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具有百年历史的大都会。
有一个好名字:永宁。
永宁位于内陆,被人们叫做『山城』其实是『山围城』偌大的永宁市被四面的环山包围着,地势上四周高而中间低。在永宁市中心,一条笔直的大道将城区分为两半,统称南北区。改革开放前,永宁是出了名的重工业基地。机械制造、重金属加工、车床、电子仪表、造纸、轻纺等行业云集在这里。据说那时候永宁超万人的大工厂多如牛毛,几千人的只能算是小企业。每天早晨都可以看到从市中心涌向四周城区工厂上班的自行车大军。从而催生了一个行业,在永宁修理自行车是最『吃香』。
将永宁一分为二的笔直大道早先叫做『斗鸡场大街』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呢?
据说解放前在这条大街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斗鸡场,众多的鸡头们操着自己的王牌鸡与其他的鸡斗,同时吸引围观者下注,瞬息间有人身败名裂倾家荡产也有人陡然而富腰缠万贯。
当然,在黑帮控制下的斗鸡场终成为无数人的梦魇。那些一心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的人往往赔得一塌糊涂甚至最后走上不归路。听老人们讲,那时候盘踞在斗鸡场周围的黑帮数不胜数,帮派之间为争夺地盘和生意经常进行惨烈的搏杀。
后来,永宁解放了,黑帮随之覆灭。『斗鸡场大街』也被更名为『解放新路』。
时光荏苒,转眼改革开放。
不知啥时候,一向被永宁人引以为傲的重工业突然成为了领导们的负担。减负的结果就是催生了大批的下岗工人,永宁也开始不安宁了。
又过了些年,到了现在。
房地产和旅游业的兴起再次让领导们看到了希望。
在永宁四周的山区,大批的高层、别墅拔地而起,永宁的富人们中兴起了一股“山区热”纷纷将家安置在群山翠玲中,城市中心反而成为了穷人们的聚集地。
这就是大搞房地产所带来的后遗症。
为了搞活永宁的旅游业,领导们又将“解放新路”重新改回叫“斗鸡场大街”而且还要求对大街两旁的建筑重新进行“复古”式的修缮。几年间,斗鸡场大街仿佛动了一场大手术,老旧的居民楼被清空改造成了娱乐场所,临街的店铺门脸也被改得面目全非,干着干着突然发现没钱了,紧接着就是换届选举,新一代的领导班子上来了,以前的思路被打破。斗鸡场大街最终被定义为『集娱乐、餐饮、住宿』为一体的现代化娱乐城。
但是啊,上届留下的烂摊子没人管没人问。因此,斗鸡场大街这条永宁最长最宽的中心街道就那么的被改造得破破烂烂。
领导们绞尽脑汁最终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把斗鸡场大街两侧的所有公共建筑全部拍卖,买来以后随便你改成什么样,只要不影响市容就可以。这一下不要紧,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云集永宁,纷纷抛出大价钱争相购地。转眼间,烂摊子变成了盈利的宝贝,据说为此还受到了省里的嘉奖呢。
今天的斗鸡场大街的的确确成为了娱乐城,在这条大街的两侧遍布着各种生意。夜总会、不夜城、练歌房、卡拉OK、KTV、酒吧、迪斯科舞厅、网吧、高级美容院、洗脚屋、按摩室、茶座……紧接着成立了“永宁市斗鸡场大街娱乐城管理委员会”据说还是主抓商业的副市长挂帅呢。
初秋。
干燥闷热的夏天终于过去,似乎连天都松了口气。清爽的秋风迎面扑来让人觉得十分恰意。
上午十点。我从家出来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目的地是斗鸡场大街的『闻香茶座』出租车在老旧的城区里七拐八拐开了20多分钟。扔下钱,我下了车。
斗鸡场大街上有许多分支辅路,这些辅路与城市的其他街道相连。其中一条辅路叫深圳西路,就在深圳西路与斗鸡场大街的交口处有一栋不太起眼儿的五层独栋小楼。说不太起眼是因为在楼的左边就是『新世界网吧』右边马路对过是『梦丽歌舞厅』而正对着楼的街对面又是高十几层的『富来豪大酒店』这小楼被这些高大的建筑物所环绕稍显平凡了些。这就是闻香茶座,我上班的地方。
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楼体刚刚被粉刷过,也就是一年的时间又显得有些旧了。茶座一共五层,古香古色的飞檐包门,上面还有一块匾龙飞凤舞写着“闻香茶座”几个字。推开茶色厚实的玻璃门一层就是通间的茶堂,靠右手边有一服务台。茶堂的正中央有一个小舞台,开业的时候小舞台会演出一些节目,有相声、曲艺、昆曲、大书、二人转甚至还有魔术表演。舞台四周分布着仿梨花木的桌子和椅子,样式都是仿清的。在茶堂的一角有一条通往楼上的楼梯,楼梯口旁边还配备一部小型电梯。
茶座的二、三两层被设计成一个个单间儿。二层是普通单间儿,三层是高级单间儿。无论是普通还是高级单间儿都是供客人们正经饮茶谈事儿的地方。再往上是四层和五层,除了五层的一个房间被开辟出来作为经理的办公室以外,其他的房间也被装修成一个个的独立的房间,只是这些看似狭小的房间就比较有『味道』了。斗鸡场大街,本来就是个有『味道』的地方。以前是“斗鸡”现在是“逗鸡”只是这鸡变成了象我一样从事色情服务的小姐们。
一整条大街都是娱乐场所,难道这成千上万的从业者是靠着围绕在四周老旧城区的那些平头老百姓养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从斗鸡场大街『焕然一新』的那天起,赌博、吸毒、色情服务不仅一直发展而且迅速发展。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山上的那些富人们。现实的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现在的斗鸡场大街不仅是全市闻名的销金窑更是四方闻名的温柔乡。从大型不夜城到最小的按摩屋,几乎没有不提供色情服务的。毒品和赌博也是这里最普及的『娱乐项目』当然,市里不是没管过。管理的结果就是各个娱乐场所的老板不停的更换,而新来的老板又换成了与领导们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所以管到最后就是谁也管不了,家家都有『背景』到后来大家睁一眼闭一眼,只要按时缴税就啥也不管了。
除了关系户,黑帮,是斗鸡场的另一大特色。
推开茶座的大门我走了进去。此时,茶座里空无一人。闻香茶座的营业时间是从晚上6点到12点。
在服务台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我的老板,也是茶座的总经理:六哥。
从我认识他那天起就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我既没问过,他也没说过。但大家都叫他六哥。即便我知道他是独生子。
我面前的六哥,矮矮的个子,健壮而轴实的身体。高平头,大长脸,脸上坑坑洼洼的尽是麻点儿。大眼睛,大蒜头儿鼻子,中正口,元宝耳。他永远都是那一身『职业装』干净整齐的白衬衣,一身黑色的西服,打着花格子的领带,脚上的皮鞋也是一如既往的被擦得油亮如镜。或许是多年的『职业素养』六哥从来都是不笑不说话,一笑就露出满口的大板牙。有时候六哥有烦恼,板着长脸不说话,看起来挺吓人。但一会儿他就会高兴起来,他总知道该如何调节自己的情绪。
我跟了六哥许多年了,看着他是如何打拼出来的。六哥参过军,特种兵出身,六哥坐过牢,处于义气暴打不平,六哥挨过饿,因为从监狱里放出来以后找不到任何赖以生存的活计。六哥不好色,对女人和男人都没啥兴趣,六哥直至现在依旧单身。他有三个最大的特点,一是喜欢交朋友,尤其是那种过命的朋友。二是讲义气。三是喜欢研究功夫,这一点从他的手就可以略知一二,六哥的手,手掌宽大而五指又短又粗,手背上青筋暴露,满手的老茧,听说六哥练的是『铁砂掌』自从六哥盘下了这栋小楼开了这间茶座儿以后,他又多了一个特点就是爱看账本儿爱数钱。
在斗鸡场不短不长的『发展史』中有好几个『六哥』存在过,比如以前的『快乐大本营娱乐总汇』的康老板大家就称呼他六哥,还有『真方妮美容院』的李老板也叫六哥。但是这些『六哥』不是在几次严打中贱卖了自己的产业就是被黑帮活活把生意抢去。但我面前的六哥却是最让我感觉有安全感的。六哥的『江湖』地位很高,黑道白道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举个例子,六哥开茶座兼提供色情服务,他赞成『男人玩儿小姐』但他拒绝赌博和毒品,因此闻香茶座里从未有过吸毒和赌博的存在。
我是永宁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十几岁的时候就进纺织厂当学徒,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就找了一个同厂的保全工结婚了。我前夫是个比较有心计的人,虽然那时候厂子里效益还可以,但他就偷偷的报名上了夜大学。结婚没几年,纺织厂就倒闭了,而我前夫却因为有了学历而找到了一份清闲且赚钱多的工作。
那时的我却天真的安心在家呆着,因为在我看来找男人就是找保障,我失业了他理所当然的要养活我。只是没想到的是,我这种在他眼里『堕落』的生活让我们的感情差距越拉越大,最终我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离婚以后我几乎无法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最危急的时候,我的几个姐妹『拉』了我一把,我干上了小姐这个行当。最早,我们在建设南路那边站街,后来随着斗鸡场大街的繁荣,我们也把阵地转移到了这里,那时候我整天在外面混,结交认识了许多『道』上的人物,也结识了六哥。跟了六哥这么多年,他对我不薄,自从开了茶座以后我就是他最得力的帮手,官称叫『副经理』六哥把管理小姐的事情交给了我。在茶座里,大家都叫我『春姐』我拿钱比别人多,即使是接待客人也只交些『房费』偶尔的,一些对六哥来说很重要的『客户』他才会叫我去陪着玩儿玩儿。
此时六哥正坐在服务台后面看着他那台二手的笔记本电脑,原本六哥对这些东西是一窍不通的,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的一个朋友给他演示了电脑的『神奇』作用,六哥来了兴趣,自己也弄了台二手的笔记本电脑也装了个软件,六哥发现用电脑记账远远比手工来得快捷,因此那台笔记本就成了六哥最喜欢摆弄的东西。
六哥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声:“春儿,来啦。”
我点点头说:“嗳。”
六哥依旧看着电脑,然后说:“你先去换衣服,回头我找你说话。”
我答应一声绕过服务台进了后面的『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两个房间被打通了,里面有一长列的更衣箱,每个箱子都有编号和锁头,这是为了方便小姐们换衣服。更衣箱对面的墙壁上镶嵌着一面长镜,中央散落的放着数把椅子。
我掏出钥匙打开其中的一个更衣箱从里面拿出我的『工作服』一件红色金边的绣花旗袍,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一条肉色丝光棉的紧身连裤袜。对于我们这行,这就是最好的工作服了。
我坐在椅子上脱光全身的衣服然后穿上连裤袜和高跟鞋走到镜子前面,一面照着镜子一边穿好旗袍。镜子里闪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女,高高的个头,白嫩细腻的皮肤,披肩的长发,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儿,笔直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儿,两个沉甸甸饱满柔软的大奶子,奶头儿呈现鲜嫩的粉红色,大腿圆润而结实,两腿间茂密蓬勃的生长着油亮油亮黑耸耸的屄毛儿,屁股又肥又大还微微上耸,扒开两片臀肉清晰可见那又柔又紧棕褐色的大屁眼儿,因为经常被操屁眼儿的缘故,因此屁眼儿自然的微微有些外翻,仿佛一张张开的小嘴儿正等着吞吐某根儿大鸡巴呢!和我玩儿过的老客人们都知道我这屁眼儿的妙处,常常让他们欲罢不能。
换好衣服,我扭着屁股走出休息室来到六哥旁边。
“哥,啥事儿?”
我问。
六哥依旧看着电脑,随口说:“那个陈晓丽要过来,你知道么?”
我点点头说:“知道。”
六哥点点头说:“回头你给她弄个更衣箱。”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问:“哥,那个陈晓丽不是在海鹏夜总会干的挺好的吗?干吗非要到咱们这儿来?她又好『抽烟儿』可是个惹祸精。”
六哥听完,咂咂嘴说:“没辙啊,我也不乐意要她,可咱欠老许一个人情,陈晓丽是他姘头,你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咱看着是惹祸精,人家老许就爱这样的,现在老许让沈阳帮那帮小子弄的焦头烂额,没功夫管她了,托咱照应照应,我能咋办?”
我听完冷哼了两声说:“哥,要我说沈阳帮那帮子小混蛋也该管管了,坏规矩不说,还整天到处惹事儿,以前他们不这样啊?”
六哥说:“这怪谁?只能怪沈老大教子无方,他就那么个独苗,还能不宠着?年轻人嘛,不知道水深水浅的,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才懒得管了。”
说完,六哥看了我一眼说:“春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去门口坐会儿,照照客儿。”
我答应一声走出服务台随便抄起一把椅子走了出去。我把椅子放在门口的阴影里,毕竟初秋的太阳还是有些威力的。坐在椅子上,我冲大街上望了望,见没什么人随即从旗袍的口袋里翻出我新买的诺基亚手机玩了起来。一阵阵清爽的凉风吹在身上挺舒服。我认真的摆弄手机,不经意间翘起了二郎腿儿,我穿的旗袍本身开气儿就高,这一翘腿几乎将自己那被肉色丝光连裤袜紧紧包裹着的大屁股露出了多半个,如果此时有人低头弯腰看的话甚至能隐约看见我裆部隐隐丛丛的黑色屄毛儿呢!这便是我的『工作常态』我根本不在乎这个。
低头玩了会儿手机,我抬起脖子舒展一下,眺望远处天空。临近中午,一片金色日晖洒满整条大街。等太阳完全落下去以后,斗鸡场大街就会有如昨日般的热闹起来。但现在……我看着大街,忽然注意到从街对面儿走来两个年轻人。只见他俩缩头缩脑的东张西望,看见了我,他们的目光再没离开,脚下也冲我走来。
在这行打拼了多年,我用眼神儿一搭就知道这男人想干啥,瞧他们的样子我心说:嗯,八九不离十……
索性我冲他们微微一笑,眼见着他们临近,我也站了起来。
这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一个略胖,一个稍瘦。走在前面的是个高个子,跟我的个头儿差不多。瘦瘦的脸颊,分头儿,小鼻子小眼睛,皮肤还算白皙,上身穿着一件深色的半袖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裤,脚上的尖头儿皮鞋擦得锃亮。
值得注意的是他手腕儿上带着的金表。这些年跟着六哥混我多少也学了些辨识货物的本事,用眼睛一搭便知道那块金表绝不是小摊儿上买来的假货,价值少说也几千。高个儿后面的是个中等身材略微发胖的年轻人,平头儿脸蛋儿,大大的眼睛,鼓鼻子小嘴儿,上身穿着一件奶白色的短袖衫,下身一条黑色西裤,脚上一双黑皮鞋。值得注意的是他衬衫敞开的扣子里隐约可见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金链儿,仔细一瞄就知道这金货分量似乎不轻呢!
看着这么两个年轻人,我心里挺高兴。许久也没摸个大的了,谁承想今天让我赶上了。因此我格外热情的迎了上去。
“二位大哥,进我们茶座儿逛逛?”
我特意冲他俩翻了俩媚眼儿。
瘦高个儿停在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然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牌匾点了点头说:“哦,闻香茶座。”
我笑着说:“对啊,走累了歇歇腿儿,进我们茶座儿玩会?”
我故意把话头儿让给他。果然,瘦高个儿也笑了笑问:“你们茶座儿里有啥可玩儿的?”
他又看了看说:“没开门儿的吧?”
我笑着说:“我们茶座儿里可玩儿的多了,看您想玩儿啥了?”
稍微胖点的小伙儿接过我的话头笑着说:“有啥节目?”
我笑着说:“喝茶听大鼓,说书唱大戏,我们这儿都有,另外……”
我故意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凑近他俩小声说:“另外您二位想玩儿点儿别的,我们这儿也有!”
停了一下,我又说:“二位大哥,我看你俩是想找小姐玩儿的吧?我们这儿的小姐可好了!人俊,条儿顺,活儿好!价格还公道。”
瘦高个儿果然细问:“真的?活儿到位?”
我笑着轻拍了他一下说:“骗您干啥?给了钱,您就是爷!想咋玩儿就咋玩儿!”
胖小伙儿似乎还有些犹豫,紧跟着问:“那我俩要是一起上呢?”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我没说吗?给了钱,您就是爷!您俩一块操她啊!”
瘦高个儿一听,乐了,笑着冲背后的胖子说:“我都说啥了,这儿小姐多吧?想咋玩儿就咋玩儿。”
我一听,急忙走到他俩中间一手挎着一个笑着说:“二位大哥,您算找对地儿了,谁不知道这整条大街上就我们闻香茶座儿的小姐活儿最好!价格最公道!想玩儿小姐就来我们闻香茶座儿!”
说着话,我拉着他俩说笑着走了进去。
刚进门,六哥就露着一脸憨厚的笑容迎了上来:“呦!二位小哥儿!来来,快请进。呵呵”不经意间我和六哥对了个眼神儿,六哥的眼睛自然比我更高明。随便挑了张桌子,我让他俩坐下。
六哥乐呵呵的对我说:“春儿,先来壶茶。”
我笑着答应一声扭身走进服务台用两个纸杯沏了两碗普通的绿茶端了过去。
六哥打开笔记本电脑放在他俩面前说:“您二位可算来对了!我们这儿正打折了。一百的活儿只收您八十,图个好彩头嘛。呵呵”说着话,电脑屏幕一闪马上就出现了我们这儿小姐们的花名册和对应的相片。
只听六哥一边介绍着说:“您看看,这个多漂亮!条儿顺!活儿好!……这个是我们当家的小姐,价格便宜,人特实在……这个虽然岁数大了点儿,但上了身儿保证您爽!……”
瘦高个儿看着看着突然抬头问六哥:“那这位呢?”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我。
我就知道这俩小子是冲我来的,不禁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果然,六哥一听这话,收了笑容,故作难色的说:“这位是我们这儿的工作人员,她恐怕不能陪你们两位。您还是从电脑上选吧,选好了我打个电话,一会儿就到。”
只听那胖小伙儿说:“她为啥不行?啥工作人员啊?刚才在外头就是她领我俩进来的,要不是看她还过得去,我俩还不进来了。”
听了这话,我笑着说:“大哥您别误会了,我领您二位进来的不假,可我也没说我就能陪着您二位耍啊?我就是负责接待的,您二位想耍小姐,这不电脑上多的是吗?随您挑。”
说着话,我冲六哥一使眼色笑嘻嘻的说:“经理,人家二位大哥想来个『对儿操』俩办一个呢!”
六哥“哦”了一声故作惊讶的看了看面前的二人突的又笑起来。
瘦高个儿似乎感觉不爽,提高了嗓门儿说:“咱也别废话了,我俩就冲你来的,你行不行吧?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六哥急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哎呀,不就是小姐嘛,哪个不是耍?您二位还非她不行了?”
胖小伙儿在一旁急点头说:“对,我俩就是冲她来的,她要是不行就拉倒。”
见火候差不多了,六哥装作为难的看了看我说:“春儿,你看……”
还没等我说话,六哥又说:“人家可是冲你来的。你看这两位大哥的意思,非你不可了!”
我也装作为难的撇了撇嘴,然后又看了看他俩说:“经理,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了。二位大哥都是咱们的客人,我也实在为难了。”
六哥听完扭头对他俩说:“二位,本来我们这儿的工作人员跟小姐不一样,人家是自由的,我们不能强求。你俩最好选个小姐,要是实在不行……”
六哥沉吟了一下,继续说:“我可以给二位安排,但价格上……嘿嘿……”
瘦高个儿听完把嘴一撇说:“啥不就是钱吗?你说吧,我俩今儿就耍她了,而且是三人一起耍!”
六哥听这话,急忙问:“那您两位打算怎么来?是钟点儿的?还是包房?”
瘦高个儿马上说:“废话么,耍还不耍爽了,当然是包房了。”
六哥一听,喜笑颜开,急忙说:“好好”刚一放价儿,谁想瘦高个儿连哼都没哼顺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真皮钱包儿,他从容的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大面额纸币刚想给六哥忽然又问:“等会儿。我俩咋耍都成吧?活儿行不行?”
六哥见了钱,哪有不答应的,他笑着一手捏着钱的一角然后说:“放心!咱们闻香茶座儿的……无论是小姐还是工作人员,从上到下,活儿都是一级棒!哈哈”我见他们这么痛快的就交了钱,心想:一会儿开了房,能要再多要点儿,看来这俩小子老有钱了!
想到这儿我也笑着站起来。六哥收好钱,转进服务台,从里拿出一个门卡对我说:“春儿,你们去负一吧,808房。”
我点点头走过去接过门卡然后浪笑着回头冲他俩说:“二位大哥,跟我来。”
我引领着他俩走到电梯旁一个门上标有“储物间”小角门儿。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只有10来平的房间,除了中间留有走道外,四周堆满了杂物,破旧的墩布、废纸盒子、饮料罐、瘸了腿的桌椅……满满当当的挤满了整个房间。房顶上点着一盏昏黄的灯。进了屋,我反手锁好了门儿,就在他俩还纳闷儿的当口儿,我走到正对门的一面墙跟前,墙上挂着一幕红挂布,掀开挂布,一个灰色的门显露出来。我打开门儿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着说:“二位大哥,请下楼。”
瘦高个儿见我象变戏法儿似的又打开一扇门,他边走边说:“操,搞得还他妈真神奇!”
胖小伙儿也乐呵呵的冲我说:“你们还真能整!地道战啊!”
说着话,他俩一前一后迈步进门下了楼梯。我也跟在后面鱼贯而入顺手把门反锁好。地下一共两层,负一层被六哥改造成了数个独立的房间,一般包房的客人都在这里玩。如果是钟点房,则都在楼上。负二层有『贵宾室』那是给一些与六哥关系密切的『领导』们准备的,一般也不用。负一和负二的唯一区别就是负一层只能通过储物间的门进来或者出去,而负二层有另外的门进出。
我们下了楼梯进了负一层。迎面是一条甬道,因为是在地下,甬道里散发着潮气。甬道装修得很一般,壁纸贴墙壁已经发黄,木质地板的板材也是最便宜的那种,因为长期被潮气侵袭,地板已经发翘还出了霉边儿。头顶上的灯也是普通的圆形吊灯。甬道两侧各自有五个房间,左手第一个就是808。我拿出门卡插入门上的电子门卡口,绿灯一闪“咔”的一声漆红色的大门裂开了一条缝。我推门走了进去。
门一开,一股微微的潮气迎面扑来。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窗户只有换气扇与外界相连因此房间里黑洞洞的。我顺手摸到右侧墙壁上的开关『咔』的将灯点亮,同时房间里的换气扇也开始运转起来。
这是一个大约有四十平左右的房间。普通标准的装修,地面瓷砖上面铺着一层亚麻棉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方形的吊灯。值得注意的是连同天花板在内的墙壁上都镶嵌着一层棉质隔音板,隔音板的外面再包以淡黄色花纹的壁纸,因为有了隔音板的作用,因此里面动静再大外面也听不到。
房间的摆设也比较简单,最大的家具就是正中央的一张三人大床,床上铺着粉红色的床单,床单上还盖着一层透明的一次性床布,每次客人和小姐用过后打扫房间的清洁工都会把床布换掉然后再用一个新的。进门靠房间的左手墙壁前有一个普通的三人沙发,沙发前面有一个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两盒『天宝』牌香烟、一个塑料打火机、一个烟灰缸、两瓶矿泉水还有几个『良友』牌的避孕套。
在房间正对门的墙壁上有一扇小门儿,打开小门儿里面是一个简易的厕所,虽然简易但与楼里的过锅炉房相通,因此有24小时的热水供应。这都是为了提供给客人们用的,另外还备有一次性的毛巾和肥皂。
我笑着把他俩让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说:“还没问二位大哥贵姓了?”
瘦高个儿随即说:“我姓陈。”
说完他一指旁边的胖子说:“他姓周。”
随着瘦高个自报家门我也跟着喊了两声:“陈哥,周哥。”
说着话,我蹲在茶几前随手拿起矿泉水打开盖子分别递给他俩,然后又撕开香烟的封口儿抽出两只烟递给他俩,接着我拿起打火机给他们分别点上。笑着问:“二位大哥,洗洗吗?”
陈哥侧头看了一眼周哥说:“不用了,我俩刚洗完出来的。”
我听完点点头然后站起身。
这时周哥冲我说:“你叫啥?”
我笑着说:“您就叫我春儿。”
周哥看着我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春儿,来,坐我旁边。”
我笑着走过去坐在了周哥和陈哥的中间。
刚一坐定,周哥就掐灭了手里的烟,他一只手解开我旗袍的扣子伸了进去一把抓住我的一个大奶子揉捏着,嘴里说:“呦!真软和!”
我笑着任由他捏弄,自己也把手放在他的裤裆上捏着。陈哥在一边自然不甘落后,也掐灭了烟。他凑近我,手从旗袍的下摆里伸进去摸到了我的裤裆突然惊呼到:“呦!没穿裤衩!”
说着话,他用手掌搓捏起我的浪屄来。周哥听他这么一说,急忙掀起我的旗袍也用手摸着我的肉色丝袜大腿笑呵呵的说:“真浪!浪屄!”
我笑了一声没说话。
玩儿了一会儿,陈哥对我说:“起来,把衣服脱了。”
说着话,我们三个都站起来纷纷把衣服脱掉。我仔细看了一眼陈哥和周哥的身体,都是白白净净的,皮肤细腻,看样子都挺干净。再细看他俩的大鸡巴。陈哥的鸡巴长长的,挺粗,虽然鸡巴只是半硬,但那大鸡巴头儿已经很可观了。尤其是两个蛋子儿似乎比其他男人都大上那么一号,松松垮垮的垂吊在大腿间,皱褶的皮肤上布满了油亮的黑丛丛鸡巴毛儿。反观周哥的鸡巴,竟是一条『大青龙』一根鸡巴毛儿都没有,高挺着的大鸡巴呈微微的弧度,显得十分苍劲有力。我刚要脱连裤袜被陈哥叫住了,他对我说:“袜子穿着,鞋也穿着,这样儿玩起来刺激。”
我笑着点头答应。
我们三个光着屁股重新坐回沙发上,周哥低头扑在我的胸前用两手托着我饱满的大奶子张嘴咬着我的奶头儿吸吮着,我觉得有些疼,不禁哼哼起来。陈哥则在一边隔着我的连裤袜用手给我搓屄。我的两只小手儿也没闲着,一手一个攥住他俩的大鸡巴上上下下的猛撸。没一会儿,他俩的鸡巴就梆硬梆硬了……
『嘶』的一下,陈哥两手捏住我的丝袜用力一扯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顿时,连裤丝袜变成了『开档裤袜』还没等我说话,陈哥已经伸出两根手指抠进我的浪屄里搅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