂亮的长长睫毛,手拿一杯柠檬汁,嘴里咬着吸管,对张小牛做了一个可爱而俏皮的怪相……
只穿了条黑色丁字裤的孟惠芸,穿着高跟鞋,盈盈款款的来到张小牛面前,脱下内裤,露出黑溜溜的一撮屄毛……俯下身,让一对摇摇晃晃的巨乳呈现在张小牛瞪得比龙珠还大的眼睛里……
张小牛在类似的几个幻想中,激动的掏出鸡巴,射出了一股浓浓的白浊精液。
就这样,一手抠着龟头,一手拿着33岁人母乳罩的14岁少年,激情的射出了自己来到这个家後的第一炮。这是个邪恶的开始,还是个善良的结束?
像所有的战争一样,开头的一炮总是技惊四座的,诚然张小牛的这一炮打得不声不响,也似乎没有用对地方,但显而易见的是,每一场战争的开始都源于最初的那一腔怒炮…
就在李家这场不见烟火的战争萌芽之时,小区附近的一座阴暗破败的烂尾楼里,叁个或大或小的人影伴着阳台上的曙光渐渐浮现……
「你小子挺有能耐啊,连你妈的屄都能拍到,呵呵,不错啊!」这是烂尾楼的第叁层,由于一颗巨大槐树的阻挡,正在说话的这个人陷于昏暗的阴影中,看不清摸样,但从声音上来判断,确能分辨得出是个男人,并且从他略显低沉的嗓音听来,显然是个成年人。
「我……小弟甘愿为老大服务,这是我应该做的!」
俯首低耳,发出颤颤巍巍之音的人,赫然正是孟惠芸和李逾白的儿子——李天天。
「兄弟啊,你放心,跟着咱们老大,你的梦想一定能实现,你妈,哦不,惠芸婊子的屄也迟早是老大的囊中之物啊!」
说话的这个人故作老成,身材矮小,形貌猥琐,正是前几日与李天天在网上交流照片的罗凯。
巨大槐树的叶子随着突然刮起的一阵风而翩翩摆动,趁着这短暂的时机,光线挣脱槐树叶的阻碍,艰难的将一抹光线照进烂尾楼。至此浮光掠影之间,低着头的李天天分明看到了那张隐没在暗影中的脸——那是张可怕的脸,皮肤黝黑,颧骨突起,杂乱的浓眉下是一双好像要射出电光火石的如炬双眼。
风停了,巨大槐树的叶子再一次盖住了太阳的直射,阴影中的人回到了更深的暗影中。李天天此刻的思绪却神游于外。他变成了一块厚厚的黑云,在阴霾的天空中浮荡,干冷的空气散发出一阵臭香肠的腐朽味儿。他感到鼻毛在鼻腔中蠢蠢作痒,全身像积满了豆腐干似的既沉重又软绵绵的……
他开始失去力气,行动也不受主导,「轰」的一声电闪雷鸣,受到惊吓的李天天感到四肢渐渐分离,随後是命根子,他甚至觉得连五脏六腑都顷刻间分解为乌有……没有神态,没了躯体束缚的李天天,飘向何方?
就在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冥冥中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时,孟惠芸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下床穿上拖鞋,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几下,她的纤纤玉指感受着自己长发上的柔腻与顺滑,「我到底怎麽了?」这是她今天的头一个想法,然而现在已经下午了,如果从早晨算起,她已经昏睡了一整天还不止。
「叮铃铃……」
「叮铃铃……」
孟惠芸勉力振作,拿起话筒,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是……惠芸吧?」电话里传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孟惠芸没有马上作答,因为当这个声音传入耳朵时,随之而来的却是惊恐和慌乱,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因为显然,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昨天半夜把电话打错到她家的李莉——她的闺中密友。
「是……是我……有什麽事吗?」惠芸的耳朵紧紧贴着电话,坐在沙发上的双腿也因为不经意的分叉而露出了粉白色内裤的一隅。她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是的,不要慌乱。
「我……我想对你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接到过我的电话?」李莉的话像一锤重铁,砸在惠芸脆弱的鲜红心脏上。
「……哦……不……没有,那是你打来的吗?我一接到就挂了,当时睡得正香呢,呵呵……」孟惠芸心中的块垒起起伏伏,像波涛中浮萍,然而睿智如她,灵光乍现的自作平静。
「哦……这样啊,呵呵,没事,我就问问,昨天睡得不踏实,可能翻身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给你拨过去了!我打来电话是想问问你最近好吗,咱们好姐妹可好久没一起逛逛了,明天周末,怎麽样,一起出去逛逛?」
李莉显然是相信了惠芸的话,情致随着声音的高昂而变得雀跃。
「哦……好呀!等你电话哦!」
「好嘞!呵呵……」挂掉电话的孟惠芸一脸愁容,「这个撒谎的女人!」她想到昨晚电话里的淫声浪语,脑中立刻浮现出关于这个女人的种种不好的印象:她爱施粉黛,常常浓妆艳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虚荣,爱炫耀,常常当着众人的面显摆手上的名表和包包;她还是个轻浮势力的女人……
孟惠芸在心中着实数落了李莉一遍之後,脑中却不由的想起昨天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这些粗俗不堪的言语,这些背德放荡的呻吟,像厨房里黏糊糊的蟑螂一样爬满她的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蟑螂,从一道黏稠模糊,却隐隐慾现的恍惚中,她仿佛看见了李莉白花花的大屁股:放在屁股上的男人的手,粗壮而结实,灯光应该是昏暗的。在忽明忽暗中,这只粗糙的大手,将李莉的肉嘟嘟的屁股肉捏挤成一团……
淫靡而令人脸红的念头,使坐在沙发上的人妻满脸羞红,就好像那个被黑手揉摸的正是自己的肥屁股。一想到这里,惠芸不经夹紧了笔直顺滑的双腿,阴毛和屄口释放出钻心的瘙痒。
于此同时,与孟惠芸同住一个小区的李莉家中,一个瘦小精悍的男人正操着一口浓厚的乡音:「这个婊子明明听了十来分钟的电话,却还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哈哈!」
「哼,还不是你个老鬼色迷心窍,连我们的总裁夫人都想搞!」说话的是李莉,她全身赤裸,不知羞耻的趴在精瘦男人的黝黑身躯上,肥肥的两个屁股瓣像雪白的大馒头。
「这个女人表面上端庄内敛,但长得丰乳肥臀的,在床上肯定是个小骚货,嘿嘿,不知道她老公能不能吃得消。」男人抚弄着女人的头,顺手拍拍那圆滚滚的肥屁股,场面极为惬意。
「是啊,我明明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是9 分07秒,可那骚货却说她只接听了一下子就挂上了,呵呵,不知道她心里是怎麽想的……」李莉对于拍着自己屁股的手并不在意,顺从的将头靠拢男人的脖子深处。
「呵!管她想什麽,到头来还不是得像你一样撅起肥腚子给老子操,」男人又一次重重的拍了拍李莉肥白的大屁股,「嘿!老子就喜欢草你们这些端庄的人妻、人母,管你们在有多高傲,身份有多华贵,见了老子的大鸡巴,还不是称臣膜拜……」——床上的黑白分明的两人再次陷入鏖战……
小区里的石子路平整而浑然不觉的安详着,香樟树的气味迎风而来,这让孟惠芸心神荡漾,也使牵着这位人妻之手的张小牛如沐春风。
今天下午张小牛向孟惠芸提议去小区逛逛,想见识一下小区的美景。而对于孟惠芸来说,14岁的张小牛只是个可怜的农村男孩,作为东道主,作为长辈,她有理由带他出来散散心。
孟惠芸是这样想的,张小牛却另有所想。他能切身领会到从孟惠芸手心传来的温度,那种成熟人妻、人母的温热让他陶醉。事实上,张小牛从未牵过这样娇嫩白皙的手,就算自己曾经从黑吧偷偷看到过的AV电影里,也没有如此美丽的手。
「小牛,你来我们家你父母知道吗?」走动中的孟惠芸突然问道。
「我……我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难产死掉了…」看着惠芸水汪汪的大眼睛,张小牛结结巴巴的说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阿姨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啊!」惠芸大惊失色,用手捂住已变成「O 」型的嘴巴。
「阿姨,没事的,我从小就习惯了独立生活,什麽都靠自己,只有吃苦、努力,才能成为真正的大丈夫!」张小牛毅然说道。
惠芸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牛,被他目光里射出的笃定而坚毅的光芒所感动了,她忽然伤感起来,眼眶里挤满了泪花,「小牛,你真棒!」
孟惠芸眼眶里的泪花在张小牛看来,就像是钱塘江堤口那引而不发的潮水,「这是一双多麽美善良的眼睛,又是多麽含情脉脉的妩媚啊!」张小牛一这样想,就像忘了扭开关的木偶人一般愣在那儿。
善良而多情的人妻,在少年发呆发愣的当口,忽然蹲下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肥硕的乳房一下子隐没了少年的整个头。孟惠芸眼中的张小牛,孤苦伶仃,自幼贫困,却能靠着自己的刻苦和拼博而品学兼优;再加上自己的双亲也死得早,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这种突如其来、难以遏制的情感勾起了她对亡父亡母的回忆,环抱着张小牛的双臂也更用力了。
张小牛学习的确很好,因为在孟惠芸抱着自己的时候,从鼻端闻到的浓浓奶香让他想到了上小学时学到的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软塌塌的肥硕奶子现在就贴在自己的脸上,想起中午在厕所里偷偷把玩这对奶子曾经穿过的乳罩时,张小牛下体不安分的肉棒再次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就在孟惠芸半蹲着抱住张小牛时,一阵风吹过来,将人妻蹲伏时裙摆的一侧掀开,使雪白健美的整条腿从大腿根部直到拴在脚踝的白色凉鞋链子都一览无余。
随後,两个人携手绕着小区走了一遭,彼此间的话也开始多了,相互之间的了解更深了……
夕阳落幕,夜晚悄无声息的将小区再一次笼罩于漆黑中。
既然天黑了,李逾白也就回来了。可能是染了点风寒或者别的什麽,他进门後就一直咳嗽不停。孟惠芸为他熬了汤,又捶了背,可还是没有太大用处。此时的李天天正躺在双人床的下铺想着自己的心事,张小牛在上铺。自从张小牛来到这个家後,李天天就再也没搭理过他。很显然,李天天打从心里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同学。
「嘟嘟嘟……」
「嘟嘟嘟……」
随着一阵铃声,李天天打开手机的屏锁,一则短信如下:
「计划从後天,也就是下个星期一开始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