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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海上第一大派的船舟果真不凡,乘风破浪,无往不利。船行到了次日午间,西边已然望见陆地。

  海岸平浅,大船远远停泊,众人放下舷边小船,划舟上岸。慕容修向东了望,惟见海天一色,并无任何其他船只,当下哈哈大笑,手指大海横地一划,道:“多少名门正派灭不掉的夺香宴,这回可一塌糊涂了罢?小妹,拿酒来!”

  小慕容道:“这儿可没有酒,干什么啊?”

  慕容修道:“大爷我劳累几天,现下大功告成,难道没有一点慰劳?”

  小慕容道:“怎么大功告成?这儿还有一个家伙没能解决,该当如何处置?”说着往程太昊一指。

  程太昊伤势沉重,加上穴道受制,天罗云翳也已被呼延凤收去,此刻空自咬牙切齿,叫道:“士可杀,不可辱,程某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无话可说,要下手就给个痛快的,用不着零碎折磨人。”

  文渊道:“呼延姑娘,人是你捉到的,理当由你决定。”

  呼延凤神色肃然,走上前去,凝视着程太昊,说道:“程太昊,你害死了我师父,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心里可有后悔?”

  程太昊听了,沉声冷笑几声,接着越笑越响,陡地放声狂笑起来。呼延凤怒道:“笑什么?”程太昊面露狞笑,叫道:“我程太昊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岂能输给了姑娘家?这贱人本就不该胜过我。女人生来就是服侍男人的,就算我带人强奸她,那也该唯命是从……”

  呼延凤没想到他如此回答,越听越怒,气得脸庞通红,喝道:“胡说八道!”一举手,就要甩一个巴掌下去,忽听紫缘的声音响了起来:“程先生,你难道一点也不疼惜你那位夫人么?”她已经向苗琼音问过云霄派的事,对程太昊和陆曼灵的事有所了解,这时便问了出来。

  程太昊转头瞪着紫缘,冷笑道:“这贱人的床上功夫是挺不错,就是不听话,当然该好好罚她,谁知道她这样就被玩死了?哼,女人就是下贱,非要教训一番才肯听话,装模作样!看你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脱光了衣服,还不是都一样?要是不能让爷们爽快,就不过是母猪、母狗、畜生!”说到后来,已然声转嘶吼。

  紫缘静静地听他滥骂,既不生气,也没有反唇相讥。文渊轻轻握住了她一只手掌,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了。”紫缘嗯了一声,转过头来,轻声叹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慕容修冷笑几声,绕到程太昊面前,道:“你这些话倒是有趣。不过,要是没了宝贝,只怕也算不上个男人,真是遗憾得紧。不男不女的家伙算是什么玩意?”单掌拍出,先打程太昊胸膛“紫宫”“华盖”二穴,身形一旋,掌跟反打他背心数穴。每中一掌,程太昊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最后慕容修掌劈丹田,程太昊向后一跌,仰天而倒,昏了过去。

  慕容修随便拍了拍手,道:“先把这断头鸟的武功废了,以绝后患。呼延凤,你想怎么摆布他,就看着办罢,本大爷可不管你们自家事。”说罢转身便走。小慕容叫道:“大哥,上哪儿去啊?”

  慕容修道:“上哪都成,我可不跟你们走。这儿没我的事,留着干嘛?小子的麻烦事没完没了,本大爷可不耐烦!”

  文渊急赶上去,道:“慕容兄,这次蒙你相助,尚未谢过……”

  慕容修一挥手,骂道:“谢什么?滚一边去,好好看着那些女娃儿,没事再出什么差池,本大爷可未必有空!”文渊拍了拍头,道:“我知道。”

  慕容修倏地停步,低声说道:“小子,听好。”

  文渊道:“怎么?”慕容修远远朝诸女望了望,依然压低着声音,道:“下回再让我见到小妹哭着来找我,我把你踢个大跟斗。”才正说着,顺手便朝文渊脑袋敲下一拳。

  文渊反应也快,立即举手架住,道:“小茵哭了?”慕容修一拳没中,另一掌忽然打来,道:“哭得厉害。”文渊反手再挡,道:“因为紫缘被捉?”

  慕容修瞪眼道:“天知道她怎变得这么会自责,本大爷看来,一切都是你的错。”这时双手早已收回,飞起一脚。

  文渊沉掌抵住,低声道:“是没错。”却见慕容修右脚收回,左脚横扫,道:“你说你没错?”文渊连忙道:“不,是说你说的没错。”一句话说完,已及时顶膝挡下。

  慕容修嘿地一笑,道:“知错就要改!”双掌一圈,狂风暴雨般连拍十掌,文渊弹指挥手,依序化解,道:“自当如此。”慕容修一拍手,嘴角一扬,大步绕开,独自走了。

  文渊走了回来,小慕容迎上前去,笑靥如花,道:“大哥又找你麻烦啦?”文渊微笑摇头,道:“他交代我一些事罢了。”小慕容眼睫眨动,脸蛋忽然红了,说道:“说了我什么,是不是?”文渊笑而不答,转头望着紫缘,又看了看华瑄,心道:“紫缘、小茵和师妹都在这里,我是任重而道远,再也不能让她们出事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万万不该波及她们的……”

  他回想寇非天临终前的话,反覆思索,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别去管了。”侧过身子,朝呼延凤说道:“呼延姑娘,贵派的纷争已然了结,不知姑娘现在有何打算?”

  呼延凤低眉垂首,轻声道:“我……我要带这叛徒回比翼宫去,让他在师父的墓前受裁。”

  华瑄道:“文师兄,那我们呢?再来我们要上哪儿去?”

  文渊略一沉思,道:“我想先去找师兄,不知道他是不是见到赵姑娘了。”

  华瑄喜道:“好啊,我也想看看赵姐姐。”

  呼延凤忽然说道:“文渊,你们会去京城吗?”

  文渊道:“既然要去找向师兄,那也会路过京城的了。怎么了?”

  呼延凤口唇微动,略一犹疑,低声道:“没什么。”

  众人西行十来里路,越过一片林子后,呼延凤、秦盼影、苗琼音、白月翎等便即告辞,带着程太昊离去。

  云霄派众人一去,便余下文渊等五人同行。待得将至申时,来到一处镇甸,文渊怕紫缘和小枫走得累了,便道:“这么走下去,未免太累,不如我们雇辆车,或是买几匹坐骑罢。”

  小慕容眨眨眼睛,忽然笑道:“好久没这样啦。当时我们从杭州上襄阳,不也是我们五个,一起坐大车么?”

  文渊微笑道:“是啊。”

  小慕容眼珠子一转,抿嘴笑道:“那时候华家妹子喜欢喝紫缘姐的醋,天天都酸溜溜的。”

  华瑄脸上一热,急忙叫道:“慕容姐姐!我……我哪有那样啊?”

  小慕容笑道:“哎呀,又没有笑你,紧张什么呢?”

  文渊和紫缘相视微笑,心中满是柔情,想起杭州相会,而至今日,虽经重重变故,仍能厮守如故,不由得都感甜蜜喜悦。这市镇并不多大,四下闲步,虽有客栈茶坊,却都不见大车。文渊道:“既然雇不到车,我们便买几匹坐骑。”

  小慕容和华瑄拍手叫好,甚是高兴。紫缘却有点尴尬,说道:“我……我不会骑马。”

  小枫微笑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们共骑一匹马就好了。”

  众人又在镇上绕了一圈,只见驴骡,不见马匹买卖,当下买了四匹青驴,牵出镇外,便是一片原野,众人各自上鞍。哪知驴子脾气不好,紫缘和小枫两人共骑,也不甚重,那青驴偏偏耍起性子,左歪右斜,不肯听话。小枫管控不住,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紫缘几次差点摔了下去。

  小慕容手指青驴,娇叱道:“不识好歹的畜生,载到紫缘姐这样的美人还闹脾气,下回瞧我叫大哥来骑你,你就知道叫苦啦。”

  文渊道:“这与慕容兄何关?”

  小慕容笑道:“我一时想不到说谁好,顺口嘛。”

  就在这时,那青驴又乱蹦乱跳了几下,几乎连小枫也坐不稳了。紫缘苦笑道:“我……我看……很难啊。”

  小慕容朝文渊一望,道:“还是你带跟紫缘姐一起骑好了。你是男人,要跟驴子闹起来,也比较不难看嘛,该是当仁不让啦。”

  文渊道:“这是难不难看的问题么?”

  小慕容嘻嘻笑道:“怎样都好,反正你快帮帮紫缘姐罢。”

  文渊微微一笑,催驴过去,手一伸,把紫缘抱了过来,拍拍自己坐着的青驴头顶,笑道:“希望你乖一点儿,别闹得好。”便让紫缘坐在前头,四骑先后而行。

  文渊控缰之下,那驴子仍是闹性子,不肯乖乖就范,颠簸不已。紫缘被这么震了几下,身子在文渊臂弯胸膛之间荡来荡去。文渊手上催力,贯透缰绳,把那倔驴子的蛮劲硬生生压了下去。青驴为其内劲所逼,鼻孔连连喷气,扬蹄急奔,想要把两人甩下来。但是文渊运转内劲,青驴只跑得稳稳当当,虽然连声嘶鸣,然则全然作怪不得。

  文渊笑道:“黔驴技穷,如是矣!”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把它制得太累啦,要是跑不动了,也不成呢。”

  四骑西去,驰骋山野,别有一番逍遥逸趣。几人都是少年心性,更是兴高采烈,前日的争战危机,一时俱忘,抛诸脑后。奔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天边现出暮色,众人才放缓行程。

  这时行经荒野,小慕容四下张望,见附近已无人烟,便道:“咱们就在这儿歇歇罢。”文渊、紫缘等也都同意,停驴下鞍,将坐骑系了一旁树干。

  文渊道:“你们先休息,我去找点什么吃的。”展步进了林子,片刻间不见人影。小慕容左右探看,见着了两株大树之间的空地,说道:“妹子,你帮我捡些树枝木柴好么?我们先搭个棚子。”

  华瑄道:“好啊。”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紫缘道:“我也来帮忙。”

  小慕容挥挥手,笑道:“紫缘姐,不必啦,这些工作我们两个就够啦,等一下才要请你帮大忙呢。”

  紫缘奇道:“嗯,是什么?”

  小慕容拍拍小腹,笑道:“等文渊他回来,要请紫缘姐一展手艺,帮大家祭五脏庙呢,这个我可一窍不通啦。”

  小枫鼓掌赞成,紫缘握握手指,微笑道:“我也只会做几样简单菜色罢啦,大概还不难吃就是,先等文公子带东西回来罢。”

  不多久,小慕容跟华瑄已在树间搭了个木棚,足以遮蔽风雨。实则这日气候干爽,想来夜间也不至有何风雨。文渊采了些野菜野果回来,又捉了只山鸡,接着又往外跑。紫缘见他忙里忙外,柔声道:“差不多够啦,别忙了罢。”

  文渊举起手掌,笑道:“再一趟就好,刚才见到那边有潭湖水,我去捉条鱼来。”

  华瑄眼睛一亮,喜道:“好啊,我也要去。”快步跟了上去。

  文渊带着华瑄穿过林子,不久闻得轰轰声响,一条瀑布从对岸山岭倾泄,冲激而入湖水,金乌西垂,晚霞满映湖水,丹红艳丽。那瀑布不大,称不上壮观,但是碧树相衬,斜阳掩映,乃大添山湖景致。华瑄“哗”地一声惊叹,轻声道:“好漂亮。”

  文渊负手观景,心神大感舒畅,当即吟道:“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惟落晖……”

  吟到一半,华瑄拉住他的手,笑道:“别吟诗,我听不懂啦。快点,我们去捉鱼啊!”拉着文渊,便往湖边跑。文渊笑道:“师妹,你挺有兴致的嘛。”

  华瑄嫣然一笑,说道:“小时候,我们不是也常跟向师兄去捉鱼?好久没捉过了嘛,想回忆一下。”说着两人已跑到了湖边。

  文渊道:“嗯,是满久了,好像你十二、三岁以后,就不曾有过……”说到这儿,回想起昔日师兄妹三人捉鱼玩乐的情境,不禁面露微笑,心道:“当时大家都是小孩儿,谁料到今日,师妹却是跟我……成了这样的关系……”

  这时华瑄已蹲在湖边,回头朝他招手,笑道:“文师兄,我们来比赛,看谁捉得比较多。”

  文渊笑道:“也不必多,当心吃不完。”华瑄笑靥如花,娇声道:“快点,快点啦!”也不等文渊过来,转头凝望湖中,倏地探手入水,哗刺一声,一条大鱼弹出水面,却没捉到。

  文渊道:“不折树枝叉么?”

  华瑄笑道:“不用啦,用手捉比较好玩。”盯着湖面一阵,又是泼刺一声,再次出手,不过仍然落空。她小嘴一噘,道:“怎么搞得嘛,以前都捉的到,怎么武功练好了,反而不行?”

  她连捉几次,都没成功。文渊蹲在湖边,左掌伸入水中,静观片刻,见到一条白鱼游来,使出“潇湘水云”功夫,轻轻巧巧,荡出一圈水波,柔劲将那鱼儿裹出水面,文渊一卷右袖,将那鱼扫上岸来,不停弹跳。

  文渊笑道:“师妹,我捉到一只罗。”

  华瑄俏眉一扬,叫道:“我才不会输你呢!”打点精神,看准鱼儿游动,接连下手,不过总是失之毫厘。

  文渊却又捉到了两只鱼,笑道:“师妹,鱼够啦,不必试罗。”

  华瑄脸蛋胀红,叫道:“怎么可以,我都还没捉到呢!”正着急间,忽然灵光一闪,站了起来,笑道:“对啦,以前都是下水捉的,一开始就应该下去嘛。”她解开腰带,脱去了外袄和裤子,只留下一身小衣,伸足试了试湖边水深,慢慢涉水下去。

  在华瑄而言,这是她小时候常做的事,不足为奇,不过她这时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衣裳这么一脱,虽然上身尚在衣物遮蔽之下,但是也仅有薄薄的一件。文渊从后面看,正看得见腰后肚兜的系绳,隐约分辨得出是艳丽的桃红色,不禁神为之荡,心道:“师妹,她最近似乎……喜欢穿这样鲜艳的颜色了。”

  再一看,华瑄的下身其实已然全裸,那略长的衣摆不偏不倚,将她圆润的小香臀遮掩起来,微露下弧。可是一双嫩若玉脂的大腿,就完全一览无遗了。她举步入水之际,两腿根处的摆动,如同炫耀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般。衣衫牵动,更使文渊几可望见她的股间。

  华瑄当然不是有意诱惑,但是文渊却已经心头怦然,蹲在那儿,紧紧盯着师妹那纯净无暇的双腿。他也不是故意偷窥,只是美景当前,任谁也不能自主。这时即使鱼儿自行游到他掌中,文渊也不会分一点心把它捉起来了。

  华瑄回眸顾盼,却没注意文渊惊叹的神情,斜着头微微一笑,道:“文师兄,待会儿我捉条大鱼上来,可抵过你捉三条鱼喔。”说着回过头去,弯下腰来,准备捉鱼。

  这一弯腰,小衣后摆跟着上提,文渊心中重重一跳,只觉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原来这么一来,华瑄的小屁股就毫无保留,呈现在文渊眼前,因为这弯腰的动作,相形之下,显得高高翘起,好像专门要让文渊细意鉴赏,不看可惜。

  望着小师妹白白嫩嫩的屁股,文渊的心里有如火烤,焦灼不已,宝贝也慢慢奋发起来,喉头一吞口水,低声道:“师……师妹……”华瑄微微起身,稍稍侧过头来,道:“什么啊?”

  纤腰微扭之下,本已相当诱人的粉臀更加生动,这样一摆,文渊心中便跟着荡了一下。他定一定神,道:“你的衣服……”还没说完,忽听哗刺一声,一条大鱼在华瑄身前跳出水面,迅速落回。

  华瑄极是灵敏,不及听文渊说完话,急忙回身弯腰,哗啦一声响,一双皓腕探入湖中,连捉几下,情不自禁地叫道:“哎、欸!”只因急于捉鱼,屁股耸得更高了,同时不停晃动,两团雪白的嫩肉溅了点点水珠,美妙无比,看得文渊心荡神驰。

  忽听华瑄惊叫一声,娇躯突然一沉,屁股一半没入水中,慢慢仰起上身,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极是尴尬的神情,仍是半弯着腰,双臂浸在水中,缓缓回头,低声唤道:“文……文师兄,过来一下。”

  文渊道:“怎么?”

  华瑄轻声道:“我捉到鱼啦。”

  文渊啊了一声,道:“很好啊,怎么不提上来?”

  华瑄脸上一红,道:“拿……拿不上来啦,你下水来帮我一下。”说话之时,身子一动也不动,好像怕惊动什么。

  文渊甚为不解,但华瑄既然这么说,也只有脱了外衣,解下裤子,步入湖里,绕到了华瑄身前,道:“怎么样?”

  华瑄脸蛋更加红了,面露羞容,说道:“你低头看嘛。”

  文渊依言低头,只见水波之下,华瑄双手捉住了鱼尾,尚在不停摆动,似乎随时都要滑走,鱼头却正好被华瑄双腿交叉夹住,正好对准了华瑄股间深处,鱼嘴一张一合,微微触动那稀疏的体毛。华瑄捉不起鱼尾,却又不想就放开大鱼,顿时成了这样的窘境。

  文渊呆了一呆,紧跟着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妹,你实在了不起,这样也捉得住啊?”

  华瑄又羞又急,嗔道:“你不要笑我啦!快……快帮我捉上来啦,它……他在往前面钻啦,很……很讨厌耶……唔、啊啊……快点啦!”就在这时,那鱼儿的嘴已碰到了那一线蜜缝,迳向前顶,华瑄受此异样刺激,顿时惊叫起来,已是羞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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