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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十八)

  牛金芳加入这个家庭后,人们才发现,她是一个大嗓门,喜欢说脏话的女人,和石颖一样爱骂人,脾气也有些暴躁。还好,她只是对外暴力,对家庭成员一直很温顺,故此,和姐妹们相处的也十分融洽,大家都喜欢叫她“男人婆”。

  一天早上,牛金芳和石颖她们到早市上买菜,因为她穿着一条牛仔裤,肥大的屁股相当迷人。有个色狼就动了心,忍不住拍了一下。这可惹恼了牛金芳,站在市场里破口大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那色狼也是在市场里混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上前来打。可他没想到的是,这牛金芳力气很大,又加上石颖和唐洁还有吕岚的帮忙,几个女人竟然把这个色狼当街打了一顿。正因为她能惹祸,所以以后去市场就不让去了。

  牛金芳以前是运动员,早上从来不睡懒觉,本想把家里收拾干净,可一般在昨晚石婷几个人就收拾了,她觉得有浑身的力气没地方使。于是,她就拉着我起来锻炼。在她的带动下,韩小红她们也不睡懒觉了,也跟着出去,慢慢的成为了习惯。于是,在珊瑚小区里的运动场,总会看到一个男人领着五个女人锻炼的场景了。石颖、唐洁和吕岚,仍然早上出去买菜,回家做饭,石婷在家带孩子。

  这天,韩小红说总在小区里锻炼没意思,不如去公园。于是我开着车,前面坐着张红,因为她已经怀孕了。后面挤了四个人,就来到了公园。正值夏天,早上公园的人也不少。我们把车停在了居民楼内,都下了车,叽叽喳喳的走进公园里。自从锻炼以来,张红就张罗穿一样的衣服,所以,大家都穿着运动短衣短裤,又都是一个颜色的,所以看起来十分醒目,很多人都回头观看,他们一定很羡慕我,带着五个漂亮的女人。

  突然,韩小红看着一个捡矿泉水瓶子的女人发呆,她说:“老公,我怎么看着这个女人这么面熟呢?”

  众位媳妇们都笑话她,说:“小红还认识捡破烂的。”

  但韩小红没有笑,她仔细的想了好一会,才说:“孙素坤!一定是她!”然后搂住我的胳膊,又说:“老公,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说:“一个捡破烂的,我上哪认识。”

  韩小红说:“我要是提起她弟弟,老公一定能认识。”

  我问:“谁?”

  韩小红一字一句的说出三个字来:“孙尔多!”

  一听到“孙尔多”的名字,勾起我的愤怒,当年给我戴绿帽子的不正是孙尔多吗?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石颖是多么的坚决,和孙尔多租房子,一个星期,或半个月不回家,两个人在一起鬼混,给了我多少屈辱啊?!我看着捡破烂的女人,不禁的笑了,原来老天太公平了,让孙尔多入狱,他的姐姐当了乞丐一样的拾荒者。

  “老公,你想报仇吗?”牛金芳露胳膊挽袖子,摆出一份要厮打的样子。

  “算了,别搭理她。”我说。

  “老公,这口气就这样咽下去不成?”韩小红说。

  “你说怎么办?”我问。

  “不如把她弄到家里来,老公玩玩,也算是报了绿帽子仇恨了。”韩小红说。

  “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到?”牛金芳说。

  “走吧走吧!”我拍了一下牛金芳和韩小红的屁股,说。

  回到家后,韩小红把看到孙尔多姐姐孙素坤的事说了。石颖听到后哭了,说:“其实素坤姐姐挺好的,我后悔没听她的话,才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以致我差一点失去这样的好老公。”

  原来,当年石颖一直认为刑满释放的人都能做大买卖,所以在韩小红的介绍下认识了孙尔多,两个人立刻相见恨晚,打得火热。后来,我和石颖离婚了,石颖就跟着孙尔多来见其母亲。当时,孙尔多经常强奸自己的妈妈,他妈妈见儿子领回来了女人,觉得不再有乱伦之苦,很是高兴,说了一句:“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当时,孙尔多的姐姐孙素坤在场。过了几天后,孙素坤单独找到石颖,对她说出了心里话。她说:“小颖,你要是听我的话,你就远离我弟弟,回家和你老公和好吧。”

  当时的石颖已经鬼迷心窍了,一心想跟着孙尔多能发财,即使父亲因此得病都不管,怎么能听孙尔多姐姐的话呢?相反的,石颖觉得孙尔多的姐姐是觉得弟弟没结婚,和她在一起亏了,才委婉的说出这些话来。

  孙素坤又说:“小颖,我的弟弟怎么样,我是最了解的。实话和你说,他真不是什么好人。”又说,“小颖,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我决不能骗你。我想,我现在不告诉你这些话,你以后就会怪我的。”

  石颖问怎么回事?孙素坤使劲的摇着头,说:“你别问了,这是家丑,我说不出口的。以后……以后也许你会知道的。”

  后来,孙尔多的妈妈跳楼自杀,石颖才知道一件关于孙家的一个大秘密,原来孙尔多在十六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妈妈强奸了。他妈妈害怕家丑外扬,才忍气吞声。可孙尔多得寸进尺,继续霸占着自己的妈妈。这还不算,他又强奸了自己的姐姐孙素坤,也霸占多年。后来,孙尔多因抢劫入狱,这才断了母子乱伦和姐弟乱伦。没想到出狱后,憋了多年的孙尔多,回家后就当着妈妈的面强奸了姐姐,然后又强奸了妈妈。这件事让母女俩深恶痛绝,但此时的孙尔多脾气异常暴躁,动不动就要打人,所以母女俩又选择了忍气吞声。

  孙尔多有了石颖后,仍然和妈妈、姐姐有那种事。当时,孙素坤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女儿,她把家里的丑事瞒得密不透风,所以她老公一点也不知道。可是,孙尔多去不管丑不丑的,来到姐姐家就要做那种事。尽管孙素坤哀求说:“一会你姐夫就回家了。”可禽兽不如的孙尔多还是把姐姐的裤子脱下来,硬插了进去。

  就在这时,姐夫回家了,想隐瞒都隐瞒不住了,两个人离婚了。

  孙素坤回到妈妈家,哭诉了这件事。而这时,已经兽性大发的孙尔多回家了,见了妈妈和姐姐都在家,也得知姐姐离婚了,他好像更加高兴,说:“你们娘俩都归我了。”

  可怜的孙素坤娘俩,怎么也没反抗过兽性的孙尔多,把娘俩叠在一起强奸了。射精后的孙尔多扬言说:“你们两个急着,过几天我把石颖领回家,你们三个女人侍候我。”孙尔多的妈妈再也忍受不住屈辱,跳楼自杀了。而孙素坤从此后,就下落不明了。孙尔多也被判了十年。

  这件事出来后,石颖才想起孙素坤对她说的话,她很后悔当初没听她的话,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然后,石颖想起我的好处,想破镜重圆,但我提出要她给我找五个女人的要求,她一直奔忙于这件事,根本也没有功夫去想孙素坤。如今,加上她石颖自己,老公已经有了九个女人,超额完成了任务。石颖又想起孙素坤来,觉得她是个好人,如果见面一定要感谢的。只可惜,下落不明了。

  “她在哪里?”石颖听到有孙素坤的消息,连忙问。

  “在公园里捡破烂。”韩小红说。

  石颖沉思半天,才擡起头看着我,说:“老公,我想帮她一把,因为她当时和我说了实话。”

  “好吧,给她点钱吧。”我说。

  按理说,这是我仇人的姐姐,我没让牛金芳揍她就很便宜了,可如今我不计前嫌,要拿钱帮助她,这让这些媳妇倍加佩服,都纷纷过来亲嘴,让我摸屁股,说:“老公,你的心真是太善良了。”

  第二天,石颖没去买菜,跟着我们一起来到公园里。在一处垃圾箱旁,看到了满身脏污,头发淩乱,破衣烂衫的孙素坤,她正翻着垃圾箱,把矿泉水瓶子往麻袋里装,丝毫没有注意旁边有人看着她。

  “你是素坤姐吧?”石颖看着满身满脸的脏污,也不敢确认,问。

  孙素坤擡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来了,说:“是石颖啊。”马上又低下头来。

  “嗯,素坤姐,是我。”石颖从话音里听出来了,激动的说。

  孙素坤因弟弟孙尔多的罪孽本想逃避,但此时已经说话了,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说:“听说你回到那个涛身边了,挺好的。”她说“挺好的”时候,有气无力。

  “嗯!”石颖使劲的点着头,“我老公就在那里。”

  孙素坤擡头看了我一眼,她不认识我,所以目光呆滞。她认识韩小红,因为当年孙尔多和石颖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女人经常在身边,她还清楚的记得,这个女人叫什么小红,身边也跟着一个男人。所以她问:“这不是什么小红吗?”

  “素坤姐,你还记得我?”韩小红笑着说。

  孙素坤点了一下头说:“这么漂亮,我还能忘吗?”然后又问石颖,“你现在这老公,就是那个涛吗?”

  “嗯。”石颖点头。

  没想到,孙素坤径直走到我面前,普通跪下,说:“涛,都是我弟弟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接着磕起头来。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想去扶,又看到身上肮脏,说:“别这样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拉到吧。”见孙素坤还没起来,旁边的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了,我对石颖和韩小红说:“你俩带她去洗个澡,然后到小洁那里拿一千元。以后,每个月给她一千元,别让她捡这东西了。”说完,我扭头就走。

  “老公,我都憋足劲了,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揍她了。可你为什么不但不骂她几句,反而还要给她钱?”牛金芳问。

  “骂什么骂?揍什么揍?你没见她那么可怜吗?再说,是她弟弟的错,又不是她的错,她又跪下赔罪了,你还要我怎么的?”我说。

  “我就喜欢老公这善良。”张红说。

  “你好好照顾张红吧!”我又对牛金芳说,因为现在的张红已经身怀六甲了。

  “嗯。”牛金芳撅着嘴,和万静分左右扶住张红。

  这一天,韩小红和石颖都没回家,万静打电话询问,韩小红说一会就回家。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韩小红又来电话,想让吕岚去接。此时的盛燕已经有了驾驶证,正是喜欢开车的时候,嚷着要开车去接,吕岚怕她刚学会开车出事,就说:“好,我和你去。”两个人就出去了。不一会,就把石颖和韩小红接回来,可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很苗条的女人。

  这女人身材和牛金芳一样高,也是一米七,但很苗条,身上穿着崭新的制服,亭亭玉立。她长着长圆脸,眉目清秀,笑的时候嘴略略有些歪,很像很久前香港电影演员胡慧中,嘴歪也歪的漂亮。

  她走进来,扑通跪在我面前,说:“涛,我感谢你大恩大德,我什么都不要,只想给你当牛做马,替我混蛋的弟弟赎罪。”

  听了她的话,我才知道是孙素坤。真的没认出来,她已经不再是肮脏兮兮的捡破烂的人了,在韩小红和石颖的打扮下,显然成了一个美人儿了。

  “你还有脸来啊?”牛金芳怒目圆睁,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

  “你歇一会不行啊?”我怒斥道,牛金芳才撅着嘴坐进沙发里。

  “涛。”孙素坤说,“我来就是当牛做马的,我什么都能干,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要钱,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哪怕是搜饭都行,只要你收留我。”说罢泪如雨下。

  自弟弟入狱,乱伦的罪行公布后,孙素坤已经无脸见人,卖掉了妈妈的房子。

  当时因这个房子不大,只是个单间的老房子,再加上发生过母子姐弟乱伦,所以都不愿意买,最后只卖了两万元。孙素坤因受乱伦牵连,单位也不敢去了,又是净身出户,只有这两万元过日子,一年里就花光了钱,她只好露宿街头,靠捡破烂过生活。期间,她想到过死,可又没有胆量,于是她就这样活了下来。这夏天到好办,找个地方就能睡,可到了冬天,她只好钻下水道。

  今天,孙素坤见到了石颖,看到了韩小红,又见我那么大度不计前嫌,让石颖和韩小红领着去洗澡,又给了一千元钱。她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紧紧的拉住石颖和韩小红的手,坚决不要钱,说:“我只想赎罪。石颖,你让我到你家吧,我天天给你和涛做饭洗衣,什么都干。”接着又跪下哀求。

  此时的孙素坤,已经洗完了澡,换上了新衣服,看起来还算漂亮。于是,韩小红心眼有些活了,她暗暗拉了一把石颖,使了个眼神。可石颖很担心,孙素坤毕竟比老公大三岁啊,老公能同意吗?

  韩小红笑着说:“女大三抱金砖,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老公和她睡觉,岂不是报复了孙尔多?”

  石颖觉得有理,于是就答应了孙素坤。这孙素坤见石颖和韩小红答应了,感激的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假如,我老公……不,是她老公,对你有非分要求,你能答应吗?”韩小红问。

  孙素坤看看石颖,没有做声。

  石颖说:“现在我老公也就是小红的老公,这你明白吗?”

  “如果两个妹妹没什么说的,随你老公!”孙素坤说。

  就这样,一桩婚姻被韩小红和石颖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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