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乐阳在洗漱的时候,水儿收拾好东西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突然想起还没给她钱,「等等!」他叫住了她,回到屋子里从钱包里拿了六百块钱递给她。
「发工资了?」她笑吟吟地接过钱来,还给他两百,「这个先存在你这里,下次一起给。」她说。
「收着吧,下次是下次啦!再说,我在等着你主动找我呢!」他把钱还给她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谢谢你!」他一脸的真诚。
水儿莞尔一笑,把钱放到钱包里,「你可以随时叫我,随叫随到!」这话让他有些失落,说白了,在水儿的心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嫖客,和其他人没什麽两样。他一直送她到了公交站,水儿上车的时候,他才想起还有件事没向她交代,「别告诉杨艳琴,好吗?」他瞅了瞅站台上的人,哑着嗓子低声说。
「嘻嘻,知道啦!」她一边上车一边朝後挥手,「我还没那麽笨,快去上班吧,快迟到了!」她坐到了位置上,隔着过道上的人群朝他喊。
每个星期六上班都比较难熬,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乐阳马不停蹄地往秀姐家赶,打算在杨艳琴那里度过这个周末。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下了车的时候,他才想起说过今天是露露的生日,爲了给露露买礼物,他不得不往回走了五百米左右,那里有一家超市。
乐阳自己很少自己去超市买东西,他问售货员卖什麽好,售货员把他领到糖果摊旁,五彩缤纷的糖果让他眼花缭乱,只好一样抓了一把,可是种类太多,即便这样到头来都有了沉甸甸的一包。他只是侥幸地希望其中能有一种糖果对上露露的胃口,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老是粘着他,像他女儿一样。
他到的时候,生日派对已经开始了,其实这算什麽派对,就是把屋子里所有人聚合起来而已,而且露露的爸爸还没有下班。客厅里的灯全部被秀姐关掉了,在屋子的四角都点上了蜡烛,他们围着桌子坐着——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中间放着一盘小脸盆大小的蛋糕。
「再等等,再等等,快了……」秀姐说,一边给孩子说笑话,转移他们对蛋糕的注意力,他们要等雷大安回来才点燃生日蛋糕的蜡烛。乐阳想起了蓓蕾托儿所爲盼盼举行的那场派对,心里钝钝地痛起来,身边的杨艳琴一直喋喋不休在说什麽,他根本没有心思仔细听。
大家几乎都没有听到走廊上有什麽响动,客厅门口「嗨」地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雷大安站在门口,咧着嘴憨笑着,怀里抱着一个很大的卷毛绒的棕色狗熊玩具。秀姐还来不及责备他,露露就尖叫着扑了过去,扑在爸爸怀里。
雷大安哈哈大笑着蹲下来,把宝贝女儿和狗熊都抱在手臂里,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另外两个孩子见了,也跑过去向爸爸索吻,他便一人给了一个响亮的「吧唧」。
乐阳看着他们,眼睛里潮乎乎的——他又想起了盼盼,想起每天下班後她像只小鸟一样扑过来的样子。
不过他得控制自己,毕竟这是一个欢乐的时刻。生日蜡烛已经点亮,七颗漂亮的小火苗在欢快地跳跃,大家都围着露露唱生日歌曲。露露就像个小公主,脸蛋儿红扑扑的。生日歌唱完了,露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内心的兴奋极力地控制住之後,她皱了皱眉头,闭上了眼睛,默默地许了个愿,然後朝着蛋糕俯下身去,一口气吹灭了七根蜡烛,大人们都爲她的勇敢鼓掌欢呼。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意料,孩子们都很喜欢乐阳带来的糖果,争先恐後地抢着吃,叽叽喳喳分辨包装纸上的图形究竟是什麽,这让他很是安慰。秀姐买了三件啤酒,全都擡出来给大人们喝,水儿今天晚上也没有出去拉客,也陪着他们喝酒。孩子们吃够了蛋糕和糖果,兴奋劲儿减下来,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熬不住了,五顔六色的糖果包装纸一地撒了一地。
秀姐领着孩子们去睡觉,杨艳琴又去照看了一会儿孩子。等到她们回来的时候,水儿在哈哈大笑,今晚水儿看起来很开心,无论乐阳说什麽,她都会哈哈大笑。五个人又喝了一回,直到最後一个啤酒瓶变得空空的才停下你,此刻大家都已经醉醺醺的了。水儿迈着漂浮的脚步,歪歪斜斜地笑着回房间去了,秀姐已经开始弯着腰费力地打扫客厅,嘴里「呼呼」地直喷酒气。杨艳琴也不例外,她乜斜着醉眼朝着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雷大安看了一眼,跟秀姐嘟哝了声晚安,把无精打采的乐阳从椅子上拖起来。他被推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客厅。
杨艳琴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领着他回到房间里,在他的胸上轻轻一推,他便趔趄了一下坐到了床上,软软地倒下去。
昏头涨脑的乐阳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可是脑袋却格外的空明,他清晰感觉到他的皮带被抽掉了,然後拉链被拉开,裤子和内裤被笨拙地拉到大腿上,胯间那软塌塌的阴茎被柔软的手指扶起来,最後被湿热的口腔含住了。
他还记得杨艳琴那粉红色的舌头,灵巧而柔软,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舌尖在龟头上轻扫、点弹,带来的麻痒感如此清晰,像电流一般在他的全身蔓延开来。肉棒渐渐地涨大起来,因爲它顶着她的喉咙深处,他听得到女人的喉咙发出的「呃呃」声和「呼呼」的鼻息声。
当口腔离开了他的肉棒,乐阳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空虚。衬衫最下面那颗钮扣被女人解开了,然後是倒数第二颗……一直往上,直到他结实的胸脯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女人的火热的舌头再次归来,只是没有光临那寂寞的神经管束,而是贴住了他摊开的手掌轻轻地用牙齿啮咬他的掌心,用舌头舔了他的手腕。
女人的手像游蛇一样从下面钻到胸脯上来,抓住乐阳衣领往两边掀开,女人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儿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因醉酒而狂野的眼神,就像母狼的眸子里射出的光。她抓住他的肱二头肌,舔他的喉咙,舔他的锁骨,舔他的手肘内侧……他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蓬松的头颅在他的胸前滚来滚去,嘴唇贴着他的肌肤从这边移动到那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脖颈间,痒酥酥的感觉让他神魂飞荡。他无法控制她,任由她享用,胯间那巨大的勃起使他感到不舒服,甚至有些微微地发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舌头来舔舔干燥的嘴唇,把口腔里满溢的唾液强行咽下去。
女人呢呢喃喃地呻吟着,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把湿软糯滑的舌头探入他的口中,肆意地搅动他的唾液,把他的舌头卷起来含在口中贪婪地吮咂着,仿佛他是一瓶醇香的美酒。
抓住他的乐阳的胳膊的手松开了,女人从他身上直起身子来,开始把身上的长裙从头上脱下来。也许是因爲喝醉了的关系,今晚的杨艳琴看起来格外的美,尤其是他看到她的乳房的时候:一对浑圆饱满的乳房在胸口崛起,顶端点缀着两枚骄傲的乳头,床头灯的光在上面跳跃着变幻不定,他使劲儿地瞪大了眼睛,试图确认这近于完美的乳房是不是真实的——当他意识到他的眼光已经不在可靠,便放弃了这可笑的尝试。原本摊开的酸软无力的手似乎也受不了这两团漂亮的东西的诱惑,颤抖着从床上擡起来了向她的胸前伸去,捧着了她的乳房,温热的乳房使手掌的感觉敏锐起来,他切实地感觉到了乳头在他的手掌心战栗——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他的触觉随着酒精的发着而变得有些迟钝,但是他的听觉却变得灵敏多了,思维却出奇地变得快了一些。
「啊……啊嗯……嗯……」他先听到女人难受地喘息,才很快地意识到他的手正在女人的乳房上捏着,女人正在情不自禁地颤抖,「哈……好烫……硬!」女人呻吟着抓住了他的命根子,随意地在上面飞快地套弄了几下,也许她也是恍恍惚惚的——男人的阳物早已经勃起,它正在一抖一抖地动,血已经冲得满当当的,上面筋道盘曲,这样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後,便跨腿骑了上来,一手扶着阴茎抵着湿漉漉的穴口,呻吟着缓缓地坐了下去。
他喘息着滑进了她的身体,在热乎乎的快感的包围下,头脑中那些对她质疑的冰块寸寸消融,变成欲望的浪波淹没了他的理智。的身体里埋藏着惊人的热量,肉穴内的灼灼烧着坚硬的肉棒,他甯愿就这样埋在她的身体里,永生永世。
这些天来,他刻意地躲避自己的内心,压制住对温妮和女儿的思念,用放荡和工作来填补生命中的空白。在这个离奇的夜晚的早些时候,这种疲惫而混乱的伤感还在笼罩着他,像一个牢笼,没有得到赦免的希望。虽然他很清楚,激情过後依然是无尽的空虚——就像鸦片,但是今晚,他要释放,就算在一个并不信任的女人的身体里。
女人把背挺起来,握着他的手掌,就像握着马的缰绳——似乎她要骑着马开始在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进,那样她就不会掉下来了。
乐阳张开眼来看了一眼,女人那奶白色的胴体在灯光下美艳绝伦。她正半张着嘴,眼睛半开半合,就像要进入睡梦之前的那种迷离的眼睛,不过随即她动了起来,那半闭着的眼睛里有了一种异样的光芒,一改刚才迷离倘恍的光景,里面有自以爲是的幸福和真切的欲望,总而言之,蕴含有无限的温情!
女人突然开始大声地呻吟,狂野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他躺在下面,听着她刺耳的呻唤声,任由她起起落落地蹂躏。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轻摇的海浪,姿态曼妙而优雅。
女人俯下身来,勾起手指塞进男人嘴里,让他品尝她甜美的手指,臀部却不休歇,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他睁着眼凝视着她扭曲的脸庞,咬着牙顽强地抵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侵袭。他的手抓握着她晃荡的臀部,手掌能感受到臀肉上的柔软和光滑,楔在肉穴中的肉棒也感觉到每一寸肉壁上狂热的热度,就如温热的暖炉一般。
乐阳的手背上募地尖锐地痛起来,他哼叫着甩了甩手,原来是她把他的手越攥越紧,不知不觉中指甲挖进他手背上的皮肤里。女人夹紧了大腿,明显地加重了力度,加快了频率,开始放弃了残存的理智,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她把头极力向後仰,把身子向後弯曲,喉咙里面「咕咕」地叫,胯间片刻不停,臀部快速地前後推动着,泛起了一片黏黏糊糊的「嘁嚓」声。
他闭上眼来大口地喘气,想极力地掩饰自己面部的扭曲的表情,肉棒上的快感连连,如果她高潮的感觉还没开始萌芽,他觉得自己熬不到最後就要先射了。他正这样想着,突然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声,盖过了他的喘息声——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僵直了上半身,大腿向内紧紧地收拢,臀部抽搐着夹紧了肉棒,顷刻之间,大腿连续打了两个寒颤,她来了……
她「呜呜」地哭叫着扑到他的胸膛上,露出洁白的牙齿来,冷不丁地在他的锁骨下面咬了了一口,剧痛穿透了乐阳的身体,「操——」他本能地大叫一声,把她从他身上掀下来,重重地摔在身边的床上。与此同时,肉棒「突突」地射了,大滴大滴浓热的白色浊液沿着左胸的方向射了一路。
在这最後的时刻,他才彻底地清醒了,他抚着那块疼痛的肉皮,恼怒地扭头看了看女人,她望向天花板,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直到她合上眼睛睡过去,嘴边都还挂着这挥之不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